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和郭紋麗帶著蒙朧醉意走出電視台準備打的回住所時,沈在錫和他的奧迪R8華麗麗地出現在兩人視線內。“於小姐,郭小姐,不知我是否有榮幸送兩位回家。”
有免費的柴可夫司機不用白不用,何況這位司機還是JK集團的年輕高層、鑽石級的單身漢,於曉曼和郭紋麗當然不會拒絕,當即各自打開後座車門鑽了進車內。郭紋麗比於曉曼先一步在後座坐下,拚命向她使眼色要她坐到前座去,後者愣是沒明白過來,自顧自坐下來問:“幹嘛了?”
當著沈在錫的麵,郭紋麗即使頭疼也不好對她明著說,隻能訕訕坐到副駕駛座去。回到租房後,郭紋麗逮著機會一吐為快:“於曉曼,你怎麼這麼粗線條?人家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今天送我們回來的目的在你,他看上你了好不好,你給我白白放掉這個機會,真是無語了!”
於曉曼的反應隻有一個字:“啊?”有嗎?沈在錫今天送他們回來是對她有目的?她努力回想,再回想,卻什麼也沒想起來。
郭紋麗翻翻白眼,不想跟她再說什麼,嘟喃了聲:“走桃花運了都一副傻呆呆的樣子,跟你外表給人的感覺果真是一點不相稱!算了,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想去。”
於曉曼目送著室友走進浴室,轉身進自己的房間,立馬已經將這事給忘了。在她的意識中,像沈在錫這種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又長相英俊瀟灑的男人,身邊絕不會缺女人。而她,完全無意擔任某個男人眾多女友之一,她想要的是一份一對一的感情,一份可以走向婚姻的穩定的感情。
她曾經夢想過遇見白馬王子,和王子住在城堡裏過著人人稱羨的生活,但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明白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即便真的是王子她也不是灰姑娘。她愛錢,愛漂亮,也想過不勞而獲,但獨獨不願意放下尊嚴。她希望在感情世界裏男女雙方能站在同一高度對話。或許沈在錫對她真有一點意思,她也確實和他談得來,但她不敢去想後續發展,因為目前的她和他處在不同的世界高度。屈尊很辛苦,高攀很危險。
從本質上說她是一個沒有多少野心,沒有多少抱負,容易安於現狀的女人。因為從小過著單親家庭生活,她最大的追求是擁一個完整的家庭,有心愛的丈夫,可愛的子女,還有親愛的老媽,一家人住在一起平平淡淡安安穩穩。在社會上打滾了幾年更讓她看清了現實,她是真真切切安下心來想要尋找那份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感情。
她走進房裏,抬頭就看見牆上一張放大了的合照,那是她和五個死黨宇文捷、原希雅、莫冠塵、安遠琪、顧惜惜去年在馬爾代夫的合影。照片裏除了她們五人外,還有一名冷俊的美男子——宇文捷的前夫方東淩。
想起宇文捷和方東淩的感情從轟轟烈烈到最終破裂隻不過半年時間,於曉曼對自己的愛情和婚姻更加迷茫了。心裏有些鬱悶,當即拔了個越洋電話過去美國,問問宇文捷和肚子裏的寶寶怎麼樣了,順便和她瞎搿胡扯了一會才掛電話睡覺。
隔日,於曉曼睡到日上三杆還沒有要醒的跡象。在她的意識裏,反正這天沒有麵試,昨天又累得夠嗆,給自己放一天假好好補眠也是應該的。
突然,《屬於》的旋律飄進她的耳膜,越來越大聲,久久不去,把睡夢中的她給吵醒。她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在床頭櫃摸索了一通,總算在歌聲即將停止前接通了電話。雖然人未清醒,但她的嘴巴還算利索:“喂,你好,我是於曉曼。”
電話裏傳來清悅的女聲:“於小姐嗎?我是JK集團人事部,恭喜你已經被我司錄取,現通知你下周一準時到我司十八樓JK服飾報到。”
於曉曼趴在被子上應答,掛了電話之後,腦子還是迷迷糊糊。過了許久,她忽然從床上跳起來,尖叫著衝出房,一眼看見倚在沙發上敷麵膜的郭紋麗。“小紋!”
郭紋麗眼皮都沒抬地問:“幹嘛?打了雞血了?”
“我被JK服飾錄取了!”
“什麼?”郭紋麗愣了兩秒,倏地從沙發上坐起來,麵膜也不敷了。“你應聘上JK服飾海外營運部的經理助理?”
於曉曼點頭如搗蒜。隻是,興奮沒過幾秒,還未等郭紋麗張口說些什麼,她又開始憂鬱了。
郭紋麗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