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牙儈買賣的契約,要是以後落了稅,那連累的也會是牙儈。而且都會有重罰。
寧無霜雖然不懂這怎麼簽訂的,但總歸是程序上的事不能耽擱。幸好有牙儈,不然自己去跑還不知道要跑成什麼狗,看多少臉色才能辦成。那天實在外麵,在吳氏的眼色下,他們不能顯露自己帶財,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被相拿住。那會兒雖說武忠沒有收額外的錢,但怎麼說人家都是為了這事跑了腿的,你不能太順杆爬。
寧無霜從荷包裏拿出一兩銀子拿給了武忠。
”叔,這您拿著,這兩天辛苦您了,您也別說照看我們的話,這是兩碼事。咱謝意還是要盡到的。“
武忠謙讓了一會兒,想推辭但寧無霜都把話說道這個份兒上了,也隻有笑著接住了那一兩碎銀子。心裏對寧家更是欽佩不少,對寧家原來究竟是幹什麼的也是好奇起來。
”你們原來在荊莊是幹什麼營生的,看你這一家人個個都是出落的亭亭大方,要不是你們如今的境況,還真要以為是書香大戶。“
問到這裏,寧無霜卻不能不回答。
筱瀟則一步走到前方,對武忠說道。
”我們家在荊莊也是做買賣的,幫忙村裏的收成在城裏買賣,我們也就拿個中間錢,來往遇上的人多,自然就得體一些。“
筱瀟說的大氣不喘,武忠也覺得的確有做生意人的氣度,也就信了。
武忠又將半杯咖啡喝了下去,整個人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昨夜收拾那些地契也累到後半夜,今天一家一家去送,心裏身體都說不出的疲累。一村的牙儈也不是那麼好當的,牙儈掙得就是一點中間費,而他們自己若是在程序上做不好,掛麵的是他們自己。而且中介費的三成還要給上麵的衙役。
這咖啡喝了真是神清氣爽的,就像從來都沒累過一樣。
“你們這東西叫個撒?我這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的,見過的世麵也不少,咋就沒喝過這樣的東西?喝了人還怪精神的。”
武忠還想要一杯喝,把手裏的的茶碗給寧無霜,上下微動,意思是再來一碗。
寧無霜擺了擺手,脆聲說道。
“武爺,這叫咖啡,咱和趙大哥昨天上山,看那漫山遍野的紅果果,想著能做點啥營生不,回來自己個兒搗鼓出來的。這不能多喝,咱這沒有牛乳,不能兌著喝,不然還能多喝幾杯。這多喝了您晚上可就睡不著了,也就是提個神。昨個兒我們都不知道,喝了一杯愣是一晚上沒睡著呐。”
武忠點了點頭,他對這東西不了解,對’咖啡‘這名字更是無法理解,但喝起來味道雖苦,卻不是鬧心的苦,而是甘苦。這說不定以後能做一筆大買賣,隻要有了寧家這手藝,他武忠也願意出一把力,以後要真得了好,也能分成。
“牛乳,我倒是知道咱西鄉那邊有一家有幾頭下奶的牛,就是要價貴的很,沒人買。”
葉瀾依這時候已經從床上醒了,每天就她睡得最晚。她也在一旁聽他們聊天聽了好一會兒,這時候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