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股氣息掠過,雕玉仙子、蕭遠河、周英年俱是向著東方凝去。
十餘年不見,僅是這股氣息,就足以判斷這個“亙古煞神”再次實力劇增。“林亙啊林亙,你再次回歸。究竟達到什麼境界,太叫人期待了。”
這股氣息迅速回複沉寂,消失不見。
而惕隱宗弟子雖然感受出這股氣息,隱約覺得這股氣息有些熟悉,然並沒辯認而出。因為這股氣息一閃即逝,根本不給他們思考的空間,他們也並沒往深處想。從常規看,他們不相信還有人敢得得罪藏羽門,幫助自己。
如果過往林亙在,這還或許有人相助。所謂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難。現今的惕隱宗在走下坡路,誰會冒險出來和惕隱宗對抗?
林亙並沒有出現,而是在旁觀。
萬裏迢迢而來,他並不急於出現。
他之所以散發於這股氣息,就是讓大長老譚鍾壽等人知曉,自己回來了。普通弟子認不出他的氣息,但是譚鍾壽這些人肯定會辨認得出。
他用這種方式通知他們:“我在你們後麵坐鎮,你放心地去打臉,放心地將這個所謂的高傲的藏羽門狠狠地羞辱回頭。有我在,沒有人能動你!”
當然,他也不介意讓周英年知曉!
他的意思很簡單:“我林亙回來了,你藏羽門有種就再像之前那樣囂張試一試!有種,你就當著我林亙麵前,羞辱我的手下,動我的惕隱宗!”
果然,譚鍾壽感應到這股氣息,欣喜若狂。
他支撐著受傷的身軀,遠遠地向林亙的方向凝來。但是沒有見到半點人影,心裏遂即皺緊眉頭。
“怎麼回事?難道我感應錯誤?不對!一定是林亙長老回來,這氣息太熟悉,不可能是別人!但是他為什麼不出現?我們惕隱宗麵臨此危機,麵臨著藏羽門這強大敵人,隻有他才能將對手打得趴於地上,他為什麼不現身?”他隨即明白林亙的心意:“林亙長老,是讓我放心和藏羽門對抗,有他在,他會給我撐腰!他散發氣息的目的,就是給我勇氣,讓我將惕隱宗的場子找回來。”
想到有林亙在自己身後,他所有的擔心和畏怯蕩然無存。
“周英年,你欺林亙長老不在,派應少鋒這個卑鄙之徒來侵吞我惕隱宗。這筆血仇,我要好好和你藏羽門算一算!”
應少鋒見他都被自己擊成重傷,還這麼囂張,立時再次激出那力量之劍:“你個老貨,死到臨頭,還敢和我藏羽對抗。好,我就要送你歸西!”
“孽畜,有我在。什麼時候到你說話,你給我跪下!”
應少鋒的劍尚未砍出,就被周英年蘊力一卷,狠狠地摔在譚鍾壽麵前。
他這一摔,完全是用足勁,應少鋒被他摔得心血翻滾,全身幾乎散架,半天回複不過來。
此刻,林亙就在天空上,冷眼地看著這一切,周英年不敢惺惺作態,玩假摔。
應少鋒被這一個重摔,腦海混亂,完全被摔傻眼。
“怎麼回事?我做錯了什麼!”他完全摸不清頭緒。
而在場的上萬弟子眼見這峰回路轉的一幕,也是感到詫異。
“藏羽門的宗主,在幹什麼?怎麼自己人對付起自己人來?”
隻有雕玉仙子、蕭遠河等人早是意料之中,看得津津有味。
方藍藍吞服師尊所給的靈藥後,已是將內腑的傷勢壓住。這時候才將視線看到場上,見到此狀,迷惑不解。“師尊,這是怎麼回事?周英年,怎麼打起自己的弟子?是我看錯了,還是應少鋒在什麼地方出了差漏,惹起他的不滿?”
“你慢慢看戲就是。”
“爬起來,給我跪下!”
周英年將諸人議論聽入耳內,雖然有些尷尬,然還是厲聲喝道。
應少鋒幾乎懷疑自己聽錯話,“我……我跪下?”
周英年冰冷的口吻道:“我的話不想再說第二遍!”
應少鋒看到周英年那不容置疑的慍怒神情,左顧右盼,目光掃掠那些數千名剛剛被自己踩在腳下,肆意用語言****的惕隱宗弟子,麵紅耳熱,尷尬不堪。自己剛剛還在這些卑賤的弟子前,耀武揚威,而此刻卻在這數千目光屈膝下跪,這樣轉變實在太丟臉。
但是他不得不聽周英年的說話,不情不願,慢慢吞吞地雙膝下跪。
“向譚長老叩頭賠罪,就你剛才的出手道歉和贖罪。”
“什麼?讓我向這個手下敗仗叩頭道歉!我一招,就能取他性命,送他歸西。你現今讓我向他跪叩膜拜?”如果不是遇上師尊的淩厲眼神,應少鋒隻怕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