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沒想到一向溫婉親和的婉婉,會如此決絕,這簡直和尋死差不多。
這個惡毒霸道的母親也真是狠,看這情形,她是要把親生女兒生生逼死!
“我爹已進趕進莽虎山,但是恐怕無法趕上她,是以我來求你,希望你進去救她一趟。”其實他的意思有一半沒說,那就是別人縱使追上,婉婉也聽不住勸,而能夠勸動婉婉的,也隻有林亙。
林亙頜首道:“那我現今就趕進去。你去同我父親說一下,讓他發散各小組獵隊,也進去找人。莽虎山太大,要找一人如同大海撈針。我們一定要在她找到“烈血砂參”之前,找到她。”
別人要尋找婉婉或許非常困難,而以林亙的八品修為來說,那倒是非常的易事。
因為他的神識一擴散,就達到近萬裏。
他進入莽虎山一個時辰左右,散發神識,果然在深處的二千多裏外,發現婉婉的身影。“咦”她怎麼往之前那個神秘山洞走去?自上次妖冠鱗蟒將他帶到那山洞,遇到那石門,林亙就一直將那處地方視為禁地。
雖則林亙現在達到八品境界,但是那處依然是他潛意識的絕對禁地。上一次心驚膽顫的經曆,讓他知曉那洞內必然埋藏著無比厲害的東西,遠不是他所能觸碰。
隨著他神識的擴散,那個山洞的方位也漸漸現在他的神識範圍內。
林亙一股汗毛倒豎之感驟然湧起,正想急急收回神識,“嘩啦”他隻覺腦海被一股磅礴力量一衝,眩暈不止,竟然重重掉在地上。“這是什麼回事?怎麼會如此?”好一會兒,林亙才緩緩站起來,發現自己再也調動不起半分的神識。
即使他試圖調用“誅邪刺”,也都是做不到,就仿佛他變成一個普通人。
“為何會如此?為什麼我感應不到神識存在?”
神識天地內的烏蛇子也是感到詫異,解釋道:“你的神識被某種力量侵入,禁錮了。”
林亙此時才發現,自己連進入“神識天地”也不能。幸好烏蛇子之前被他打開溝通的渠道,並沒影響兩者的交流。隻不過,烏蛇子在裏麵,也再看不到外麵的世界。
“是那個山洞,一定是那個山洞作怪!”林亙毛骨悚然,他著實沒料到那山洞如此厲害,僅是神識掃巡而過,都會立即受到攻擊。此時此刻,他對那山洞更是感到禁忌。
“那個地方太可怕,除開情非得已,否則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涉足那裏。”上次他能僥幸死裏逃生,然不是每次都是能這般幸運。
但是糾纏的問題來了,婉婉正懵然無知,朝那個方向深入。如果她歪打正著,跑到那個地方,可就危險。林亙一咬牙,“先去把婉婉截回來再說,遲了就再來不及。”
林亙的神識雖然被禁錮,但是蘊力卻沒受到絲毫影響。
隻是沒有神識的定位鎖定,林亙現今也隻自知曉婉婉大概方位。林亙不敢用“烈陽界石”傳送,因為途經那處的空間,萬一再遇到禁錮或者什麼意外,那就麻煩。
三個時辰之後,林亙方向不錯,已達到附近,但是沒有神識鎖定,已然失去婉婉的蹤跡。他目光露出堅決,“算了我再深入五千裏,自己速度肯定是趕在婉婉前麵。在前麵攔截,總好過從後一步步搜索。”
此時此刻,他猶才知曉的神識重要性。
在這莽莽的深山群中,沒了神識掃描,簡直就像一個瞎子差不多。
“烏蛇,有沒有辦法讓我恢複神識?”
“對方的神識禁錮僅是將你神識暫時禁囚,並沒破壞,現今“神識天地”沒遭到破壞。如果要我想法子,破除應該是可以。但依我看,還是不要的好。對方僅對你神識禁錮是警告於你,讓你別用神識,如果你再施展,那到時候,可能就不僅禁錮神識這麼簡單。對方的能量遠超出這個世界,你還是莫要觸怒它。”
林亙無奈,的確如烏蛇子所說,如果自己強行破開神識,隻怕就不是禁錮神識這麼簡單。
他一邊順風鼓勁,用力呼喊著:“婉婉……”一邊往前急奔。
他作為八品強者,這縷呼喊足以傳出數十裏,但是如沉大海,毫無回音。
晚風輕吹,湖水輕拍於岸邊軟沙
這正是當年從那黑洞出來不遠的那個湖泊,林亙就是在此地知曉自己踏入一品境界。往事曆曆在目,但是林亙沒有絲毫心情懷舊。
林亙從森林弄來大堆濕樹木,再在下麵鋪疊些幹柴,焚燃起來。
濕綠的樹木在烈火的燒焚下,升起一條濃烈的黑煙。林亙仰首看著那條滾滾達到數百米高的濃煙,相信隻要進入數百裏範圍內定然,能夠瞧得見。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隻要有人發現,十有八九會好奇步近來,但願能將婉婉引來於此。
做完一切,在熊熊篝火旁側,林亙閉目,歇息之餘也進入修煉狀態。
而在那個黑漆山洞,那條火紅色的小蛇依然像過往般,瞬間將頭顱伸長到洞頂,確信那塊鏡石沒有人動過,悠悠然地回複原先的狀態。地底下麵,完整而沒有痕跡的山壁,光滑蒼桑。如果不是當日林亙曾經發現,定然會將此洞當成一個普通山洞,一個毫無秘密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