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可瑩恢複正常的第二個星期,我就開始上白班了,白天都以化妝屍體為主,有時候則是幫火葬爐的那邊幹其他活兒,現在可瑩這個場長回來,大夥兒又繼續按照她的指導來工作,館裏仿佛又恢複到從前的樣子,隻是場長換了人而已。
這個想法應該在整個殯儀館裏麵的人都會出現,我也是其中一個,這天中午等我們工作的疲倦不堪到了飯廳吃飯的時候,本來好好的,卻在吃飯的過程中,一個女孩看著自己的飯碗就害怕的好像見過鬼了一般。
當時眾人都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女孩沒有回答,隻是焦慮地看著那飯碗不動,其他人就以為她是不是生病了,因此可瑩讓批她一天的假期,這個女孩不是誰正是王婷,之前和可瑩玩的還算熟悉的一個女孩。
但中午都沒有人知道她在那飯碗裏麵看到什麼,本來請的一天假,可是王婷卻連續三天都沒有來,打她電話又沒有人接聽,我和可瑩感到困惑,就往她家走去。
誰知道來到她家,卻發現她沒什麼事,她自己一個人生活,父母早就過生了,現在就靠一份工作來維持生活,一開始還以為她病的很嚴重呢,但現在看到她臉色挺紅潤的就知道沒事了。
可瑩就問:“王婷,你這是怎麼了?幹嘛不來上班?”
王婷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我要去找我的婆婆,要是現在不去,可能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啊!”
“是不是她出什麼事情了?”我站在王婷旁邊問她。
“我不確定,但我現在必須出發了,你們要跟我去麼?”王婷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焦急和害怕,看是她婆婆應該是生病了,作為好朋友,可瑩答應了王婷的請求,又害怕兩個女孩這樣回去不安全,我也就陪著她們去一趟。
王婷的婆婆是在中山的太平村,從廣州福泉市坐車回去大概2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回到村裏,王婷帶著我們上到一座森山密林當中,這個地方風景很優美,而且大山上很安靜,很適合養老,王婷真是孝順的,竟然給自己的婆婆居住在這麼清雅的地方。
在深山裏麵我們看到一座很古老的木頭大屋子在一片草叢旁邊,來到這裏王婷就告訴我們:“就是這裏了,我婆婆的耳朵不好,要是她聽不到你們說話那就大聲一點吧!”
“哦,我們會好好對她老人家的!”我說著很快就跟著王婷來到屋子前麵的木門,王婷負責敲門,但敲了一會兒裏頭也沒有回聲傳來,我就問:“你婆婆有沒有手機啊?王婷!”
“當然沒有,而且在這大山上應該也沒有信號,我想她是睡覺了吧,我從背後的房間看看她是不是在裏麵。”
說完王婷就往屋子背後走了,一會兒後大廳的木門就有人打開了,一個駝背的老太婆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我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卻沒有說話。
幸虧王婷很快就回來了,看到自己的婆婆出來打開門她就向她介紹起我們,雖然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到王婷說話,但是我們還是和她打了聲招呼。
接著三個人跟著那老太婆就進入到屋子裏頭,首先王婷的婆婆給我們倒了幾杯茶,喝下後我就問王婷:“看來你婆婆還挺精神的啊,你是不是想念她老人家所以急著回來了?”
“嗯,在城裏工作夠累的,適當的時候得回來看看,休息一下不然我都支持不了啦!你們說是不是呢?”
“當然了,要是一個人找再多的錢卻不會享受的話,這麼做人也不會開心的,我覺得你的這種生活態度就不錯了!”
我們在大廳裏麵坐著喝茶一邊聊天,到了中午她婆婆給我們做了一些山裏的小菜,吃著感覺還可以的,但是王婷不知道怎麼地才咬了幾口又大叫起來了:“呀呀!”
由於她的這麼一喊,我和陳可瑩的目光都轉移到了她的碗子裏,之前在館裏,她就發生過這樣的一件事而請假的,今天又這樣,看來這感覺不尋常啊,因此我連忙往她的碗裏看去但卻沒有發現什麼特別。
“王婷,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太累了,怎麼看起來很不正常一樣?”可瑩的手僵持在半空,本來夾著一塊菜葉的,卻沒有吃下去。
“我看到那碗裏有許多……”王婷說到一半的話竟然就在此刻停了下來,但我明明看不出什麼特別啊,她這是得什麼病了,怎麼老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