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公先生知曉他惹事惹大發了,要知道對付惕隱宗,乃是他瞞著上麵,暗中所為。純粹是受武忠脅迫,相助其發泄私恨。整個動作是以損害“多寶坊”利益為代價。
整個漢國北部,有著上百個城市,數十間“多寶坊”商號。他在樓蘭城,主管這處商號的業務,但是其它城市卻互不隸屬。林亙這驅逐令一出,肯定滿城風雨,其它“多寶坊”不可避免受他所連累。整個“多寶坊”的焦點和視線,便聚集和吸引過來,他這個小動作則無所遁形,被晾於所有人麵前。
“多寶坊”被地方勢力驅逐,這在曆史上,從來沒有出現過。整個國家北麵城市的商號達數十間,一逐就是清掃精光,這事足以轟動半個大陸。
驚公先生委實欲哭無淚,我不就輕輕的撩撥下你,你用得著玩這麼大嗎!弄得如此轟動嗎。
“難怪被稱亙古煞星,真是惹不得!”
此事肯定捂不住,再後悔也沒甚麼用處。他沒想到還沒實施計劃,林亙這一拳就凶猛地砸打過來。
“我現在體會到武忠為什麼如此怕他,要非置他於死地。這人給人的壓力太大,隨便一出手,就仿佛整個世界都捅崩了。”
“不論如何,此事我們肯定是瞞不住,要想辦法頂著上麵的雷霆之怒。一邊要趕快實施原先計劃,將武忠誘來樓蘭城。”
隨著林亙出手,上麵多半會徹查此事,而後追究責任,他們被貶損的機會大增。離開這裏,就意味沒辦法除掉武忠,一輩子都處於惶恐不安,受人所控。可以說,他們此時並不是為了消除武忠對他們辦事不力的反臉,將武忠殺死,而是為了一勞永逸消除心裏的刺而殺武忠。如果他們離開這裏,那麼武忠即使來樓蘭城也沒用處,這個禍水東引的計劃就消失效用。
“林亙,你既然如此狠毒,也休要怪我們。”
“哦,什麼不怪你們?將武忠誘來此?難道你們想擊殺你們的少主,嫁禍於我?”
正在這時,一把聲音從牆角處傳來。
這把突兀聲音,將屋內兩人嚇一跳。
“屋內怎麼有人?自己在屋內好一段時間,為何還沒發現?”兩人齊齊地盯向屋角,但見一條消瘦的人影,正在淡然地看著他們。
不約而同地脫口道:“林亙!”
他們雖沒和林亙見過麵,但從情報上,還是看過林亙的樣子。
瞧清來人是林亙,他們兩人的臉色瞬間煞白,這也就是說,他們事情敗漏了。
“林亙怎麼會找到這裏?他在屋內多信了?”關於林亙的實力,他們自然有所聞,憑著兩人,絕對不是敵手。但是他們怎麼也不明白林亙為何能悄無聲息出現在屋內,難道下麵的小二沒有發現?
他們不知道,以林亙的五十萬裏的神識探索,這間“多寶坊”商號,早在範圍之內。即使林亙身在洞府,也能查察這裏的動靜。
“多寶坊”外麵原本有著阻擋神識掃描的布置,但好死不死,竟和上次所遇林亙所遇的妙密術一樣。林亙隨便一個手段,神識便將屋外的幻境遮掩衝破。
“你們怎麼怕成這樣子?做賊心虛嗎?看你們這兩個的德性,比起兩萬先生那個奸鬼起來,差得不止十個八個檔次。”
林亙若無其事地走到桌前,就這樣坐在桌上,不屑地掃兩人。
“林亙,你不請自入,是什麼意思。你這神態,難道想和我們多寶坊結仇?”
“不是早就結下了嗎?你們幫著武忠從背後陰我惕隱宗開始,難道我們會是朋友,或者陌生人?就算你是個陌生人,既然打定主意先陰我,那就要想清楚後果,預測到代價。”
那副掌櫃矢口否認道:“我們不……不明白你什麼意思,什麼陰你惕隱宗?你是說礦脈的事?我們多寶坊全是依據合約行事,如果有違反協議,你大可以光明正大提出來。你這麼鬼鬼祟祟地潛進我多寶坊,算是什麼?”
“我們多寶坊是“厚樸天地”的外係商號,和內宗一裏一外。你知道多寶坊在這麼龐大的地區,為什麼如此順風順水,沒有人敢惹?我告訴你,那是我們身後的“厚樸天地”。動我們,就等於動“厚樸天地”的命脈。不是危言聳聽,你要敢動我們,你們惕隱宗就要從漢國地圖上抹掉。”
“我靠,好大的口氣。你們多寶坊如果規規矩矩做你生意,我倒一隻眼開一隻眼閉,容你在這裏做生意。但你不知天高地厚,在這裏賺著大錢,還想騎在別人頭上當土皇帝。別說摸你們這隻老虎屁股,我將你們掃地出門那也天經地義。最重要的,你想暗算於我和惕隱宗,是我的仇人。我林亙對朋友熱情如火,但是對仇人卻出名的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