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番外之一(1 / 2)

“不!放開我!嵐石共你不是人!害死我爸的是你!現在連我也不放過了?這個司徒家,這個司徒集團,你從我爸手裏奪走後我從來不參與任何。連個股東都不是,一分資產也不用司徒家的,就這樣你還是不放過我。權勢。名利。哪樣你不完滿?!我告訴你,今天你抹掉我的存在也許會像碾死一隻螻蟻那麼容易。

而我司徒文,現在也信一次神佛。

我以我命!咒你此生夜夜鬼泣床頭!入夢皆是亡魂索命!食不咽寢不眠!妻離子散眾叛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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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市區寧靜,隻有霓虹燈編織的海市蜃樓,街區間偶爾穿梭一兩輛車。現代化一線都市,看不到什麼星星月亮,隻有暗霧彌漫夜色。人都住到遠郊去了,這白日鼎沸的都市,到了夜晚竟像是鬼城一般了無生氣。

紅橙黃綠青藍紫。

真冷。

W市市中心嵐宇時代世貿廣場三期地下停車場,絕望而尖利的聲音似乎在用生命的全部力氣想要劃破哪怕一點點令人無力的像牢籠一般的冷霧。

而卻除了自己嘴邊的發絲飄了飄,胸腔振了振,幾聲“親離——離——以——”的回音在地下室冰冷的水泥牆磚間回蕩而外。

再無變化。

司徒文那要滲出血的眸子,死死盯著麵前這個男人。如果人可以用眼眸毀滅,這個男人早已在十多年前死過數萬次不止了。

這個男人四十歲。西裝革履,緊致的下頜,上揚的唇角,打理的十分幹淨的頭發。是完美的政客商人結合體。笑起來眼角和額頭有明顯的皺紋,於是帶著一絲老奸巨猾。

現任司徒文集團總裁和最大股東,有改變一個國家經濟動向的能力,有一夜間讓數萬人失去生存來源的能力,亦有隨手抹去一個生命所存在過的所有痕跡。

嵐石共。

嵐石宇相差五歲的同父異母弟弟。司徒文的小叔。

經典的電視劇裏家族爭奪橋段,也許在錢與權的麵前——分崩離析,是最經典的過程。

十二年前的那個夏夜,司徒文在家等爸爸吃晚餐。

爸爸每天至少都會陪自己吃晚餐,早晨離去的再匆忙也不忘在最心愛的女兒額頭一吻。無論工作多麼緊迫忙碌。為了和司徒文的約定,有時候甚至會耽誤很多工作,亦失去過很多很好的合作。但更多的,是一些和嵐石宇有著共同的家庭觀念的歐洲集團很理解並且欣賞他,因此獲得更廣闊的合作機會,一度使集團向國內不可同比的新紀元發展。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一直在等待爸爸的司徒文,在晚上的10點35分21秒。收到一條爸爸的短信。

‘小語語,無論未來發生什麼,都不要站在高處。好好保護自己,堅強幸福的活下去,知足常樂。爸爸和媽媽

永遠愛你。‘

第二天早上9點45分51秒,醫院打電話到家裏,秦阿姨接的。

——死於糖尿病。

……

失去親人。失去一切可以仰仗依賴的力量。

陌生——失去熟悉的家,熟悉的屋宅。十歲的時候被送到完全不知道的地方。手裏抱著爸爸的相框,在那間五十多平米的自己的‘新家’裏,呆呆坐著,五天紋絲不動。被鄰居阿姨發現送進醫院,營養不良,血流不暢,四肢麻木。

無情——原本的貴族學校被轉移學籍,收拾僅有的衣物離開時候同學的欺辱。

九歲的司徒文,司徒集團的萬寵千金小公主啊。

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

此刻。

嵐石共也在注視著司徒文。

司徒文在心裏默念倒數著,集中從腳尖到發端的所有所有精力凝聚在眼前的這三個男人身上,尋找著每一絲可以躋身的空虛。

三個男人一致的以為情緒極其激動的司徒文在做最後垂死的宣泄,並且一致的在給這個小姑娘最後一分鍾存活的時間。

一分鍾,人的思緒可以有魑魅魍魎千千。

左邊的壯漢在想結束之後去可樂那找個姑娘樂樂,要長的白嫩的初雛……

右邊的壯漢在想結束之後趕緊睡覺,然後休假三個月出國玩玩,泰國似乎不錯……

嵐石宇則在想一個女人,一個當初沒有選擇他的女人。那就不能怪他毀掉她的選擇和她的孩子。那個女人,有世界上最純淨的眼神……每次她望向自己的時候,就像自己曾在大海潛水見過的景致,那是望不到盡頭的湛藍……而這個女孩,有和她一樣的眼眸……既然純淨不在自己手裏,那麼就毀掉所有純淨,這世界不會再有自己得不到的……

三個人各揣心思,神思迷亂,目標孱弱。

就是這個時候。

“一、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