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的跑到醫院的時候,薇薇已經在一個護士的攙扶下下了手術台,醫院長長的走廊,有幾個年紀尚小的女生,手中握著一張單子惴惴不安的等待著。
我無暇顧及其它。徑自走上前扶著臉色慘白的薇薇問:“現在怎麼樣?”
“很疼……”
護士氣不過的說:“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為了一個男人值得嗎?真是傻子!”然後轉頭對我說:“最近一段時間好好照顧她”
這護士真是好心,我不住的點頭表示謝意。
走出醫院我才注意到薇薇泛白的嘴唇被咬的滲出絲絲血跡,“不是無痛的嗎?”
“不痛又怎麼會讓我清醒的記得曾犯過的錯誤”她聲音很輕,話語卻帶著對自己的狠心,女人當真要對自己狠點,不然等到男人對你狠的時候,你連自己的立場都沒有了。
把薇薇送回住處,買了雞湯放在保溫桶裏。心裏一陣難過。
薇薇臉色蒼白的對我說:“羽白,你回去吧!”
“別說話!好好休息”我命令道。
薇薇哀傷的笑了一笑說:“這才多大的事兒了,以前人生了孩子就洗衣服做飯呢,再說我自作自受。”
“不行,這得好好養著,不然以後會有後遺症的。”我堅持的說。家裏人常說流產就像是做小月子,稍微有點閃失就會落下一輩子治不好的小毛病。
“真的沒事情的,你難道不上班了嗎?好不容易換個好點的公司,還沒站住腳就請假,哪個老板還敢用你這半斤八兩的水準。去吧,我在家裏躺著又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薇薇說的句句在理。
我想了一想,“那我每天下班都過來給你做飯吃,記住不要碰冷水,不要吹風,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OK?”
薇薇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疲倦。臨走前我把一瓶熱水放在她的床腿邊,另外買了紅糖放在她的床頭櫃上。
我與薇薇都不是本市人。隻是因為大學在這裏,畢了業也順其自然的在這裏。
安妥了薇薇,我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外麵還正在下雨。
每個人都撐著一把傘,或者兩個共撐一把傘。隻有我藏著一把傘,頂著雨漫步,人生享受自然如此快意,何必非要受風吹雨雪的枷鎖呢?我快意的同時,導致我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頭昏腦漲,整個人飄飄的。以致我看到平生第一個討厭的人時,竟還帶著朦朧美麗的白色光暈。真見鬼!
“同誌們,為了犒勞大家這一個月來的努力,今天我們去聚會一下,陸總請客。”任經理笑眯眯的說。
部門同事紛紛附和著叫好。
你才同誌呢,我不去!
“小趙啊,你別太努力啊,大家一塊樂樂啊!”任經理突然點明說我。
我抬頭看著一旁的陸原辰,一臉壞笑。
每次見到他,髒話就在喉嚨口轉悠,瞅準時機總想罵上幾句,我時常想,如果哪天,他不小心掉進水裏,剛巧我從旁邊走過,我會揀幾個大個兒的石頭往他頭上扔,一扔一個準,砸的他暈頭轉向死在水裏。
可是——
初來乍到,我隻能笑嗬嗬的說:“好啊,我非常願意!”
其他同事紛紛走出辦公室,並不時向陸原辰致謝。陸原辰很受用的微笑。
我走到他麵前咬牙切齒的說:“無恥!”
他但笑不語。
我繼續不依不饒的說:“卑鄙下流!”
他依然笑若春風。
也許,這三個詞太常用了,或者我經常用在他身上的也就這三個字,他已經免疫了。
“我祝福您老人家,生兒子沒pi
yan!”
看到他臉色一沉!
我強忍著心花不讓它怒放,就不相信了,這話對你沒有殺傷力。
正準備順著同事去聚會,耳邊飄來,“我們可以生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