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蛇子和他相處日久,像是他心底的蛔蟲差不多。
淡淡道:“你休要癡心妄想,我此寶應該也像前麵那樣,有著時間的限製。對付九品後期,最極限的攻擊效果不到三分之一呼吸。”
林亙此次倒也有心理準備,畢竟如果沒有限製,就這樣永不間斷地攻擊,對方品階再高,神識再強大,也禁不住連綿不絕的攻擊。
“不論怎麼說,‘蓄神箍’無疑已算是自己所有寶物中,唯一能和不朽豐碑並肩的最大攻擊力的武器。”
再得這一物,林亙心情美妙無比。
“燕南通沒有登門拜訪,那我就前去玄天宗一趟,看看是什麼回事。從當年擊殺玄天宗少主陸旗,結下怨隙開始。這個生死大敵的宗門,自己還沒到過,於情於理,怎麼也熟悉一下的環境哈。”
休歇片刻,林亙騰身而起,朝著玄天宗飛去。
玄天宗本身是壽境山脈的一員,是以林亙不到半盞茶功夫,便已是出現在這恢宏的磅礴宗門麵前。
天空高處,白雲朵朵。然玄天宗的主山煙霧繚繞,處於宏大法陣的保護之下。一截高聳的峰尖從霧藹雲際若隱若現,而其它側峰,則是完全陷入霧藹中,不見影子。
林亙的靠近,很快便被對方探巡所悉而知。
玄天宗數位議事長老神情大變,隻道他是殺上門來,啟動法陣,聚集一起緊急商量對策。
林亙在上空佇立片刻,令他意外的是燕南通並沒牛逼哄呀哄跑出來。
“看來燕南通和其它兩位太上長老,並不在玄天宗,難怪一直對惕隱宗遲遲不動。”
他見到整個玄天宗龜縮進大陣裏,自認為就安全,心中大樂:“老子就把你這護身法陣破掉,讓你玄天宗吐一堆血。”
整個漢國,高階法陣師非常罕見,據說麵前,玄天宗這個五品左右的法陣,正是當三大太上長老費了大報酬邀請嵐國的某個法陣大師所成,一直被視為玄天宗的最後一層屏障。
法陣,對於一個宗門,是流傳於萬代的防禦重寶,能曆經數千年而不衰。一座法陣,相當於免費邀請一名超級強者守護宗門數千年。
林亙現今將這座法陣搗掉,這也讓他們夠心如刀割一段日子。想到這幫卑鄙小人,趁著自己不在,恃強淩弱,欺負起惕隱宗,恨得牙癢癢的。
此次回歸,因為神識天地內夠寬敞,林亙已經讓惕隱宗留上近千箱的空間石,所以幾乎不用憂慮空間石的缺乏。
“哼,以為這座區區的小法陣,就能守禦住你們!”
隻見林亙大手一提,一隻裝滿空間石的箱子便出現麵前。林亙雙手連揮,手中的“空間石”如暴風雨擊向不同落點,每撒出一把,就往前踏出一步,再散一把。
不出五步,玄天宗守護數百年的防禦大陣,轟隆一聲,崩潰破碎。
法陣的霧藹散去,露出內裏鬱鬱翠翠的層層疊疊山峰。
………………
內裏驚魂未定的玄天宗弟子,看到天際的林亙,都是麵色大變。他們之前也聽聞過林亙是一個厲害的法陣師,但想著這座法陣是當年的高階法陣師所留,想來他應該破不了。沒想到眨眼之間,林亙已是輕易破掉。
防禦大陣被破,意味著玄天宗赤裸裸地坦露自己的腹地。
數位從秘境出來進行支援的七品強者,趕緊迅速躍上半空,嚴陣以待。
在議事長老中屬於最高權威的一位七品中期長老,道:“林亙,你休要胡作非為。這是我玄天宗之地,豈是你撒野地方!”
林亙打量著對方這個議事長老,道:“你們玄天宗既然能來我惕隱宗撒野,為何我就不能來你玄天宗撒野?再且,我就是撒野了,你能如何我?”
那議事長老一塞,道:“我們玄天宗是上古宗門,太上長老又是九品後期強者,你可知曉你這樣的後果?隻要太上長老一怒,不僅你死無葬身之地,而惕隱宗同樣血流成河。”
在林亙麵前,他隻能將太上長老的名頭搬出來,這是他們現今唯一震懾林亙的資本。
“笑話,你們玄天宗不是早要將我惕隱宗毀滅麼,即使我不撒野就能挽得回?我此趟打算來,是殺一個賺一個的念頭。趁著你們太上長老不在,把你們全滅,玉石俱焚。”
對方的幾位議事長老本已慘白的臉色,更加白得不剩半點血色。
“林亙怎麼會知曉三位太上長老不在?難道有人將這消息泄漏出去?”這樣一來,他們俱是驚駭,如果林亙發狂,沒有太上長老的掣肘,基本沒有人能擋。
林亙一狂暴,玄天宗血流成河,不是虛無飄緲。
林亙一看他們神情,知曉自己猜個正著,對方的太上長老果然不在宗內。
“你敢!你隻不過區區的八品中期,我們太上長老一直看在李老怪的臉上,對你容忍。如果你敢如此放肆,也絕對逃不掉!”
“哼,他們會看在我師尊的臉上忍讓我?你實在太小看他們,寧勳追殺我,難道不是得自他們的授意。不論我在此撒不撒野,隻等他們一出現,他必然會對我毫不留情地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