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被我帶在了身邊。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至少在現在,我們是盟友。我們的目標,都是奪了這隋朝的天下。隻是小綠效忠的是突厥,而我們投靠的是李淵。在短時間內,是有合作的可能的。
水纖回到突厥,不知道效忠怎麼樣了。“醉紅樓”一夜之間少了兩張紅牌,生意恐怕是一落千丈。
一路上胡思亂想,快馬加鞭的趕回太原後,我作出了一個決定,向上官沐坦白一切。既然信他,就完全的信任。
上官沐挑開門簾,輕輕對我說:“染兒,到家了。”
我把手放進他的大手裏,跳下馬車。看見眼前熟悉的大宅,一時間淚流滿麵。
“小姐!”如玉與如月衝了過來。扶著我問長問短的。我越過她們往後看,上官寧看著我微微的笑。他的旁邊站著紫煙,目光直視著牽著我是手的上官沐,滿眼的落寞。
“兄長,父親回來了。”上官寧向上官沐行了一禮,說。
“哦?回來有什麼事麼?”上官沐挑一挑眉,問。
“父親說如果染兒回來,就讓她去竹林見他。”上官寧答道。
“知道了。”上官沐應了一聲,拉著我進了屋。
屋內擺設一切如舊,我憑著窗欞向外望,上官沐遣退了所有仆從,靜靜坐在我身後。
“沐。”我開口叫道。
“恩。”他很隨意的應了一聲。
我轉過身麵對他,“有些事情我想要告訴你。也許很離奇,但請讓我說完。”
上官沐的嘴角浮出一抹魅惑的笑,聲音中有一絲驚喜:“染兒,你終於肯對我說了。”
我略一思索,開始說我的故事:“我叫韓雨。是來自很多年以後的世界的人。在我的世界,很和平,沒有戰爭。我有很愛我的爹娘和朋友。一次上街,我發現了這個手鐲,戴上後,就一直沒有拿下來。”摞起袖子露出手鐲,繼續說,“然後,在第二天早上,我就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陌生的朝代。因為事出突然,我無法解釋,便向如玉說我失憶了。”我說的十分雜亂,把半年來憋在心裏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再看上官沐時,他仍然在微笑,卻顯然沒有聽懂。
“簡單的說,我所發生的事情很類似於借屍還魂。”我歎了口氣,說。
上官沐點點頭,問:“那上官染呢?”
我搖搖頭,“不知道。也許相應的,就穿到我的世界去了吧。”
上官沐突然抱住我,我感覺到他的氣息輕輕從我臉上滑過,“這也許是上天給我的機會,讓我遇見你。”
我愣住,心中卻泛出一絲甜蜜。
我不著痕跡的推開他,慢慢地說,“我身上的印記,大概是在我穿到上官染身體的三四天後出現的。那時我們在洛陽,正好是在渭水之北。現在想一想確實有這種可能,畢竟我是來自多年以後的人,我知道很多在不久的將來將要發生的事。比如唐國公會得到天下,又比如李世民會繼位稱帝。”
“染兒。”上官沐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你還記得傳言上是怎麼說的麼?”
“有神女將降於渭水之北,此女肩部有紅色蓮花印記,得此女者得天下。”我慢慢吟道,“得此女者得天下。”我又重複了一遍,臉色變的煞白。
抬頭看向上官沐,他同樣是麵色凝重。良久,他開口道:“不管是誰得到天下,我都不會讓出你的。”
我看著他,心中一陣寬慰。
“去見見父親罷。”上官沐突然說,像是在岔開話題。
我點點頭,隨著他走出房間。跟著他左轉右繞地穿過一片竹林。竹林深處是一間小竹屋,十分精巧。
“進去吧。”上官沐說完,一躍就消失在我眼前。
我推開門,輕輕的叫了一聲“爹。”
“嗬嗬。染兒,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走不出這竹林陣麼?”竹屋中,坐著一名中年男子,和上官沐和上官寧有幾分相像。比起上官兄弟又更多了一成穩重。應該就是從未謀麵的上官莊主上官紹。
“這次又是寧兒帶你進來的?”上官紹不經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