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懂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於曉曼死命掙紮,胸口的皮肉傷痛傳到心裏變成了劇痛。
“不放!你既然那麼喜歡被我操,就不要在這裏鬧別扭,溫蕊是溫蕊,你是你,我可以讓你繼續呆在我身邊,隻要別幹涉我和溫蕊的事情……”
“呸!自以為是的男人我見多了,還沒見過像你這麼自以為是的極品!”於曉曼冷笑,“我用得著利用催眠術接近你?你自己為什麼不用腦子想想,一個已經有了英俊多金的未婚夫、隨時都可以結婚過上幸福日子的女人,得腦殘到什麼地步才會用催眠術去勾引一個根本不會給我婚姻的衣冠禽獸!還搭上自己珍藏了二十八年的初夜,弄得跟未婚夫分道揚鑣!”
“你……”被她一陣搶白,簡言臉上陰晴不定,他伸手用力扯下她的頭盔,吼道:“事實擺在眼前,你敢說安遠琪沒有催眠我?”
“總之我沒有!”於曉曼掙紮著想搶回頭盔擋住臉上的狼狽,奈何他已經將頭盔丟到了遠處。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知道,敢招惹我就得付出代價……”簡言惡狠狠地說。目光在接觸到她爬滿淚水狼狽不堪的臉後冷不防的刺痛起來。
於曉曼再也忍不住的失聲痛哭,不知哪來的力氣狠狠將他給推倒,爬起來騎在他身上一邊拳打腳踢一邊控訴他的罪行,“……你為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欺負人,這麼長時間你對我予取予求,我陪吃陪喝陪睡卻沒有要求過你任何事,就算知道溫蕊懷著你的孩子我也沒找你鬧,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三陪小姐,就算你真的不要我了至少也要說聲對不起,你憑什麼還這麼欺負人……”
於曉曼抽抽噎噎的哭,狠命捶打,直到抬不動手,連哭的力氣都用盡為止,才呆呆的看著被她打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甚至滲出了血水的簡言。“簡言,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們分手了!你再也別想碰我一根頭發!”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才抬頭眼前就被一片黑暗罩住,頭腦一陣暈眩過後軟軟地倒了下去。她太累了,今天至少已經透支了一個月的力氣,心力交瘁再也無法負荷更多。
S市人民醫院。
“小曼懷孕一個月了。”安遠琪嚴肅的宣布。
一句話,將病房內的簡言和簡夫人、顧惜惜都震懾住了,視線不約而同的移向病床上還未醒過來的於曉曼,然後各人的表情開始起了微妙的變化。
“你說什麼?”簡言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安遠琪,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到玩笑的神情,但後者自始至終都沒是一本正經,表情絕對的莊嚴肅穆,斷然沒有一點玩笑的意味。
顧惜惜看著他的神情則帶著一點點憐憫的意味。連續一個月內聽到兩個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估計到了哪個男人身上都會不淡定了。簡夫人則眉眼一跳,先是臉帶詫異,接著開始皺眉作深思狀。
安遠琪掏掏耳朵說:“你不用太驚訝,也沒聽錯,我說的就是小曼懷了你的孩子這件事。”她特意加重了“你的”兩個字,然後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加了一句:“畢竟按照你們ML的頻率和次數計算,小曼到現在還不懷孕就很說不過去了,你也知道這丫頭有時候很粗神經,也不懂得保護自己,估計她常常忘記吃避孕藥。”
“不可能,我每次都有……”簡言想說每次都有做好防孕措施,但猛然想起有好幾次一大早興致來了根本就沒去管什麼措施不措施,壓住於曉曼就做了再說,過後也從來沒有提醒過她要做事後避孕的事情。他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任何一個成熟女人都懂的事,她都二十八歲了不可能不懂,根本無需他操這份心。
“你每次都有戴嗎?”安遠琪扶了扶金邊眼鏡,表情帶著學術考究的意味。也虧得她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問簡言這個私密的問題,倒是房內的簡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借輕咳之聲掩飾臉上尷尬。
哪知安大小姐又語不驚人死不休,“要不就是你家那位倪管家私吞公款,給你買的套子偷工減料,是劣質產品。畢竟你都能讓姓溫的女人懷孕了,不可能是那方麵功能不正常。”
簡言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不予回應,開始明白陸振宇為什麼會那麼排斥這個女人。
簡夫人再次輕咳,力持平靜的望著安遠琪問:“醫生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