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根據少穀主發回來的求援信息,他是在漢國邊荒被人擄走的。兩位長老,已是立即趕赴相救。”
天魔穀穀主孫向邪坐在檀桌前,剛一出關,就聽到這個消息。
“這個小畜牲就沒有消停過,憑著他那點小功底,一天到外闖禍。如果不是他身上有護身寶器,真不知死了多少遍。”他罵歸罵,但是孫魔終究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能置之不理。“這回他又是惹到什麼人物?”
旁側的弟子搖頭道:“暫時不知道。”
正在此時,有一名弟子急急腳走進來:“穀主,兩位長老傳回最新消息。”
孫向邪接過玉符,神識一探:“林亙?又是這個林亙?上次不是將魔兒險些擊殺一次,怎麼又惹上他?”他將玉符內的信息看了完整,遂才明白怎麼回事。
“這個林亙處處和我們作對,現今他竟然要將魔兒如同貨物送去漢京,讓我孫向邪的兒子成為漢國政治鬥爭的犧牲品?”關於林亙的事跡,他也聽說過不少,而且也曾經囑咐兒子莫要招惹此人,沒想到此趟再次碰上。
“給你麵子你還蹬鼻子上臉,真當我天魔穀沒人,能任意欺負。”他長身而起道:“此次我剛好神功初成,缺乏一個祭功的強者,這個林亙倒是過不錯的人選。你將我天魔穀視若無物,我就讓你成為我‘毀天滅地大法’的第一個犧牲者。”
他對旁側弟子道:“你去告訴副宗主,讓他暫代宗務。我前去一趟漢國,將那個姓林的斬殺!”
說完,人已是步到洞府之外,轉而騰身而起,消失身影。
“四王子,兩位八品後期的強者我已請好。根據前麵的線報,林亙親自將孫魔送到東安城。在這段路途上,正好將他擊殺!”
四王子李陵的府邸,譚德鞠了一躬,回報進展。
李陵臉露狠毒之色,咬牙道:“林亙一次次壞我大事,此趟還想協助李崖將孫魔帶來漢京,以給我打擊!此人不知好歹,實在罪該萬死,你去告訴那兩位強者,誰殺死林亙,我再額外獎賞一顆六品丹藥。”
諸葛誌看著他前所未有失態,微微皺眉。
“對方所押送的是天魔穀的少主,想來天魔穀必然會大舉出動。他要順利到達東安城,難以登天。我們隻要掌握他的行蹤,想方設法為天魔穀報訊即可。我不信憑著天魔穀傾巢而出,也不能將這小子擊殺。”
他微一沉吟道:“此事也可通知玄天宗,他們和林亙生死不共戴天。寧勳數次追擊林亙無果,正恨得咬牙切齒。如果知道他行蹤,豈能放過他?有天魔穀和玄天宗的聯手狙擊,雙重保險,他林亙區區一個八品初期,又不是三頭六臂,怎麼會逃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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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皇宮,當聞之林亙不肯受招攬,太子李崖神情甚是失望。和這樣一個強者失之交臂,不得不說,是一種嚴重的遺憾。他不怪羅克敵,畢竟這樣的強者不是那麼容易招安的,換了任何人,隻怕都不會成功。
林亙能夠答應將孫魔護送到東安城,這已是一份天大的人情。
他自然看出林亙即將所麵臨的困難,歎道:“此趟林亙將要麵對天魔穀和李陵的全力截擊,危險無比。希望他能挺下來,順利把人送到。”
“林亙能力超群,如果他做不到,想來其它人也都是做不到。有他相助,我們節省不少力氣。九關城離此地遠隔數百萬裏,如果不是有林亙,也不知要多少載,才能將孫魔送回漢京!”
另一個幕僚則道:“說實話,我對林亙雖然擁有信心。然想到他是捎著一個大活人,而這個大活人還是一個受禁製的七品強者,我真不看好他能完成任務。對於一個強者來說,捎上一個人太顯眼,而且行動受到嚴重的束縛。遇到超級強者衝擊,難以首尾兼顧。”
“林亙此人能人所不能,肯定能辦到。”李崖說到很堅決,經過接連的相知,他對林亙莫名產生一種充分的信心。
兩個幕僚也不再說話,隻是眉宇間明顯不認同此話。
林亙是個八品強者固然不錯,但是孫魔的身份委實牽涉太重大,到時隻怕八品後期、九品這樣的強者也都出現。麵對這樣的強者,林亙全力逃竄,或許能夠僥幸逃生,但是要保住一人,或者說要領著一個人逃跑,切無可能。
林亙也預料到,此趟不可避免牽涉入政治鬥爭之內,但是他定然沒想到如此之快便受到各種勢力的矚目,成為爭鬥的核心。世事風起雲湧,不遂人意,想來指的就是這個意思。
雲層不斷從身畔劃過,林亙攜著孫魔,每天日夜趕路,開始也是非常之悠閑。但是三四天過後,他就知曉自己行蹤暴露,沿途不時出現人監視自己。
這天,來到一處山腳,雲頭前出現兩個攔截人影。
孫魔本來萎靡不振,一見兩人眼神大亮,喜呼道:“郭長老,崔長老,你們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們數天,望眼欲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