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亙此時正站到在那晶紅的石床前,清晰地見到那一波波紅色能量從石床透滲入謝立的軀體。憑著這石床的奇異,謝立才保存數年的性命。
此時的謝立雙目緊閉,臉容平靜,也許平日有人幫助他清理洗簌,須根也是剃得幹幹淨淨。
林亙將手探於脈門,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從謝立的軀體傳來。這股力量急迅凶猛,不時發出類似野獸的咆哮。如果不是林亙閉製住本身脈門,隻怕這道力量會巡手而上,將自己震傷。
“這究竟是什麼力量?僅是憑著這力量的霸道,就足以判斷藏在謝立體內的這股力量,非常可怖,不是人力能夠壓抑。”
林亙將本來想用蠻力,以自己蘊勁衝入謝立的體內,探清謝立體內的變化,但是生怕出意外,終還是作罷。
“這是大小姐從苦慈宗高人求來的法子,隻要少主五十年內不離開此床,雖然無法清醒,但是足能保住他的性命。五十年一過,牆上的法陣就會式微,無法再提供能量石床。”
“看來世間真隻有紫桉天龍,能夠救他。不過紫桉天龍是紫閥宗的至寶,擁有著天地無盡的精華和能量。紫閥宗將它珍如性命,當成聖物供奉,豈能輕易取得到?即使隻要一滴殘液,就能將謝立救醒,但是紫閥宗明顯不可能應允。”
“所以大小姐此行,凶多吉少。她修為經過苦慈宗大量的丹藥輔助,當年達到七品初期。但是實力和紫閥宗這樣的龐然大物遠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她也知此行,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不帶很大的希望。”
“從這裏到紫閥城,按她的速度,到少要將近五十年。她是另有僻徑嗎?”
“是透過苦慈宗的麵子,找到某個大宗的傳送陣,將她傳送而去。”
林亙點了點頭,如果沒有捷徑,一來一回,謝立根本沒時間等得及。
回到歸峰嶺洞府,雕玉仙子和蕭遠河早就在等候。
三人大肆寒暄一番。
從譚鍾壽的口中,林亙得知雕玉仙子雖並沒明裏表態聯手對抗藏羽門,但是惕隱宗幾次被藏羽門攻擊陷入困境,清玉仙境俱暗中出手,替惕隱宗解圍。是以,對清玉仙境這個盟友他還是滿意的。
要知曉,雕玉仙子和周英年相識得比自己早上數百年,兩宗的關係素來不錯。第二條,清玉仙境始終有自己的宗門利益,有著自己顧慮,能夠做到出手相助,已是不容易。因為這意味著清玉仙境將可能站在最前鋒,迎接藏羽門的打壓。
在林亙進入壽境山脈五十萬裏範圍時,他探出神識將惕隱宗的情況映入腦海。盡管清玉仙境的方針是暗中相助,但是惕隱宗真麵臨生死猶關的時刻,還是毫不猶豫地跳出來。
顏如煙和方藍藍的最後出手,就是證明這點。
林亙向雕玉仙子恭了一禮,道:“這十餘年,多謝仙子對我惕隱宗的照拂了。”
“你這一躬,讓我汗顏。如果我清玉仙境早點表明態度支持你們,惕隱宗也不會被藏羽門逼得那個地步。相對你之前對我清玉仙境的屢次相救,我這幾次出手,不堪一提。”
“不論如何,你清玉仙境能在此困境下雪中送碳,我林亙都是欠你一份人情,日後若是有事,盡可吩附。隻要我林亙力所能及,絕無二話。”
他這也算是許下清玉仙境一個承諾。
旁側的蕭遠河既是羨慕,也是極之尷尬。林亙目前武力,在漢國已是獨占鼇頭,成為最頂尖的存在。能讓他辦不到的事,實在不多。他許下這樣承諾,不低於得到一件極品武器的價值。
尷尬的是林亙這樣當麵致謝雕玉仙子,不多不少地有些責怪自己不出手,眼看惕隱宗被欺侮而視而不見的意思。
“林亙,我墨汐禁宗這次袖手旁觀是愧對於你。但是我老蕭也是有苦難言,你們倆宗門相鬥,我墨汐禁宗一加進去,就變成三大宗門相戰,漢國的根本就為之而動搖……”
他忙不迭地解釋起來。
林亙道:“蕭宗主你誤會我的意思,作為一宗之主,顧及宗門利益,以宗門大局來考慮為第一位置,這是理所應當。何況你墨汐禁宗是漢國第一大宗門,肩負沉重的責任,任何一個表態,都是會動搖漢國的根本。我不是責怨你的意思,如果我換成的位置,也定然是同樣選擇。周英年此人利益心極重,萬一引起他的喪心病狂,和你墨汐禁宗發生嚴重的衝突,那對漢國百姓,和漢國國體都成為禍事,容易被外人乘虛而入。所以,你能不如其它落井下石的宗門般,踩上一腳,我也應該感激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