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因為看到今天早上的報導。”安遠琪歎了口氣,“還有,陸振宇希望你帶阿姨去北京一趟,我猜陸鵬飛有什麼遺言要交待。你怎麼看?”
於曉曼想了想說:“如果真是這樣,我過去看他也是應該的。不過帶我媽去的話……還是算了,她現在很平靜,不能再讓她受到刺激了。”
顧惜惜卻不這麼認為,“也許阿姨也想見陸鵬飛最後一眼呢?”
於曉曼的看法卻不一樣。她說:“就算真想見,見了又怎麼樣?見完一麵就要麵臨他的死亡,那還不如讓他永遠活在我媽心裏。”
其實,她從媽媽的一言一談中,不難看出她對陸鵬飛的念念不忘。媽媽是愛他的,愛到最後選擇放手,愛到最後選擇了守著心裏的回憶和對他的思念獨身一輩子。雖然她並不讚同守著一個為了權勢放棄自己的男人一輩子,但這種精神卻是她所尊重和敬佩的。媽媽,一直是她的榜樣,她不希望她再為陸鵬飛而難過。
原希雅若有所思地看著車窗外的夜景,悠悠說:“其實你的想法並不一定是阿姨的想法,你覺得她會傷心難過的事,她並不一定會覺得難過。”
於曉曼歎息,“誰知道呢,但我不能為了這種不確定的事冒險,就讓媽媽一直這樣懷著回憶一輩子也不錯。”
原希雅稍稍側頭看她,握住她的手問:“打算明天什麼時候飛北京?”
“明天早上吧,越早越好。”她剛剛聽說陸鵬飛病發,就已經有了動身去北京的想法,即使陸振宇沒有這樣要求。她在語氣中注入了輕鬆成份,問原希雅:“不知你的專機能否借用一下?”
“當然,隨時等你登機。”原希雅相當爽快,並說,“阿姨和S市這邊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吧。”
“喂,還有我呢!”顧惜惜抗議。
“也還有我。”安遠琪也附議。
“謝謝!”於曉曼感動得無以複加。
“謝個屁!”顧惜惜首先翻白眼。
安遠琪一本正經地蹦出一個字:“毛。”
原希雅則笑眯眯地說:“再謝我就把專機取消,你自己坐經濟艙去北京好了。”
“看來你們是欠虐了!”於曉曼各剜三人一眼,哼哼兩聲將頭別向車窗外。突然,眼角餘光瞥到追尾的車影,頓覺不對,“後麵是什麼?有人跟蹤我們的車?”
顧惜惜鄙視她說:“你才發現啊?”
原希雅則維持著一零一號笑臉,沒什麼緊張感地說:“從宋書記家裏出來就一直跟著了。”
安遠琪專心開車沒搭腔,但看她毫不驚訝的表情,於曉曼就覺得自己太後知後覺了。她又問:“要理他們嗎?”
顧惜惜打了個哈欠說:“我才沒那閑功夫理會這些人。”
於曉曼也這麼認為,便點頭說:“明天還有事,我也懶得理,要不讓方東淩幫咱們查查好了。”
“小曼你這就太不厚道了。”原希雅忽然搭上她的肩說,“方東淩隻是阿捷的前夫,雖說他還是惜惜的假哥哥,但畢竟也隻是假哥哥,和咱們可算半點也不親的,你不能一有事就想著去煩人家吧?”
於曉曼立即反駁:“我不煩人家煩誰?咱們的信條不就是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以最有效方法用最快速度解決事情?”
此話一出,車裏另外三人一致投給她不屑的視線,異口同聲說:“這車上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小曼曼你了,你忘了前幾天還為了一個男人精神萎靡不振了?”
於曉曼舉雙手求饒說:“OK,我承認我錯了還不行嗎?人不都有迷茫脆弱的時候?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成不?”
“那就看你這次的表現了。”三人又異口同聲。
車子仍按著正常的速度行進,並沒有因為後麵的車子跟蹤而亂了套。因為今晚四人都會在薔薇山莊過夜,所以一路開進了薔薇山莊別墅區。
因為是高級私人住宅,物業管理非常到位,在通往各別墅的通道上都設有崗哨管理,隻有出示證業主證明才能通行,所以她們的車子一進薔薇山莊,那輛跟蹤的車就自然而然被甩掉了。
回到原希雅的別墅後,四人各自洗了澡,於曉曼又和媽媽說了一會兒話。回到房裏後,把在充電的手機從直充上拔了下來,開機,準備打電話向簡言請假。忽然,一條信息跳了出來,她還未來得及點開,信息又接二連三的跳出來。她仔細數了數,一共七條信息全是簡言發來的。她逐一打開信息,內容基本上都是問她在哪裏,收到信息後給他電話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