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眼看見她看始他就知道她是個難得的尤物,從一開始想要的就是她的身體,然而隨著相識的時間漸長,對她的了解加深之後,他迷惑了,開始分不清自己是迷戀她的身體還是喜歡她的心性,或者兩者都有。
睡夢中的於曉曼忽然不安地扭動身子,手在被單下摸索著摟緊他的腰像貓咪似地往他懷裏蹭,確定抱著的人不會突然離開之後這才舒展了眉頭繼續安睡。簡言看著她無意識中的表情和動作,抬手憐惜地撫過她繞條柔美的裸肩,在她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印下輕輕的一吻。
她的依戀、她的不安,他其實都看在眼裏,所以昨天他特意承諾他們的關係不會因溫蕊而變。但若是她知道他和溫蕊的誤會已經澄清,知道溫蕊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她又會有什麼反應?以她的剛烈性子,她也許會吵鬧一頓之後決然離開他。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離開,即使不擇手段!簡言的腦中跳出這個想法,眸光深沉了幾分,抱著她的動作卻輕柔了幾分。他得想個辦法把這個既不吃硬也不吃軟又無法用金錢物質收服的丫頭牢牢綁住才行!
簡言忽然想到了於媽媽,既然於曉曼最聽她媽媽的話,隻要收服了於媽媽,還怕她飛了?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的把她圈得緊緊的,表情是誌在必定的堅決。
於曉曼在睡夢中一陣呼吸困難,醒過來方睜開眼就對上簡言炯炯的目光,順道將他的誌在必得之光收進眼底。“呃,你想謀殺……”
她無暇多想,再被他這麼勒著沒準真要嗆叉了氣,還是先救自己小命要緊。她用力推開他的胸膛,氣呼呼嗔他:“我困得要死,你突然抱我這麼緊幹嘛?”
她如願地將他推開了些許,卻聽見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幹嘛?”
他的眼中泛起欲望,低聲說:“小妖精,才剛醒來就不讓人消停了?”
“呃!”於曉曼意會到他的話意,臉紅撲撲地瞪他:“明明是你色心又起,關我什麼事!”心裏卻腹誹:男人都是不知饜足的獸類,作賊還要喊捉賊。她沒有推開他,和他在床上又纏綿了一番。
直到兩人都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簡言才滿足的喟歎,伸手順了順她汗濕沾在額上的發絲,親了親她的頰說:“真想一直這樣。”
“哪樣?”她懶懶地反問,沒明白他的話意。
“把你綁在床上。”他邪笑著說。
“去死!”她用腳蹬開他,一骨碌翻過身,滾到床邊去。眼看她就要扯著被單下床,他一躍上去從後麵將她緊緊抱住,“別動,先跟你說個事。”
他語中有幾許認真,於曉曼轉過身來看他,“什麼事?”
“關於溫蕊的,不是什麼大事。”簡言盡量讓聲音聽起來雲淡風輕,但仍感覺她聽了之後背脊一僵。她垂著眼輕問:“關於她什麼?”
“她之前發生的緋聞餘波還沒有過去,在S市除了我幾乎沒有人會幫她,你介不介意我派兩個看護過去照料?”
於曉曼注視了他十來秒,歎了口氣說:“我介意的話你就不派人去麼?”
簡言沉默。見狀,她忽然就想起以前聽倪管家說的話——簡先生沒辦法拒絕溫小姐的任何要求。然後她又想到另一個問題,無論他們以前有過什麼誤會,現在他已經對溫蕊產生了同情,若溫蕊提出和他在一起他又將如何?他能拒絕得了嗎?於是她說:“其實你派不派人去照顧對我來說都沒什麼,我更不可能去阻止,但我比較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聞言他的目光轉柔,問:“什麼事?”
“溫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終究,藏了兩天的話還是問了出來。
簡言眸光一頓,而後淡淡說:“我離開醫院的時候她還沒醒,並不清楚這些。”
她不依不饒地問:“那孩子還好嗎?”
“母子都保住了,醫生還在觀察情況。”
“哦。”她對這個答案還是不滿意,卻又不能說什麼。
“乖,我說過我們的關係不會變,當然也不會因為溫蕊而變。你什麼都別想,乖乖在我身邊當我的小女人就好。”
真的是這樣嗎?什麼都不想就好了?於曉曼心裏是困惑的,但在簡言一反常態的溫柔哄勸下,也就作罷了。尤其是當天到了B市後,他帶著她玩遍了B市大街小巷,吃遍了大餐小食,讓她見著了平日難得一見的另一麵,她在不知不覺中又把疑惑自動拋開了。雖然拋開不等於不介懷,但她願意讓時間去將一切沉澱出來。不是委曲求全,隻是愛了,就想愛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