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的夜空,由於千幻宗長老石康長聲送出,是以整個府邸受到驚動。而且這個動作,讓候府的人俱判斷出這位千幻宗長老的來意不善。
不少武者護院急促集合,在下麵張弓執箭,等待著命令。
一股風聲凜然爆破,趙君塵騰空而起,立在他的麵前,先是拱拱手,而後道:“不知石康長老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我想向勇武候打聽一件事,所以前來打擾了。”
趙君塵淡定自若道:“不知所問何事?難道嵐國還有石長老不知曉的事情?”
“我想向你打聽一下,當日你和古灤、還有一位隨從進入拍賣大會,借問一聲,那位隨從是何方神聖?”石康繼而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盼勇武候坦誠相告。”
他後麵這話的意思是,“大家都知曉那個人非同一般,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裝蒜。”
“哦,那人和古少主一同前來,不就是他的隨從嗎?難道還有其它的身份?”趙君塵沒想到果然是此事,千幻宗和紫閥宗為追查擊殺陶君衡、裴萬徹的凶手,終於追到自己這裏來。
當日他不在現場,而聽到裴萬徹和陶君衡之死,隱隱約覺得是林亙。因為隻有他天不怕地不怕的煞得作風,才敢將這兩位變灤大陸根基深厚的大人物誅殺。這種猜測一直是在心底藏著,但究竟和林亙有關與否,他一直並沒什麼準數。
眼前千幻宗找到自己身上來,想來這事八、九不離十是林亙所為。
“勇武候,聰明人麵前不說大話,何必呢?難道你是逼著我們千幻宗撕破臉皮?”石康露出威脅性的目光。
他掃巡向地下那些拿著兵器的禦衛,浮出一縷冷笑,似乎是要給趙君塵顏色以震懾。隻見他一袖勁風擊出,一股扇形的能量直轟向地麵的五六十個勁裝守衛。這些守衛本身修為達到四、五品,但是在石康這一袖之擊下,立即被崩得四散,血肉橫飛。
“石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趙君塵是嵐國的候爺,為的是嵐國朝廷效命。無緣無故,你敢對我堂堂候爺府血腥殺戳?”
石康修為達到九品,遠超於趙君塵自己,是以他隻能將嵐國朝廷搬出來,但願能震懾住對方。
“血腥殺戮又如何?難道你的朋友林亙當日在秦舟王府不是這樣做嗎?嵐國是我千幻宗的地盤,要對你區區一個小候爺下手,難道我還有所顧忌!”直到這時,他失去耐性,赤裸裸地露出凶狠猙獰的殺意。
“你說不說?那個隨從是誰,現今在哪裏?”
趙君塵道:“此人隨著古少主一同離去,我從來不知其身份,更加不知他去哪裏?你找我麻煩,有什麼作用?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
石康伸出那寒雪般森寒的大手,猛然虛空一抓,一股洶湧無比的旋轉能量在天空生成。
轉而大手橫橫一推,那道旋轉能量就如一道切割而過的龍卷風呼嘯刮起,卷入那些武者護士之中。一陣陣碎肢殘骸濺起、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箭飆出,裹狹著聳人聽聞的不斷慘叫……龍卷風所過之處,磚瓦不留,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收割。
眨眼間,整個熱鬧繁華的候爺府變成一座血腥的頹牆敗瓦,再沒有一條生命。
趙君塵看著一幕,眥睚欲殘,太凶殘!太血腥!這可是他經營數十年的候爺府,而那些被殺的,正是服侍他多年的下人和丫環!這些人,有些一跟就跟隨自己數十年,現今在自己眼前,盡俱被石康所殺!
他隻覺胸腔滿是熊熊烈火,青筋暴起咆哮著,向著石康拚命攻擊!
石康像是廟祗的莊嚴神像,藐視著灰塵上的螞蟻,冷冷一笑:“不自量力。”
他橫手一劈一伸,立即洞破趙君塵奮盡全身的狂暴攻擊,直接扼住他的脖頸,挪諭道:“憑著你區區七品修為,即使拚命,我要殺死你也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說完,禁製住趙君塵的行動能力,然後狠狠地往地麵一摔!
“砰”趙君塵隻覺得全身骨折,爬也爬不起來。
“那個隨從是不是林亙?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如果再不答,那我們就將你弄回我千幻宗,對你實施我千幻宗的十大酷刑,到時你想死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