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玉仙子細細一思考,林亙一直以來,不論是在小音寺,還是麵對著其它人的測探,都是截然否認,顯然是不想將神核變異者這個秘密透露而出。如果林亙真要利用這個,來化解厚樸天地的恩怨,早就化解了,豈會容許到現在?
她緩緩道:“這傳聞我也聽說過,具體我也不知真假。如需證實,最好向林亙本人驗證。”
既然林亙一向否認,不肯將這秘密透露出去,想來他心裏有著某種顧慮,是以雕玉仙子也不說太多。她回答的這話倒也不是說謊,而事實上她也僅是猜測推斷,並沒有得到肯定。
周英年有些不死心,道:“那依仙子你的推斷呢?你和林亙相處日久,想來應該有些發現,你的推斷多半不會有錯。”他隱隱感覺到雕玉仙子已是有了答案,隻是不想說而已。按照其一向目光和智慧,要想從林亙的細節窺出大概,想來難不到她。
雕玉仙子微笑道:“這事我不好猜測。而且按照林亙的深邃,我的確是猜不出來。”
周英年和蕭遠河眼神都是微露失望,他們踏上武修之途達到數千年,堂堂一宗之主,自然明白神核變異的珍稀。林亙若真的是神核變異,眼前的困擾肯定迎刃而解。而且神核變異這種人物,有著傳說種種的異能,他們向往日久。林亙如果是神核變異,那即使對抗起紫閥宗來,也擁有極大籌碼。
壽境山脈南部千裏之外的欽城多寶坊商號,內宗宗主段爭經過風塵仆仆的趕路,終於來到。
除了他,這座城市的商號已是破天荒聚集了七名貫奧期初階,這是前所未遇的重大行動。以往,這些超級強者都是分布在一定區域,每人照護著幾個國家商號的安全,這是他們首次齊集集聚集於這麼一個小國。
段爭個子不高,但是衣著華麗,氣質昂然,一雙深邃眼睛隱隱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冰寒。
“這惕隱宗也是欺人太甚,擊殺少主不止,還敢突襲我們五間商號,焚燒屠戳,囂張飛扈至極!我們多寶坊生意遍布變灤大陸。如果不給他們嚴懲,實在噎不下口氣。”說話的是欽城商號的多寶坊掌櫃。
被焚屠的雖然不是他這處商號,但是同仇敵慨的理由,還是明白的。
段爭讓他坐到椅子上,緩緩道:“這明顯是別人冒充惕隱宗所為,以使我們和惕隱宗矛盾激發。就像上次紫閥宗在建國遭襲,從目的而言,惕隱宗根本不需要如此做。”
此次他受命而來,最主要是除掉惕隱宗,理清兩者間的恩怨,另一件事就是查清林亙是否如傳言所說,是神核變異體質。
他一聽商號突然遭襲的消息,一下就猜出此事別有內情。
“段宗主是說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躲在暗處在撩撥這趟混水?”
段爭頜首道:“此人心腸歹毒,其罪當誅。不過我也佩服他,這膽子比起林亙絲毫不差,先大舉擊殺紫閥宗,繼而再對我們厚樸天地下毒手,挑撥離間,為了讓兩方鬥個你死我活,不惜鋌而走險。”
“這肯定是那些中央帝國的大宗門,他們想我們陷入漢國這沼澤裏難以自撥,是以用上這種卑鄙手段。不過他們也異想天開,憑著林亙和惕隱宗這些小蝦小蟹,能對我們造成多大威脅!如今段宗主你前來,林亙和惕隱宗那就隻有乖乖束手待斃。”
段爭道:“此人應該是和惕隱宗有仇恨,不是那些中央帝國的大宗門。他們對我們下手,無非就相我們下手狠些,將惕隱宗幹幹脆脆地抹掉!……想不到惕隱宗,還惹到這麼一個陰險大敵。”
“惕隱宗對我們造成如此嚴重損傷,這種損傷不僅是實打實損傷,更有聲譽受損,我們定然要讓惕隱宗付上血的代價,百倍奉還。”
“林亙自認擊敗幾個強者,就目中無人,不僅肆意挑釁我們這些大宗門,而且對我們的人要殺就殺,如果不將他斬殺,宗內的弟子肯定會寒心。這次放火屠戮或許另有其人,但是也不能因此就將林亙放過。我們這次召集了七個貫奧期,任何一人都能將他惕隱宗化為一堆碎末。段宗主,我們厚樸天地務必要在整個大陸目光的關注下,將這個無法無天驕傲自大的小國宗門抹掉。這樣,才能彰顯我們厚樸天地的雄厚實力和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