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深沒想到,終於按著自己事前所預測的發展而去,——李家不肯將“天香”交出。
“我此次前來,是代表紫閥宗無疑,這你不須要懷疑。在大周皇朝,還沒有那個膽大而不知死活的敢冒充我紫閥宗。而我真傳弟子的令牌已給你細細檢查過。……話已說得明白,如果你不肯交出來,那就是和我們紫閥宗作對,那你方家可想清後果?我們紫閥宗,可不是輕易能招惹的!能夠給你一件回元真杯,那是看得起你。若不識相,那你就等著竹籃打水一場空,敬酒不喝喝罰酒!”
敖深按照原定的計劃,采取威言恫嚇的戰略,以紫閥宗的顯赫名頭,這是最有可能實現結果的手段之一。
“至於那封信為何沒有議事長老的印鑒,為何不是議事長老所寫。你問得沒意思,我堂堂紫閥宗退回一樁交易,難道需要一位議事長老處理?你把你李家看得太重,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們紫閥宗如此重視?”
李佑緩緩道:“沒規矩不成方圓,當年既然我們有所約定,那就隻能按協議而來。如果你能將‘化龍清蓮涎’原璧歸趙,那我定當將‘天香’歸還。但是如果你沒有,那我隻能抱歉了。”
他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轉彎的餘地。
敖深一拍桌子:“李佑,你好大膽子!別讓為你們李家最近些年,得到不錯發展,就不自量力!在我們紫閥宗麵前,你們李家根本不堪一擊。我一番苦心好說歹說,勸你乖乖將東西交出來,避免我們彼此撕破臉皮,那是皆大歡喜。你是神王境不錯,但隻不過是神王境前期,我們宗內神王境強者,隨便來一個都遠高於你。你對抗我們旨意,最終是給你們紫閥宗帶來滅頂之災!”
“哼,凡事都講究個道理。我李家之物,總不讓你紫閥宗想搶便搶。佛都爭一柱香,人豈能不爭一口氣。如沒有‘化蓮清龍涎’,那你們請回,我李家就不招待了。”
他看死兩人是私自前來,是以沒有絲毫的退卻,索性下了逐客令。
敖深滿是難堪,他沒想到對方如此大膽,竟然敢得罪紫閥宗。對方下了逐客令,這問題就變得棘手,李佑是神王級強者,如果要搶奪,那明顯不是對手。但是要這樣離開,那就意味此行失敗。
李詩心裏責怪他過於囂揚,不懂得事前試探,以致事情瞬間鬧得那麼僵。
“李府主,此事我勸你還是深思熟慮。天香在你手內上百年,依然是一件廢物,對你作用不大。你沒必要為了這一件廢寶,而將我們得罪死。說實話,這件回元真杯,價值高昂,遠遠超過那件天香,和一般的寶物。你得到此寶,遠比手裏守著那件廢寶好得多。何必為了鬥氣,或者說為了一件用不到的東西和放棄我們的贈矛,而和我們紫閥宗結成冤家。”
“如果我是你的話,莫要得到一件高品寶器。就算是付出一件高品寶器,而避免將家族陷入滅族的危險,我肯定說一不二,將天香拱手送出。如此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這個閱曆豐富的前輩看不透?意氣之爭,是最要不得,李府主,還是慎重些好。”
她這一說,倒有些打動李佑。
眼下紫閥宗看來是要打“天香”的主意,或許這次對方沒有得到紫閥宗的旨意而來。但是接下來,此寶自己肯定保不住,自己若是能得到“回元真杯”,再轉而脫身於這個可能相當麻煩的泥潭,而抽身事外,這或許是自保最好時機。
要知道,後麵恐怕將會接踵而來更多強者,前來奪取此物,到時反而會遇到不可預測的麻煩。
這個時候,敖深以為臉麵已翻,猙獰道:“我們先禮後兵,那是給你麵子。豈知愈是給你臉,你愈是不識抬舉!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交出來,那我們倆人定然要將你們李家殺一儆百。你是神王級,我們不敵你。但要是你敢動我們,敢動紫閥宗的親傳弟子。你試試看,紫閥宗會不會將你李家抹掉?”
林亙身在背後,心裏搖了搖頭,此人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明明李佑心動,卻是在這個時候說這話,這不等於變相激怒對方嗎?對方早瞧出你是假冒紫閥宗的名義前來,到時將你一擒,再破掉你神識核,親自交到紫閥宗去,你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李佑神色一厲,盯向他:“你們倆位不要將我李家當成任人拿捏的豆腐。有本事,你就試試看,看看是我李家被抹掉,還是你先抹掉?”
他神王境的氣息往外一發,一股厚重的強者氣息迎壓而來,三人都情不自禁地催出蘊力相抵,這才支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