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有不少人罵咧起金烏宗來,當然,這些罵人者都是躲在人群中間。畢竟這是金烏宗的地盤,他們不值得為林亙這個並沒關係的人仗義,而惹禍上身。
謝立跳到主席台上,對著主持大局幾位評委和宗主,道:“金烏宗輸了,現在就要報複,這比戰也太不公平。難道隻能任由金烏宗殺人,而別人不能殺他?”
幾位主事和評委,紛紛看向金烏宗的大長老。
他們也知道金烏宗此舉不妥,但他們不是金烏宗的人,沒有約束力;郝無邪身死,金烏宗的大權就落到大長老身上。
此時,林亙從重甕空間而出。
他見到亂槽槽場麵,以及惕隱宗弟子被團團圍住,眉頭皺成一團。
不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金烏宗真是得了郝無邪的真傳,同樣這麼不要臉!
他一催“九卷追雲製”,淩空而起,執斧於手,露出濃濃的殺意:“金烏宗倒是好威風,單打獨鬥打不過,又來以眾淩寡!不過,你們是打錯算盤。”勁風凜列,他環掃向那圍堵住惕隱宗的數百弟子,一字字道:“十息之內,再不退散,盡誅!”
全場都被他那凜冽殺意所懾,仿佛此人如天地所降臨的殺神,無人能擋。
那些金烏宗弟子意誌薄弱些,立即嚇退。而剩下的懼是心虛忐忑,原本的囂張氣勢瞬間不見。
林亙連他們的宗主都斬於手內,若是他出手逞凶,根本沒人能抗衡。
“十、九、八……”
隨著一聲聲的倒數,剩下的金烏宗弟子又陸續不少後退。
“三、二、一!”
最後一聲完畢,還有五、六十名金烏宗弟子不肯退。他們一來不相信林亙真敢在金烏宗出手;二來這樣被林亙一威懾便退下,顯得很慫蛋,必須要保住麵子。
林亙冷哼一聲:“既然你們決意如此,可別怪我!”
隻見他重斧在手,人似箭矢飛出,“轟轟轟”,漫天的“小型三重奏”連爆而出。一個個能量組合出恐怖的威壓,將無數人壓得雙腿發抖,意識模糊。
諸人隻覺得震耳欲聾的爆炸和能量衝擊,緊接著一截截的殘肢斷骸陪著漫天的血雨飛上天空。
林亙的“小型三重奏”連郝無邪這樣的五品中期都非常吃力,何況這些一、二品的小蝦米。
這是赤裸裸的屠殺……而且是當著數萬人麵前,毫無顧忌的公然屠殺!
台上那些金烏宗長老一見,臉無血色,飛身衝過來:“小子,你真想找死!”
林亙冷哼一聲,召喚出“誅邪刺”,道:“誰上來,別怪我斬盡殺絕!”
瞬間,幾位長老急急退後:“林亙,你也太心狠手辣,敢在我金烏宗屠我弟子!”
“誅邪刺”連郝無邪都能瞬間擊殺,何況他們?所以盡管充滿惱怒,然還是性命緊要,急促相避。
數息間,那“不畏死”的留在圍堵的金烏宗弟子無一完整之軀,屍橫遍野,觸目驚心。
在場數萬人都是深吸涼氣,此人真是殺伐果斷!要殺即殺,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明明此地是金烏宗主場,然他不作任何的考慮,對著金烏宗弟子,盡俱屠之,實在可怕而瘋狂。
那些之前退開的金烏宗弟子臉上雖不敢表露出來,但內心俱暗自慶幸,你大爺,幸好老子慫得快,要不真是不知怎麼屎。
這個殺神心腸比宗主還狠,不理三七二十一,說殺就殺,絲毫不客套。
惕隱宗弟子也是驚懼一片,他們沒料到林亙會敢在金烏宗如此膽大妄為,說屠就屠。但隨即,胸腔焚燃一般感動和激動,要知道林亙是為他們,而不惜斬殺近百人,冒著巨大風險和金烏宗撕破臉。
“我已警告在先,是他們不理會而已,不能怪我。”林亙見幫助惕隱宗解決困難,轉而朝主席台走來:“郝宗主雖已身死,但是他之前說過。比戰之中,生死難以控製。誰若敢以此搗亂比戰的秩序,休怪他出手擊殺。我這是繼承他的遺誌,捍衛比戰的規則。”
幾位金烏宗長老啞口無言,因為郝無邪擊殺竇峰後,的確如此說過。
“三位評委,此戰我將郝宗主擊殺,應該算我勝吧?”
普堤子微一笑,也不等其它兩位,頜首道:“當然。”
當日,他偶遇魯夫子,魯夫子就向他介紹過林亙的過人之處,包括他個性果斷,意誌堅韌。
此兩天不斷觀察他的表現,確實不帶半點虛假,此人的確非平庸之輩。正因此,他對林亙的招攬之心逐漸清晰,要知道如此人才,能夠進小音寺,那絕對是未來的棟梁之材。
金烏宗的長老也都是顧忌林亙的“誅邪刺”,在自知理虧之下,雖白白折扣近百弟子,又當眾受辱,隻能咬著牙關往肚子裏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