“居然跟這種四處得罪人,到處樹敵的蠢貨浪費了這麼多的口水和腦細胞,我真是吃飽了撐的。”布魯博暗自搖頭,決定不再在拉塞爾身上浪費時間了。
“本事不大廢話不少,是不是男人用不著你來糙心。”布魯博果斷中止了拉塞爾的咆哮,不耐煩地道,“我說,還打不打了?要打快點,不打就快滾,我還別的事要幹呢,少TM浪費我時間。”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已經滿臉脹得通紅的拉塞爾終於沒能壓製住內心中的暴戾,怒吼著向布魯博發起了進攻。
伴隨著呼嘯聲,拉塞爾挾一身淡淡的鬥氣光暈,長劍直指布魯博麵門,突進的速度比之前何止快了三成!
可即便如此,他的動作在布魯博的眼中依然慢得像在地上爬的蝸牛,敏捷已達兩位數的布魯博甚至能清晰地判斷出這一劍會在多久後抵達距離自己鼻尖零點零一公分的地方。
然後,布魯博動了。
在周圍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劍鋒臨麵的布魯博看似驚險,實則異常從容地向後退了半步。而就是這半步,讓拉塞爾蓄力已久且毫無保留地這一劍落了空。
長劍去勢已盡卻未能有任何收獲,反倒是因為招式用老,急於泄憤的拉塞爾自己露出了大片的破綻。
伸展到極致的雙臂,毫無防禦的前胸,微微前傾的身體,高高抬起的腳跟,拉塞爾因用力過猛從而導致幾乎失去了重心。
這一瞬間,布魯博確實擁有了向拉塞爾發起致命一擊的機會。無論是來上一波彈雨還是扔上幾顆火球,以拉塞爾那差了高階劍士十萬八千裏的防禦能力,絕對能叫他命喪當場。
然而布魯博並沒有這樣做。
他要的是立威,而不是樹敵;要的是在繼任家主前的平穩過度,而不是明槍暗箭的報複;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強大的倏弗邇家族,而不是一個內訌不斷、千創百孔的空殼。
所以,當後退中的布魯博全身爆發出一股同拉塞爾一般無二的幽藍色鬥氣後,校場四周頓時響起了一連串的驚呼。
“鬥氣!是鬥氣!”
“看啊!那是……是霜狼鬥氣!”
“沒錯!確實是霜狼鬥氣,那種顏色……一定是霜狼鬥氣!”
“哦,布魯博少爺終於學會霜狼鬥氣了!”
“是啊!戰神在上,終於可以不用擔心起內訌了。”
……
“你……你居然……”
在見到布魯博身上的那一模淡淡的幽藍後,拉塞爾顯得比之前越發的激動,看起來就像見到了傳說中的巨龍一樣,整個人就這麼保持著前衝的姿勢,踉踉蹌蹌地從讓開空間的布魯博的身側掠過。
布魯博輕哼一聲,腳下變換腳步來了一個半轉身,手中的訓練用長劍挽了個半圓,狠狠斬向拉塞爾的腰際。
“噗”地一聲悶響,好似一把鐵錘砸在了塞滿麥麩的破枕頭上。而隨著這聲悶響以及隨後傳來的布魯博的話音,所有在場的人心裏都下意識地漏跳了一兩個節拍。
“現在,我有這個資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