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立雖然猜測他擊殺四品後期已是極限,但還是隱隱存著一縷僥幸,眼前聽林亙親口證實,不禁大失所望。隻是他在長老議事會已推薦林亙,而且林亙至少能滅殺四品後期的楊德鬆,而其它長老根本難以做到。
“我也知道此事重大,我有些強人所難。……自結識林師兄你,我們姐弟和惕隱宗就一直不斷地給你增添麻煩,我內心也深感愧疚。然我現今窮途末路,惕隱宗數千弟子,擁有能力幫助惕隱宗,並且真心誠意幫助惕隱宗,就隻有你一人。即使你厭惡我也好,總之我姐弟倆是訛上你。……林師兄的大恩,隻要我姐弟在惕隱宗一天,惕隱宗就永遠不相忘。”
林亙被噎得直翻白眼,訛人還訛得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
然不得不說,對方這樣開誠布公地和自己交心,雖是被“訛”,但他絲毫生不出一絲的反感。
“我惕隱宗有兩本四品武技,是宗內最高的武技秘籍,價值僅次於三大宗寶。原本是留予宗內建立大功勞的弟子為獎勵,即使是長老也不能修習。隻要你答應,此戰不論勝與不勝,你都可以選擇其一,作為我們惕隱宗對你的報酬。”
四品武技,對於惕隱宗這種小宗門來說,應該是頂天的武技。如他所說,他們宗內長老,都沒資格修煉,謝立能夠送出如此報酬,算是盡了他的慷慨。
林亙沉吟片刻,道:“此事容我思考幾天。”
謝立理解地點下頭:“我們惕隱宗此次麵臨的危機,比楊德鬆的叛宗投敵更加嚴重。”他露出一絲與年齡極不相稱的長歎,道:“林師兄,惕隱宗是我父親的心血,我年幼力薄,能力不足。然我萬分不想它在我手內滅亡,它的生死就隻能托付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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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林亙尚未答應,惕隱宗即將請林亙代戰的消息很快就流傳。不管是在宗外,還是宗內都引起轟動的議論。
林亙將大長老楊德鬆擊殺的消息,原本隻是在小範圍內流傳,外人很少知曉他的名字。隨著這個消息流出,“林亙”這個名字,橫空而出,頻繁地出現在壽境山脈的各大宗門。
惕隱宗引援,那就意味林亙年齡在二十五歲以下;也意味著,惕隱宗高層認為他能夠和一堆五品強者進行拚殺!
這個神秘的年紀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壽境山脈的其它宗門,尤其是十個涉及比試的宗門立即派人到處搜巡關於林亙的情報。
“你說林師兄會答應出戰麼?聽說他才三品修為,麵對那些五品強者,萬人被人一擊擊殺,那就慘了……”
“林師兄雖然是三品修為,但是能夠擊殺楊德鬆這奸賊,豈會如此不濟?否則少宗主也不會放心,讓他們代表惕隱宗出戰。宗內到處都在傳言,他是客卿長老的親傳弟子,雖然僅是三品,但是實力遠超他的境界。……唉,不過,比起五品強者來,還是有懸殊差距。隻可惜我們惕隱宗高手都太爛了,此戰無論誰出戰,都不抱勝利希望……”
“是啊。林師兄雖然厲害,但麵對的都是五品強者,豈是楊德鬆那種四品能夠比媲?再且‘煉晶礦脈’是一隻下蛋金雞,還有最新被發現的‘火晶岩脈’都是價值無法估量的金礦,哪個宗門不是全力以赴拚得你死我活爭搶!林師兄對上那些拚命的五品強者,勝算基本為零……”
“‘煉晶礦脈’在我們惕隱宗手裏二十年,惕隱宗有如此壯大局麵,它的功勞最大。兩個月之後,估計就要讓給別人,到時宗內的日子肯定難熬,說不定整個宗門入不敷出,宗裏會譴散掉我們這些低等弟子……”
惕隱宗不論在走道上,還是在練武場,隻要三三倆倆聚在一起,都是竊竊私語,討論著兩個月後的比試爭奪。
外麵討論得熱熱鬧鬧,林亙卻懶得理會。
此時的他正在歸峰嶺的洞府外,眯著眼不停地端倪著被雲遮霧罩的半山腰的大陣。
瞧了一會,他又蹲在地上拿著樹枝,寫著一個個阿拉伯數字計算,或劃著一條條線段進行模擬。
以他的實力,自然是沒法讀懂如此高階的陣法。但他可以一步步學習,一點點摸索,進而成長。
“龜形盾陣”這種磅礴的現實大法陣,和之前林亙那些模擬的小型法陣遠不能並論,繁雜艱繁上百千倍,所需的空間石和材料幾乎是數以萬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