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十名死士一擁而上,筱瀟身形一閃,發動靈力口念梵破訣使這些躍在半空的死士瞬間無法發力,從半空墜下。
而葉泠則在此須臾之間拖著個女子躍出埋伏圈,有目的的向著一個地方而去。死士們恢複靈力後隻見葉泠和筱瀟的背影,毫不遲疑的飛身跟去。
而寧無霜也在此時鬆開八爪魚的鉗製,就像是真的死了一樣,呼吸孱弱,順著葉泠的身體倒下。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一個柔軟的少女香體,貼著自己前身的每一寸,滑下去的觸感。
葉泠一把將她從身下撈起,攬住她的腰,和筱瀟配合,將十名死士引到冥花叢。
十名死士就這樣還沒使出五分靈力,就整個人被冥花吞進巨大的華麗花苞之中被啃噬掉還勃動著的心髒,血漿從冥花莖葉間一點點流出,如同永不饜足的欲望。
如果不是筱瀟攔著,葉泠險些將寧無霜也丟進冥花叢。
但他既然已經決定將她救回村寨,沒名沒份隻會讓她在村寨裏死得更慘。如今權益之計隻得公示寨民,這個女人是自己擄回來作壓寨夫人,寨民們即使暴動,臣於寨王之權,也不會真的將她性命奪了去。雖如此,她的壓力也不會小,且看她夠不夠聰明了。
況且,這女子的氣息,久遠而熟悉的開啟的葉泠記憶力的一盞路燈。
封刹大陸雙一紀年,叁拾捌元年,立春,三月初三。
“唔……”
寧無霜全身虛弱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村舍民房,她身上蓋著沒有花紋的素棉被,被角被補丁補過數次卻依舊單薄,似乎一個翻身就有可能將被子扯壞。被麵擦過臉頰的感覺有些粗糙。被子的氣息卻是幹淨的。
白牆灰地板,房內擺了一張木桌一個竹椅,桌子上放了同樣的素布燈罩裏麵隱約看得到紅燭和燭台。木桌掉了一個角,竹椅也被層層的鐵片打上厚厚的補丁固定竹椅一腳。桌子上有幾個舊舊的木盒子,還有一個更舊的大圓銅鏡支在上麵。床邊有個破舊的木衣櫥,衣櫥一側有梳洗架子銅麵盆和一塊小夷子。
一切都顯得那樣貧乏困難,卻井然有序的掙紮著生存。
寧無霜沒有覺得多麼奇怪,因為貧窮,是她最不怕的東西。隻要活著,什麼都不是問題。至少房上還有破瓦,破被窩裏溫暖如斯。
她想起自己被車撞的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再醒來卻在一片熱帶亞馬遜氣候的森林。
然後……為了多活兩天割了腕……
然後……水
……水?!
寧無霜對自己的記憶耍了個無賴,刻意跳過了一段不堪。艱難的拾起身子,習慣性從床頭找自己的胸罩。
木有胸罩!
她定睛低頭看看自己,穿著一件白色中衣,是古代斜襟的樣式。用手解開衣襟,裏麵穿著一件小小的緋紅色肚兜。
What!!!???小小的???
“我!的!胸!哪!去!了!”
一大清早,日頭剛從樹尖升起來。一聲暴泣響徹村寨。
不歸森林深處,一群鳥雀被驚嚇而四散飛去。
※※※
森林裏的筱瀟正在處置死士,一些要接受訓練的少年村兵們一邊捂腹嘔吐,一邊用大砍刀亂砍屍體,用鐵鉤拉出腸肚。
血腥場麵看慣了的筱瀟隻在一旁拿著根樹枝在泥地上戳洞洞玩,聽到這般女聲喊叫,自顧自笑了起來。
正在用早餐的葉泠聽到這聲狂吼,一口鹹蛋嗆在嗓子大咳著,猛灌了一口什錦粥才壓下去。可臉已經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