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哥(1 / 2)

打點好一切後,我收拾好行李,站在店門前,對著電話說道:“達叔,我收拾好了,你們在哪裏?”

電話另一頭是達叔沉穩的聲音:“在路上,快到了。”

半晌,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我的旁邊。司機搖下車窗,衝我撇了撇頭,示意我上車。

我趁機打量了他一下。是個挺健壯的漢子,看樣子身手應該不錯。

我爬上了車,剛坐下來,一隻白嫩的手就勾上了我的手臂。

“你好,初次見麵,我叫李雲。”聞言我轉頭,就看見旁邊一個身材火爆的美女衝我露出一個嫵媚的微笑。

我臉有些發燙。要知道,我以前上學時可是跟女生說句話都會臉紅的人,這麼多年連女生的手都沒摸過,現在突然被這麼個美女貼著,渾身上下的不自在。

達叔見氣氛有些尷尬,解圍道:“那個司機叫做常三,跟我下過幾次墓,是個相家(內行人)。李雲雖說是個女人,卻是倒鬥這一行裏的前輩,正宗的卸嶺傳人(當時倒鬥主要分四派:摸金校尉,發丘中郎將,搬山道人,卸嶺力士。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是官盜的代表,曹操當年封給盜墓者的官職。摸金有符,發丘有印指的是摸金符和發丘印,隻有佩帶有真貨才算是真的後人。摸金校尉擅長探龍點穴,發丘中郎將擅長二指破機關。搬山道人和卸嶺力士本是一派,後來出現細微的分歧,逐漸演化成兩個派別。搬山道人多是道士打扮,擅長在和人談話中摸索出墓的方位和信息。卸嶺力士則有一套祖傳的挖洞絕活。除了四個派以外還有一些散的或民間自行組夥的一些土夫子,但那些土夫子大多是蠻幹,不但盜寶,還毀屍毀墓,這裏暫且不提),這回下墓可得跟她學著點。這是我侄子,大家都喜歡叫他小張爺。”

司機回過頭衝我打了個招呼,扭過頭繼續開車。

一旁麻二見我窘迫的樣子,拚命地捂著嘴,整個身體不停地在顫抖。我咬牙切齒地瞪著他。看你憋,最好給我憋出內傷來!

我咳了一聲,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怎麼就我們五個人?”

“你他媽以為去旅遊啊,還組個團?我們是去倒鬥!倒鬥你懂啥意思嗎?”麻二衝我不停地噴口水,看到我身後哪個巨大的登山包,驚異地用手指戳了戳:“你還真帶上旅遊的家當啦?”

“靠,這些都是出門必備品。”我狠狠地拍掉了他的手,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哦?我看看?”李雲好奇地說,拉開了我的背包拉鏈,伸手進去,掏出了一大瓶綠色的液體。

麻二表情誇張地指著那瓶東西問我:“那啥玩意?”

“殺蟲劑。”我回答得理所當然。

山蚊子又多又毒,一咬就是一個大包,幾天都不消腫。這還算好的,有些蚊子指不定還帶著瘧疾什麼的病毒,咬一口就歸位,哭都沒地方哭。

麻二臉色變得和瓶裏的溶液一樣綠。他一甩手,我的殺蟲劑就從車窗裏飛了出去:“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啊?還怕蟲?”

在美女麵前怎麼也不能丟臉。我反駁道:“這叫考慮周全,不然他媽等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時候來後悔啊?”心裏將這小子的祖宗問候了個遍。

“話可不是這樣說的。”李雲撩了撩耳後的秀發,說道:“小二子上次可是啥東西都在半路丟了,下墓還不是照樣沒有事,活蹦亂跳地出來了。”

麻二憤怒地張口準備反駁,突然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在耳邊炸開。

隻聽見李雲哎喲一聲,我的身子不受控製猛地往前傾,頭“砰”地撞在了前麵座位的靠背上。撞得我兩眼發黑,分不清東南西北。再加上李雲一下撞進我懷裏,愣是把我撞得幾乎吐血。

“哎喲,怎麼回事?”麻二痛苦地大聲叫道。

達叔探身去訊問開車的常三。

“前麵有個人!”常三低沉地說道。

“撞到人了?”我問道,急忙推開李雲,打開車門下了車。站到地上時還不穩地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