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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個故事,寶叔捂著頭說:“我們都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的,當初就不該衝動去上了那個女人。”
聽了這個故事陳軒豐對這個警察也沒有了好感,但畢竟人命關天,於是他強壓著自己對寶叔的鄙視,問道:“那個男人的屍體在哪裏?”
“城東的火葬場,好像明天就要火化了。”寶叔答道。
“豐子,看來咱們等不及到明天了。”此時楊楓樺突然說話,眾人轉頭看向門口,此時門縫裏正不斷有一些黑色的粘稠液體滲入房間,蓋在了鹽線上也完全不停止,甚至將能淨化怨氣的鹽也淹沒在下麵。
“這是什麼鬼東西?”李強驚訝地問道。
“憤怒的冤魂的強大意念形成的東西,這隻厲鬼怨念太重,看來這些鹽擋不住它了。”陳軒豐說道。
“那怎麼辦?”李強抓起手電問陳軒豐和楊楓樺,此時他已不知不覺地對這兩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充滿了信任。
“想辦法出去,把它的屍體燒了。”陳軒豐抓起一根鐵棍,堅定地說道。
“不是說門被封了嗎?這裏沒其他路了,怎麼出去?”寶叔顫抖著站在高大的李強身後問道。
“我有辦法,你們等下要跟緊我和楓樺,一口氣衝到門口。”陳軒豐頭也不回地說道。
眾人沉默著看著黑色的粘稠液體不斷蔓延進屋子,突然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一臉猙獰的惡鬼突然從地上那灘黑水中冒了出來,撲向站在最前的陳軒豐。
毫無停滯,陳軒豐迅速拿起鐵棍一下橫劈,惡鬼被純鐵攔腰切成了兩截,雙腳那截瞬間化成了飛灰,但上半身居然像壁虎一樣吸在了天花板上,獰笑著在上麵向眾人爬來。
“啪啪~”兩顆氣槍子彈準確射向天花板上的惡鬼的頭部,子彈擊中後爆開一團由黑狗血組成的血霧襲向惡鬼,惡鬼被狗血淋中頭部,居然沒有散掉形體,隻是哀嚎一聲後迅速爬出外房間逃走。
“就是現在,跟著!”陳軒豐大叫一聲,一馬當先地衝出了房間,楊楓樺緊跟其後。李強對雙腳發軟的寶叔鄙視地哼了一聲,一手拖著他也跟在了後麵。
走到外麵的警局辦公室,眾人發現這裏居然到處都是水,飲水機,水龍頭,任何一個能噴出水來的地方都在瘋狂地噴出水來。
“幹,李強你走中間,楓樺看著後麵。”陳軒豐踩著水大叫道。楊楓樺迅速跑到李強身後,手裏的電筒像探照燈一樣不斷來回掃射。
眾人一路狂奔,幾次那隻隻剩半截的惡鬼都想從後麵偷襲,可都被楊楓樺的氣槍逼退。踩著越來越高的水,陳軒豐不禁心裏暗罵:“幹,這破警局哪來這麼多水啊。”
終於在水已經漫上膝蓋的時候,眾人來到了警察局的大門前。陳軒豐馬上從背包裏拿出一張黃符,一手把黃符貼在木質大門上,嘴裏低低地吟唱著咒語,最後雙手結出一個印,指著大門大叫:“破!”
話音剛落,木質大門突然發出嘶嘶的怪聲,門縫中飄出陣陣青綠色的煙霧,陳軒豐和楊楓樺馬上衝上前去用力推門,可門居然在被符咒破了後還隻能稍微推開一點點。
“幹,這隻鬼真他媽的厲害!”陳軒豐大聲地咒罵起來。
此時身後的李強突然丟下寶叔,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幫助兩人推開大門。李強的力氣果然符合他那彪悍的身材,楊楓樺和陳軒豐兩人隻能推開點點的木門,他一加入便打開了起來,已經能讓一個人通過有餘了。
“楓樺,快帶著那個窩囊警察去火葬場把屍體燒了,要有人帶路你才能找到那裏。那惡鬼的威力太大,我和李強必須留下拖著它。”陳軒豐在周圍瘋狂的流水聲下扯著嗓子喊道。
和陳軒豐情同手足,楊楓樺根本沒有多餘的話說。對著死黨點了點頭,楊楓樺一臉信任地說道:“你自己小心。”然後便拖著寶叔從門開的地方到了外麵。
待楊楓樺和寶叔都離開了,陳軒豐喊道:“夠了,放手。”
李強和陳軒豐同時放手,陳軒豐馬上咬破中指,用血在木門上寫了個大大的“封”字,這樣,那惡鬼暫時隻能留在這裏和他們作困獸之鬥了。
兩人轉身拿電筒掃著周圍,惡鬼還沒出現。但冰涼的水已經浸到了兩人的大腿,兩人靠著大門警惕地看著周圍,黑暗的環境和暴躁的水聲讓他們感到了無比的壓抑。
“小鬼,怕嗎?”這時李強突然問道。
緊了緊手裏的鐵棍,陳軒豐故作冷靜道:“怕毛,老子可是最牛逼的驅魔人。”
“哈哈,果然有種,不愧是連李啟銘那個恃強淩弱的龜兒子都敢打的人。”李強豪爽地笑道。
“哦?你不是李剛的人麼?現在又罵自己的主子了?”陳軒豐也笑了笑問道。
呸了一聲,李強不屑地說道:“我才不會做那人的走狗,隻是李剛和咱們局長是私交,咱們局長給我們下的抓你的任務而已。”
聽到這陳軒豐不禁奇怪地問道:“既然你不是幫李剛辦事,幹嘛這麼不遺餘力地抓我啊?”
嘿嘿地笑兩聲,李強說:“我本來就沒打算把你交給李啟銘,叫他過來純粹是耍他的。而抓你是因為見你居然敢得罪這麼有勢力的人,想給你個教訓讓你以後懂得圓滑一點而已,我本來就打算明天就偷偷把你放了。”
知道李強居然是為這個原因抓自己來,陳軒豐咧嘴一笑,說道:“原來你也不是很壞嘛。”
兩人的談話不知不覺減輕了他們的壓力,頓時壓抑的心情得到了好轉。此時兩人一人一個手電,陳軒豐手裏拿著純鐵的棍子,李強手裏則拿著楊楓樺給的氣槍,兩人都打著十二分精神察看著周圍。
“怎麼那東西這麼久都不出來,不是怕了我們吧。”李強有點奇怪地詢問身旁的陳軒豐。
陳軒豐一邊監視著周圍,一邊回答:“不是怕我們,是怕我手中的鐵器和你手裏的槍,這個大廳挺空曠,你的槍法夠準的話它根本過不來。”
“我的槍法保證夠準。”李強自信地說。
就這樣兩人一直這樣警惕地防備著,不知過了多久,陳軒豐感到自己的注意力開始下降,身體也有點發抖,驚嚇之下才發現水位已經漫上了他們的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