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應許的爸爸來過電話了,應許也回家了,還說她有點事,是你送她回去的,應許她很喜歡你,聽她的意思是想要跟你進一步發展,我把你的電話號碼、QQ、微信都給了她,兒子,你要繼續努力啊!”母親眉飛色舞地說。
夏明軒反而更加一頭霧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質疑道:“她是這麼說的?”
“對啊,你這個臭小子,媽媽在的時候,還不好意思呢,沒想到,我走了之後,你表現得這麼好!給你點個讚!有戲啊!”夏母開心極了。
夏明軒卻並不以為意,隻是淡淡地說了句:“我累了,先回房間了。”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母親一個人丟在了客廳。
隻可惜夏母終究還是不懂兒子的心思,他的心,都在張嘉怡那裏。
回到房間,夏明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看到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打開一看,原來是陳應許。
“我是陳應許,隻是我的號碼,記得保存哦。”
夏明軒無奈,隻好乖乖地保存下來,他無法想象母親對陳爸爸說了什麼,一定說了同樣的話吧,夏明軒頓時覺得焦頭爛額,煩躁不安。
陳應許不停地和夏明軒聊天,夏明軒不予理會,後來索性把手機關機,一個人陷在溫暖而又舒適的席夢思大床裏,用枕頭蓋住自己的頭,好像隔絕了這個討厭的世界。
喜歡的人就在那兒,可是他卻不敢說,這才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猛然間,夏明軒感到自己的小腹驟然疼了一下,像是揪在了一起,他皺了皺眉,不予理會,想要沉沉地睡過去,以此來麻痹自己。
可是這種疼痛卻愈演愈烈,不但沒有銷聲匿跡,而且疼得越來越厲害,豆大的汗珠兒順著他英俊的臉龐劈裏啪啦地掉落下來,夏明軒用力地按著自己的小腹處,可是卻一點兒也不見好轉。
他以為或許是今天吃壞了東西,找來了家庭醫藥箱裏的藥,胡亂吃了一通,可是這種疼痛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最後,夏明軒沒有辦法,隻好叫醒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他們的陪伴下,一同前往醫院,此時的夏明軒,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大腦裏一片空白。
“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多虧送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醫生冷冷地說道。
夏母一個趔趄沒站穩,差點兒跌倒在地上,多虧夏父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當機立斷,將夏明軒送進了手術室。
“唉,這孩子,好端端的,怎麼就得了急性闌尾炎了呢?我的兒子啊。”夏母心疼地感慨道。
“沒關係的,明軒身體好,闌尾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器官,沒有也罷,隻是一個小手術,不會有事的。”夏父為她吃了一顆寬心丸。
盡管是在深夜,但是這對父母,一直在醫院的門口守望著自己的兒子,寸步不離,絲毫都沒有覺得困。
終於,“手術室”那三個大字暗淡了下來,主治醫生走了出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夏父夏母見狀,三步並作兩步湊上前去,擔心地問:“醫生,情況怎麼樣?”
“手術很成功,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星期,病人家屬去辦理住院手續吧!”醫生微笑著說。
“謝謝您!謝謝您!”夏母激動地緊緊地握著醫生的手。
當夏父夏母將夏明軒安頓好了病房之後,已經是淩晨六點,這一家人,果然是一夜未睡,疲倦極了。
“兒子,疼嗎?”夏母心疼地問臉色蒼白的夏明軒,像是失去了生氣的精靈,很難想象一個生龍活虎的小夥子突然躺在了病床上的情形。
夏明軒艱難地搖了搖頭,嘴唇幹澀地開裂,滲出了絲絲血跡,但沒有辦法,醫生囑咐過,術後病人不能吃東西不能喝水。
夏母深情地凝望著自己的兒子,恨不得吃苦受罪的人是自己。
夏父和夏母經過了一夜的等候,上下眼皮直打架,肚子也不爭氣地咕咕地亂叫,畢竟走的時候太急,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剛剛見過麵的陳應許。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輕輕地走了進來。
夏母和夏父的眼睛亮了,大吃一驚,不禁問道:“應許,你怎麼來了?”
“夏阿姨,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知道您和叔叔一夜都沒睡,買了些早餐,還給明軒買了些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這些水果,等到他能吃東西的時候再吃吧。”陳應許乖巧地遞過自己買來的東西,早餐還冒著騰騰的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