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包廂坐下,點了兩人份的海鮮,要了一瓶紅酒。
海鮮大餐上來,於曉曼不顧淑女形象的大快剁頤。莫冠塵卻工作電話不斷,邊動筷子邊動手機,忙得不可開交。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於大小姐拍了拍鼓起來的肚皮,滿足的笑了。她本來還打算和莫冠塵餐後去海邊散散步,結果莫冠塵的哥哥一通電話過來限她半小時內回公司開會否則以後一年都別想有假期。
莫冠塵哀聲歎氣隻能答應,想先送好友到市區再回公司開會。於曉曼卻說下午無事可做不如在海邊吹吹海風醒一醒神好繼續找工作。
莫冠塵說:“我養你就行了,還工作幹什麼?”
於曉曼沒好氣地頂了好友一肘子說:“你養我有什麼用,你得能娶我才行!”
“嘻嘻,要娶你也行啊,可你得過得了我爸媽那一關。”莫冠塵說完嬉皮笑臉地湊過去,在於曉曼兩頰胡亂親了一通。
“我很有自知之明,隻能當你的紅粉知己,永遠也不敢宵想莫二少奶奶的位子!”於曉曼又踹了好友一腳,將她挨在臉上的頭給推開,嘴裏還嚷嚷個沒完。“快去開會!”
“知道啦知道啦,羅索!”莫冠塵嘴裏說著,但還是一個人上了車。
於曉曼站在露天停車場目送她的卡宴遠去,直到車子失去了蹤影後,她的笑臉一垮,惆悵又浮上了眉梢。想起剛才那一餐飯莫大姑娘一擲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又想起自己的晚餐是一包兩塊錢的泡麵,她不由地為這一年來的失敗感到悲哀。
身邊那輛路虎的喇叭驟然鳴起,嚇了她一大跳。她回過神來,瞪了路虎一眼,心想叫魂啊!
簡言降下車窗,看向擋住他車道的美麗女子,用他閱女無數的眼掃描過她的臉蛋和身體兩遍,再次確認此女是個人間少有的極品、天生媚惑男人的尤物,眼中不由泛起欣賞。
於曉曼茫然的視線一經接觸到車裏男人鷹鷲似的銳利視線,腦中一個激靈人跟著完全清醒了。這人不是在剛才麵試那家公司門口撞見的“高壓氣場男”嗎?他怎麼也在這裏了?還未等她有更進一步的動作,路虎車上的簡言已經先開口:“怎麼,這麼舍不得莫家二少?”
於曉曼腦裏冒出一大竄問號,目光開始聚焦在他臉上。“你,在跟我說話?”
簡言端詳著她,越看越覺得對胃口,遂挑起眉,手往副駕一指,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說:“上車。”
上車?於曉曼懷疑自己幻聽了,不然她怎麼會完全弄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她站在原地沒動,看了簡言兩眼說:“請問你是讓我上你的車?”
“是。”簡言抿了抿唇。
“為什麼?你想泡我?”於曉曼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簡言未置可否,臉上浮起笑意。他的態度在於曉曼看來等於是默認了。她心想:丫的我今天是走了什麼爛桃花運,相親男想找我當情人,中年色男想要我當小秘,路虎男又想泡我玩新鮮,我長得就這麼像經不起誘惑的小三小蜜拜金女嗎?
“不用猶豫,我能給你的絕對超過莫家二少,現在,上車!”簡言的語氣中透出天生的強勢與優越感。
就是這種輕蔑的神情語調讓於曉曼上一刻還安靜的小宇宙燃起了熊熊大火。她撇了撇唇,不屑地說:“你說上車就上車?你以為你是誰?”
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移向擦得一塵不染、亮晶晶眩目的車殼,陰惻惻笑,臉子裏已經開始想著如何把這光可鑒人的車子給“毀容”。她說:“就你這破車,跪下來求我我也不上!”
“破車?”簡言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嫌自己的車破。他雙手離開方向盤,交叉在胸前,冷笑說,“把你賣了還不夠買這台破車的零件!”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於曉曼倒抽了口氣,心想今天算是見識了。她懶得跟他再廢話,直接掏出鑰匙,在光可鑒人的車蓋上用力塗鴉。
刺耳的磨擦聲讓車上的簡言一陣難受,他塞住耳朵,推開車門跨下車來,瞪著一瞬間已經被劃花了的前車蓋,按捺住脾氣低吼:“該死的女人!快住手!”
“該死的女人?”於曉曼掏掏耳朵,滿不在乎地拍拍車蓋,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然後在簡言還沒來得及意識到她的舉動代表什麼時,從地上抄起一塊不知哪來的水泥塊狠狠砸下去,車蓋立時陷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