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綰和長生的夫妻感情越來越壞,簡直就是冷戰,小綰現在從來不主動和長生說話,有時候不得已說幾句,也是冷冰冰的,長生隻覺得易小綰離他越來越遠,他心裏積壓著怒火說不出來,就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每天看到易小綰一下班就往醫院跟,他的憤怒和忌恨就像熊熊燃燒的大火,幾乎將他吞噬。
時間過去了一個月,陳墨完全恢複身體,要出院了。易小綰辦好了出院手續,對陳墨說道:“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陳墨看著自己恢複好的身體,心情愉快,他說道:“先找工作吧。要盡快還你的錢。”
易小綰對他說道:“陳墨,你千萬不要這麼說,你原本那麼有錢,都是因為我才變得一無所有的。”
陳墨知道他這樣見外,小綰可能會難過,便不再說什麼,隻是記在心裏。
易小綰說道:“我給你租了房子,我一會帶你去看看,你先找工作吧,年紀輕輕,不怕沒機會重頭開始。”
陳墨心裏一暖,沒想到易小綰這麼細心,他說道:“小綰,這一個月來都是你在照顧我——”
他看著易小綰麵色蒼白,眉頭緊鎖,好像藏著心事,突然明白過來,小綰這樣天天照看他,長生肯定生氣了,兩夫妻肯定吵架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果他是長生,他肯定也會生氣,自已的老婆天天關心別的男人遠勝過自己。
他關切地問道:“小綰,你是不是和長生吵架了?”易小綰立馬掩示,說道:“沒,沒有,我們很好。”
她給陳墨辦了出院,然後帶他到了租房子的地方,租金要兩千一個月,陳墨想著這租金太貴了,他沒有學曆,又沒有工作經驗,剛開始,可能工作都找不到,等到過幾天,找到更便宜的房子他就搬出去了,不過對於小綰的好意他還是表示感謝。
過了幾天,他就在地下室租了房子,六百塊錢一個月,他找到了一份送快遞的工作,同事都是到城裏來打工的年輕農民,不過因為是陽光下的生活,每天雖然很辛苦,他卻很高興。
從前的酒肉朋友,有一些碰到了,發現他現在變成了一個一貧如洗送快遞的,就再也沒和他聯係了,陳墨的手機如今好像死了機,他最後把從前在酒吧飯店認識的人都給刪了。過上了清靜的生活。
唯一和他保持聯係的就是易小綰,她經常來看他,看到他住到地下室去了,還埋怨他,陳墨微微笑著也沒有說什麼。
看到小綰眉宇間隱藏的煩惱,陳墨決定去鬼店找找長生,問問他們夫妻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墨到了鬼店,葉子看到他,臉色一變,沒有說話。陳墨心裏一驚,想著連葉子也變了。
自從上次在醫院他說了她幾句。她就再也沒有來看過他,如今他站在她麵前,穿著快遞公司發的工作服,因為終日騎著車遊走於大城市的各個角落,陳墨現在的膚色已經變成古銅色,再也不是從前那種蒼白如紙了。
他看著葉子,葉子穿著高級套裝,手上帶著名牌手鐲,依然珠光寶氣,豔麗不可方物,陳墨笑了笑,說道:“葉子,不認識我了麼?”
葉子看了看他,臉上卻風平浪靜,眼裏都是淡漠,那種看到陳墨就熠熠生輝的光彩已以沒了,陳墨的光環在她眼裏淡下去,他現在成了一個送快遞的,他現在就是一個送快遞的。
她說道:“陳墨,是你啊。”
語氣淡淡的,再也沒有了那種崇拜和欣賞。陳墨心裏感歎,以前他總以為她是生他氣所以賭氣不再來看他了,如今看來,不是那麼回事。
葉子是那種物質欲過於強的女人,他現在身無分文,自然再也不是過去的陳墨了。
他看了看四周,對她笑道:“你還在這裏工作嗎?”葉子說道:“是啊,我很喜歡這份工作。”陳墨點點頭,這時候長生走了進來,葉子便立馬畢恭畢敬地走到長生麵前,一邊走一邊解釋:“老板,是他找你有事,不是我去找他的。”
陳墨心涼到底,想著葉子所謂愛他,不過如此,她因為他地位的改變,改變如此之快,還不如對他沒有感情的小綰。
長生走到陳墨麵前,看了看他,對他說道:“真羨慕你。”他說的是真心話,正因為他說的是真心話,所以陳墨笑了起來,他與長生是有友誼的,這一點,別人也許無法理解,但是他和長生知道。
陳墨說道:“出去喝一杯吧。”長生點點頭,陳墨笑道:“你請客吧,我現在請不起,每個月湊的錢,勉強能付房租,以及應付一日三餐。溫飽時機啊。”
長生看他一眼,開上了自己的車,陳墨坐在副駕駛位上,長生說道:“這車還是你當初送我的。”
陳墨點點頭,沒有說什麼。長生看他一眼,對他說道:“我最終能不能有你這種結果?”他是關切他的結果的,他說道:“如果像你這樣並不壞。”陳墨說道:“你會比我好的,等到退休,你會和小綰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不像我現在,總是在底層掙紮,哈哈。”
他笑了起來,長生也微微笑著,陳墨看他一眼,對他說道:“你和小綰吵架了嗎?”長生歎口氣,一會說道:“她覺得我現在變成了一個壞人,我們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她現在,對你,比對我好多了。”
陳墨對長生說道:“但是小綰愛你,她是嫉惡如仇的人,有機會,我會向她解釋的。”
長生點點頭,再次說道:“陳墨,真羨慕你——”
陳墨看了看他,對他道:“不要輕舉妄動,靈界之所以這樣處罰我,是因為我沒有家人,他們認為這是最大的處罰,但是如果你做錯了事,他們會對付小綰,所以不要學我。”
長生也知道,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陳墨想起葉子,對長生說道:“葉子對我態度好像變了,她許久不曾來看我。”他裝作漫不經心的,等著長生回答時,還是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