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老病難治(1 / 2)

可就算寨王知道,又能奈他錢家何。當初的事都過去了幾十年,張府的金銀細軟也都是張慶年給了錢宜的,並非是錢家雞鳴狗盜。念及此,錢老爺胸膛鼓起來說。

“那我們就不打擾張家大事了,吉時已到,起轎!”

錢老爺話畢,那抬轎子的小奴吹號角的老奴都穿著紅衣將那豔紅一派的雙喜往外送去。

張慶年一聲聲喘息差點沒背過氣去,都是寧無霜和張家子孫在一旁安撫。

“我怎地作了這樣的孽!害人害己!”

“如今還是歸宗重要,讓孩子們都去拜拜祖宗牌位,以後咱日子會越過越好的,這些事也都會過去。”張華生說著將張慶年攙著往張府走去。

“是,是。無霜還給咱家安排了個魚塘的活計,這韋家漁業興盛,也虧著無霜牽帶著咱張家也有了營生。”張慶年忽然想到自家要承包魚塘一事,暫時將那些痛心疾首擱置不談。如今流落外麵的張家子孫都回來了,他還有什麼可怨天尤人的。

寧無霜將自己魚塘的想法當著張家子孫以及爺爺和葉泠的麵都說了一遍,又補充說道。

”要建個魚塘出來還得費大工夫,往後幹的活兒多,但咱張家也能有個根本。“

從寧無霜口中再一次經過證實,張家子孫們的眼中頓時燃起了炙熱的希望。不僅能回到本家而且還有一樣正經活計可以讓家人維係下去,這是兩全其美福澤萬年的事!

可是,難道原本處在東居不需要做活兒的張家,往後要全部成為西居的農民嗎?人們擔心的並非自己要幹農活,隻是這中間的牽扯並非那麼簡單。整個一個宗族變質遷移西居,那算是這村寨裏的大事了,其意義無論是與前次的較量還是今天的請客都非同小可。

較量隻是孩子打鬧,對於寨中大宗而言不過是眼裏落了顆沙子,揉去了便是。這張家整個改變的事,意味著的,是東居所有落勢之家都可憑意願遷居。

而這。

正是寧無霜真正的目的,隻是她此時還不知道,這也是葉泠苦心經營的追求。

寧無霜隻是不願意看到村寨裏兩極分化太嚴重,也不願看到有誰是可以憑著幾千年前的一點恩情就一勞永逸。

他們已經走到了張府門前,盡管這張府已不似昔日光景,可闊別多年沉積的思家,都化作目之所及的沉吟。

張慶年和張華生將大家夥帶進張府的正堂,那一排排祖宗靈位整整齊齊的碼放在高堂之上。香火祭祀,不少一分。盡管葉府已經破落不堪,可這高堂之內,是張慶年****清洗擦拭的,自然不會如同那些年久失修的外牆門廊。

一個個張家子孫虔誠祭拜,是靈魂最深的皈依。

第一個叩首的自然是嫡長子張華生及其妻子李翠蘭,第二個叩首跪拜的則是二房長子張平川(父母早亡),第三個叩首的是二房長女張平梅,第四個叩首的是三房長子張友恒,第五個叩首的是三房弟弟張百光,第六個叩首的則是四房之女張貞園及其女兒張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