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馬上給我出來,帶上沈在錫送我的項璉三十分鍾內來金紡國際中心廣場見我,愈期不候!”於曉曼說罷猛地掐住掛機鍵,氣呼呼地拐進路邊的咖啡館,想讓咖啡館裏的冷氣給自己降降火氣。
她抱著雜物箱來到咖啡館靠窗的位置坐下,侍者拿著餐牌走過來,問她要喝什麼,她卻是一愣,突然就想起半年前在這間咖啡館裏和極品相親男“喝咖啡”引發的烏龍事件。她記得,當時好像就坐在這附近的靠窗位,也或者就坐在這一桌,然後心裏頗為期待的等相親男出現。
“給我一杯藍山咖啡,謝謝。”她點了咖啡,待侍者退去之後才微微一歎。半年前的她身無餘餉,工作沒有著落,男人沒一個,沒想到掙紮了半年繞了一大圈之後又回到了原點,依然工作沒著落男人沒一個。差別的是,那時她還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對婚姻充滿了向往,但現在生活的希望或許還在,對婚姻卻來越敬而遠之了。要找一個合適的男人結婚還真是困難啊!想想現在,唯一可喜的,大概就是有了房子後半生不用愁露宿街頭了。
“果然,二十八歲的女人必然要被剩下來!”她望著窗外喃喃自語,也不知發了多久呆,侍者就送來了咖啡。望著侍者連帶送上來的法式烤薄餅,她微微皺眉問:“不好意思,我沒有叫小吃。”
“這是那邊那位先生送給你的。”侍者指了指她的身後不遠處。
“哪位?”好奇心作用下,她回過頭去,不用侍者指引,一眼就看見坐在柱子旁被花木掩映著的西裝男——簡言。
他怎麼來得這麼快?就算她發了一會兒呆,也不會超過十分鍾吧?而且他明明來了,還跑去那邊坐幹什麼?耍酷嗎?她白了他一眼,正待站起身,冷不防近處響起一個陌生男聲。“咦,這不是前陣子出現在頭版頭條上的於曉曼小姐嗎?”
誰?這個故意在高雅的咖啡館裏嚷嚷的低級人類是誰?於曉曼看著那男人陌生的臉,腦中一陣迷茫,但也僅是一瞬間而已,因為下一刻那路人甲就自曝家門了。隻聽他對挽在手裏的女子說:“她就是我以前跟你說的那個相親對象。”
那女子立即多看了於曉曼兩眼,對她禮貌的點頭示意,而後不以為然地對男子說:“於小姐這麼漂亮,以你的性格怎麼舍得拒絕?”
男子一下子就急了,趕緊解釋:“我覺得她雖然很漂亮但就是招蜂引蝶的女人,她隻能當別人的情婦,絕對不是男人眼中的妻子人選!我要找的也像老婆你這種賢惠顧家又美麗大方的女子,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和你結婚了不是?”
這丫的要討好別的女人也不用這麼損別人不著邊際吧?還當著她的麵這樣子中傷,他以為她是死人嗎?於曉曼嘴角抽搐,若不是看在他老婆還算禮貌的份上,她早就一頓發作了。恰巧在這時,她想起這男人是誰了。他不就是半年前那摳門到相親連杯咖啡都舍不得請的極品男嗎?新仇舊恨,才下心頭卻上眉頭。她陰惻惻的說:“你說夠了嗎?”
“你……你想幹什麼?”極品男大約是想起曾經那場不愉快的“相親”,十二分防備的盯著她。
“沒幹什麼。”她甜甜的笑著,側頭睇向極品男的老婆,“這位小姐估計剛和他結婚不久,請問你了解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嗎?”
那女子也不惱,微微一笑問:“的確還不了解,不知道於小姐了解他嗎?”
於曉曼說:“了解倒不敢說,隻不過想告訴你,這男人以後出軌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因為他可以在相親桌上問相親對象願不願意和他搞地下情。不過有一點是極好的,那就是你完全不用擔心他會因為地下情敗家,因為他摳得連請相親對象一杯咖啡都舍不得,別人收最低標準茶位費他還跟人家討價還價,實在不行了就追著相親對象給他付一半茶位費。”
“原來是這樣啊?”那女子說話的語調並沒有太大起伏,接著卻惡狠狠地瞪了砸著嘴不敢辯解的極品男,最後冷不丁對於曉曼說,“我既然選了他自然也要包容並改正他的缺點,至於他的優點當然是要加以讚揚,起碼他的作法可以有效杜絕某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懷著不良動機接近。我說得對吧,於小姐?”那女人邊說邊用眼尾別有所指的瞟了她一眼。
於曉曼心想這回是碰到護短的女人了。她也不惱,想吵架這女人還嫩了點!於是衝那女人甜甜一笑,隻差沒拍掌稱好,“你說得太對了!隻可惜你先生估計得再修煉三十年才能到達那種坐懷不亂的境界,他現在還處在看了漂亮女人就心癢難耐的低級階段,不肯出錢還眼巴巴的貼著人家盡想著女人倒貼的好事。也不想想世界上哪有這麼二百五的女人?誰原意倒貼他這種要長相沒長相、要風度沒風度、要能力沒能力的三無男人,比包個牛郞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