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看,熹貴妃簡直視宮規如無物,這闔宮妃嬪,誰似她這樣,招呼都不打聲就出門,是去昭陽寺,誰知道去了哪兒?”
魏淑妃滿臉鄙夷,口中道:
“正常人家的女子,誰會如她一般大搖大擺出門?偏她如此,可見根本就是放縱管了!以前在家不要緊,如今嫁入皇室,身為貴妃,是大慶女子的楷模,竟然一點兒不知收斂,她就是這樣給我們做榜樣,她的家教在哪兒?陛下,您一定要管管!”
白嬌從外麵剛進來,就聽見魏淑妃這番話。
魏淑妃沒錯,她確實不想遵循皇宮的規矩,梁列現在要倚重她,就算她再過分,他也不會將她如何。
她何必委屈自己,讓他順心?
“淑妃,熹貴妃出生武將之家,平日確實不受拘束,這個是她的性。”佟德妃道。
“性?”魏淑妃冷笑,“女人不應該以夫為,相夫教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
她轉過頭來,死死盯著白嬌:“貴妃娘娘,是不如此?”
對別人來確實如此,但是她不同。
白嬌道:“淑妃娘娘言之有理,不過,我的人生目標卻不是相夫教子。”
一句話,成功地讓魏淑妃臉上的得意變成驚詫。
魏淑妃冷笑不止:“嗬嗬,貴妃娘娘的話,本宮怎麼聽不懂,哪家的女子會出您這番話來。”
梁列心裏也疑惑,看著白嬌,她怎麼了?
自從太無殿回來,白嬌跟換了個人似的,搞得他弄不清她心裏的想法。
“貴妃娘娘難道想征戰沙場,金戈鐵馬,立下不愁戰功,讓萬世敬仰不成?”
魏淑妃一臉篾笑,嘲諷地望了白嬌一眼。
她以為自己是什麼?
武將之女,謀略過人?最可笑的就是她!
人人都淩嬌會功夫,精明能幹,頭腦聰明,可是偏偏看不清身為女子宿命。她不相信皇帝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不敢,淑妃娘娘言重了。”白嬌不動聲色,淡淡地回了句。
佟德妃站在一旁,貌似好心的勸道:“淑妃娘娘得對,貴妃娘娘,您還是以女德為重,做闔宮表率,保重身體,早日為陛下誕下皇子,方為正道。淑妃娘娘,您是不是啊?”
兩道冷厲的光射向佟德妃,寒光凜冽,殺氣騰騰。
孩子是淩嬌和魏淑妃的痛,兩人先後掉下孩子,佟德妃用這個話題來勸兩人,明顯火上澆油。
蠢貨!
劉賢妃麵上平靜,心裏暗暗吐槽,佟德妃還以為自己聰明,可對麵那兩人誰都不是傻子,當著陛下,誰會衝上來?不得咽下這口氣,同時對付佟德妃也不一定。
“德妃娘娘的是,本宮護衛皇嗣不利,還害的淑妃娘娘落胎,心裏一直愧疚。”白嬌臉上的抱歉之意十分明顯,“陛下,臣妾德行有虧,心裏不安,不能為後宮表率,請陛下責罰。”
她在什麼?
所有人見了鬼一般,望著白嬌,她在搞什麼名堂?
這麼幹脆利落地承認,跟她往日的作風不對啊。
梁列盯著白嬌,墨眸一片平靜,沉默半晌。
魏淑妃期待地望向梁列,佟德妃興奮地看著眾人,就連劉賢妃隱在袖口的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梁列深邃的眼眸滿是心痛,一眼課件裏麵的情意:“你想讓朕怎麼責罰你?嬌嬌,你也失了孩子。”
“陛下!”魏淑妃忍不住叫道。
“陛下,貴妃姐姐心中有愧,且看她怎麼。”佟德妃忙出來打圓場。
所有人都看出,皇帝不想懲罰白嬌,可她們不願放過這次機會,要是今放過白嬌,下次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讓她吃癟。
相對於白嬌而言,魏淑妃顯然要好對非一些,雖然隻有那麼一點點,但一點也好啊!
再,白嬌受罰,不正是她們受益的好時機嗎?
“是啊,陛下,且聽姐姐怎麼。”劉賢妃也忍不住勸道:“姐姐貌美心慈,陛下不忍罰她,但姐姐心中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