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日一早,喬落茵依然早早起床侍候傅名奕起床洗漱,就連束發也依然是她做的,但是過程中她卻沒有發出隻字片語,沉默得令人難受。傅名奕抬眼看著她這樣謹小慎微的樣子,想說些什麼可是又不好意思,隻是憋了回去。
出了大門,一輛車輦已經準備完畢,傅名奕看了看喬落茵一眼後還是自己一個人登了上去。
雲逸這時從大門裏緩緩走出,他路過喬落茵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她溫莞一笑:“上車吧洛一,既然已經來到這裏若是不去天皇城不去宮中見識一番,豈不是很吃虧?”他笑著,抬眼看了看馬車中的傅名奕,傅名奕不是沒有聽到隻是沒有回答罷了。
喬落茵連忙搖了搖頭:“不不不,多謝雲公子你的好意,可是......”她悄悄看了看傅名奕後小聲道:“王爺說了叫我留下,若是我跟去了的話他一定會生氣的。”
雲逸忍俊不禁地搖晃起手中的白色紙扇:“嗬嗬,你很怕他嗎?”
喬落茵點點頭,她並不僅僅是因為怕他才會如此,而是因為她現在除了他已經沒有別的可以依靠的人。她剛要離開,可是雲逸竟然直接拉起她的手臂硬是將她拖到了車上,她看著他疑惑地問:“雲公子,請你放手,不要為難我。”
“單護衛,林小姐還請你多多照料一下。”雲逸笑著示意車夫,後者會意,“駕”地一聲馬車開始緩緩行駛起來。
喬落茵斜眼看著傅名奕很是不自在,她低著頭悄悄地退到了車外坐在車夫的身邊。
傅名奕見喬落茵出去剛要說話,雲逸卻先開口道:“師弟,你最近可是越來越無法控製自己了。”
傅名奕先是一愣,隨後搖搖頭,他輕歎一口氣苦笑:“是啊,那個人帶給我的傷害和痛苦,漸漸失控地從心底深處湧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是不是,你太過於在乎她了呢?”雲逸揶揄一笑看著他。
傅名奕沒有回答,如同默認般歎了口氣看向車外。
喬落茵坐在車篷外遙望著兩旁的美景,趕車的老翁餘光瞟到了她悶悶不樂的神情哈哈一笑:“小夥子,怎麼不開心嗎?”
“哈?不是的,不是的。”喬落茵連忙搖搖頭,“老伯,從這裏到天皇城還有多久啊?”
“嗬嗬,不久了,明日午時左右便可到達。”老翁輕笑道,“不過啊,像是你這樣秀氣的小書生我還真是很少見到呢,就像小姑娘似的。”
他這麼一說嚇得喬落茵一個激靈差點摔下去,她有些尷尬地看著他搖頭否認:“不是不是,您還真是嚇了我一跳,被說的比女子一般,我還真是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呢。”她生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連此等老人都可看出她女子之相,想來其他有心之人豈不是一眼便可看出來?
天色已晚,可是卻沒有到達城中,附近既沒有客棧也沒有人家甚至連一間寺廟都沒有。沒有辦法,大家隻好先是在一塊空地中生起火把暫時過夜。
喬落茵靠在一旁的石頭上離得傅名奕很遠,傅名奕皺眉看看她有些不高興地黑著臉冷聲道:“怎麼,離本王那麼遠還怎麼侍候?”
喬落茵看看他,有些怯怯地往他的身邊移了移。在離他還有一人之隔的地方坐下,靠著身後的枯木她就那樣準備休息。
呼啦呼啦——喬落茵身後的草叢中傳來奇怪的聲響,她剛回頭一看隻見黑影一閃,一個重物便壓在她的身上,她驚慌地掙紮起來可是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傅名奕趕忙起身揮劍一斬,壓著喬落茵的黑衣發出一聲哀嚎便倒在了地上,喬落茵掙紮著從他的身下爬出來,仔細一看竟是一個黑衣人,他的眼圈很黑嘴唇暗紫,一副中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