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將箱蓋關上,這蘊晶就是好。難怪有錢人,修煉一年,等於別人十年!
他一直沉浸於淬化蘊晶衝階,也不知外麵過去多少天。饑餓感突然湧上來,先找點東西填肚子,然後上惕隱宗看一下。自己此行的任務,也不能一直這麼擱置著,總要看看事態發展!
由於長期沒人收拾,洞內東西基本都不能吃了。
林亙找了一圈,空手而歸。
“李前輩,你回來了嗎?晚輩惕隱宗宗主謝平之女謝茵,有事求見,請求前輩賜見一麵。”陣外忽然有人高喊。
這聲音正是那妙齡少女。
林亙本不想回應,聽她繼續道:“前輩,我知道你已歸來。晚輩在外守候兩個月,就為了等你。我惕隱宗現在有難,請前輩出手相助。”
現今自己行跡已露,她將自己當成義父。他義父是惕隱宗的客卿長老,如今她以惕隱宗的名義求見,如果他躲而不見,直覺不是太好。作為一個受聘的客卿,聘主既然求援,要麼拒絕,要麼應允,怎麼都要親口表態才是。
登時,林亙腳步一邁,出到外麵。
那謝茵一見是他,黑漆的眸子滿是詫然:“你……你怎麼會在裏麵……”
林亙並不回答,而是冷冷道:“你有什麼事?”
謝茵很快想到,林亙既然能入裏麵,那明顯和傳說中那位客卿長老有莫大的關係。
“我找李前輩有事,煩請你幫忙引薦。”
林亙搖頭道:“他不在。”
謝茵以為他在記恨之前對他的不禮貌,趕緊道:“我對之前誤會,向你鄭重道歉。我真有很緊要的事找李前輩,麻煩你幫幫我。”
林亙道:“他真的不在。”
謝茵急得要哭出來:“這位大哥哥,我求求你。我們惕隱宗就快要被外人吞侵,隻有李前輩才能阻止此事,挽救惕隱宗……”
林亙已然知曉她身份,對她的懇求雖泛起惻隱,但也極之無奈道:“李前輩真不在,你的要求我無能為力。”
妙齡少女抹著淚水,從懷裏掏出一塊印鑒道:“這是惕隱宗的調令,客卿長老見著此令,等同於我們惕隱宗出手向客卿長老邀援。李前輩當年受聘我們惕隱宗,可是簽下聘契,不能言而無信。”
林亙相當無言,你咋就不相信我的話。
他接過那調令,和義父贈給那塊印鑒差不多,隻不過她這塊的反麵沒有任何的刻紋圖案。
難怪她持有這塊調令,卻沒法進入陣內。
林亙有些難辦,義父已然身死,這個消息暫時不能透露而出。
然她拿著調令,如果不出手相幫,這又讓義父這個客卿長老的名聲盡毀。再且她在此苦苦守候三個月,足見義父是她最後一縷希望,堂堂一個客卿長老,麵臨著宗門最危險時刻,聘主又出示調令。如果不出手,這樣的職業道德會讓人詬罵。
他義父身死,但名聲不能不維護。
林亙將調令交還給她,道:“你想讓李前輩幹甚麼?”
謝茵見他態度軟下來,趕緊抹掉淚水,道:“現在惕隱宗被奸人霸占,我要李前輩幫我除去此人?”
“你是指楊德鬆?”
謝茵沒料到他竟然知曉,呆怔片刻才點頭。
林亙道:“這不可能。客卿長老可以在你們宗門受到外敵時,對你們伸出援手,但沒義務也不會插手你們的權力鬥爭。”
謝茵急辯解道:“楊德鬆他勾結玄天宗,將惕隱宗出賣給玄天宗,早已成為叛徒,不算是惕隱宗的人。”
“這件事切不可能。一旦幫你,就會壞了先例。若然其它人,將你說成宗內的叛徒,豈不是又要誅殺你?內部事務就是內部事務,隻能依靠你們解決。”
謝茵雖然焦急,但也沒有辦法。
轉而思忖片刻,道:“那請李前輩幫我誅掉玄天宗的入侵者,惕隱宗的人,我自會解決。”
“玄天宗人多勢眾,我一個人怎麼解決?再且,惕隱宗由大長老楊德鬆控製,我一動,肯定受到他們和玄天宗的合攻,不是自尋死路麼?”林亙有些無奈,他內心也是極之想助對方,但無奈勢單力薄,根本沒法動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