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的思想境界提高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似乎站在上帝的角度考慮眾生的命運。我哀嚎了一聲又一聲,隱隱約約間似乎還有遙遠的狼嚎聲與我遙相呼應。眾男一臉黑線地看著我,最後我摸了摸已成大花貓的臉,淡定無比滴說:“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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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我站在後山的懸崖邊,樹還是原先的樹,筆直優雅,而人卻早已不是原先的人。我麵對著懸崖,看著從底下冒出的縷縷白霧,估摸著自己從這裏跳下去後能摸到樹藤,而樹藤不斷裂,自己順著樹藤再找個洞爬出來的概率有多大,往樂觀估算,99死1生,往現實估算,100死0生。

我憂愁地咬著手指,終於發現現實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自己唯一能掌控的是死得醜點還是不那麼醜點。

三日裏,有無數多的人馬聞風聚集在這裏,有看熱鬧的,也有想分一杯羹的。其中最大的勢力便是王唐影、君太後和二王子----現在的王上,王唐影挾持著恭和罄心,君太後挾持著翠岩,我一直以為翠岩已被君上處決了,可再次見到她我卻沒有高興起來,誰知道這是不是另一場分別呢?

猶記得二王子風塵仆仆趕到時的第一句話,他說,君兒,到我這兒來,我會保護你,引起了所有勢力的不滿和戒備。可我沒有過去,我不想在最後關頭還要拖累關心我的人,更何況,我們也不可能回得到過去了。

時辰差不多了,我看了看天色,果然不消一刻鍾,小金字塔那邊先是發出耀眼的光,緊接著硝煙衝天而起,同時巨大的爆炸聲充斥人的耳朵,很多人短時間內都失聰,耳邊唯有嗡嗡的叫囂。我點點頭,雖然炸藥的質量不好,不過勝在量多。

王唐影的神情先是震驚疑惑,待反應過來後是滿臉的怒不可遏。三天前,我告訴他們,天下一統之前需要慶典,放一種特別的煙花後才能引出人王之冕,然後列出一大堆名單,並詳細記下了配置方法:硫磺,三氧化硫,硫酸,硝石,硝酸,棉布圍裙,火棉等。我告訴王唐影,煙花齊放之時一定要人王及其最精銳的士兵在金字塔附近,不然起不到加冕的作用。王唐影狐疑地看了看我,最終選擇相信。

可是,待三天後我親自布置好一切,看著亦步亦趨跟在我身後的王唐影,即使明知道他隻是為了監督我,可我還是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唐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永遠站在我身後的唐越。最後,我跟他說,一次加冕不一定成功,可一個人隻能試加冕一次,何不派一個心腹待你加冕?畢竟這是第一次,很可能不會成功。

他思索了很久,大底覺得挺有道理,然後他問:“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次聽你的嗎?”我確實不知,然後很誠實地搖了搖頭。他故作神秘地咬著我耳朵:“因為我發現你剛才在想我那個廢物哥哥了。”

“他不是廢物。”我帶著哭腔反駁,不知是因為被戳穿還是他叫唐越廢物哥哥或者他猜對後孩子氣般神秘而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