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身成俯臥射擊姿勢偷瞄著沙坑外麵。
想起小陝西好像是中彈了,一邊警戒外麵一邊喊:“二蛋,你咋樣了?說句話!”
隔了十幾秒秒鍾,小陝西還是沒有回答,我心中一沉:完了,我第一次出任務就死戰友!該死以後絕對不吃餃子了!這可怎麼好啊?人家二蛋雖然土但是夠意思啊,經常有什麼都想著我和劉晨,他經常說我倆是東北的,豪爽,好交!
想想二蛋平時的音容笑貌,我的眼睛竟然有這些許霧氣。
趴在地上不敢動的那個偷獵者又開始嘀咕著:“完嘍,棒槌東西。打死人家解放軍還不判個槍斃啊?****的鱉孫,老子也得被他害死!”
說完他竟然掙脫我的手站了起來,衝著沙坑外一個方向拚命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我****祖宗!你他瑪把我也打死幹球算了!”
我心想,糟了,這家夥跑出去,他那個同夥掩護他,這兩個家夥要是跑了,小陝西的仇誰報啊?
心裏想著我也快速爬了起來,對著那個偷獵者追了過去。
這家夥雙手被綁著竟然還跑這麼快,我端著槍一邊隨時準備射擊,一邊對著那個偷獵者狂奔而去。
跑了大概七八十米,那個偷獵者竟然停下了,然後喘著氣對著一個沙包又是踢又是踹的。
“我****娘,**怎麼我把我也弄死呢?狗球東西!還他媽裝,趕緊給老子起來!”
我看這情況那個狙擊小陝西的人一定就在那個沙包裏,我端起槍對著沙包喊道:“我是解放軍,繳槍不殺!”。
小時候從電視裏學的詞今天終於用上了,我喊完這句話,隻見那個沙包上麵的黃沙開始蠕動,然後細碎的沙粒開始向兩邊分落而下,從那沙包裏站起一個五短身材的人來。
這個人身高也就一米六幾,戴著個不倫不類的帽子,前麵有遮陽簷,後三麵有布簾,讓我想起了當年被打跑的島國人!
這人身上穿著應該是麻布做成的衣服,身前竟然還掛著兩個彈夾袋。
雖然臉有些黑,但是能出這人的長相還是挺清秀的,兩隻眼睛含著利劍瞪著我。
他起身的時候,手裏還舉著一把類似鳥槍的單筒槍,而槍筒竟然指向我!
我更加緊張了,我用81式半自動步槍瞄準了他的腦袋,而那個人的眼神也毫不留情的噴射著火焰,就在我以為千鈞一發之時,一個身影擋在我的麵前。
那個被我捆綁起來的偷獵者用身體擋在我和另一個偷獵者之間,然後對著他那個同夥嚷道:“王八蛋!你敢開槍試試,你要是開槍你先把我打死,狗球東西!我****老娘的,給你牛逼壞了,敢殺解放軍了?!你個狗球...”
他擋在他那個同夥麵前,對著那人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臭罵!
我被這神經兮兮的偷獵者給弄得有點發蒙,心說:怎麼你倆難道不是一夥的?
正在我疑惑時,班長、李大同和劉晨也飛奔過來,用槍指著兩個偷獵者,齊聲喊到:“放下槍!”
那個被我綁起來的偷獵者看了看周圍幾個舉著槍的人後,慘笑著看著他同夥說道:“鱉孫,還不放下槍?”
說完對著他那個同夥又是一腳,這一腳我可看的真真切切的,是下了狠力氣的,直接將他那個同夥踹翻在地。
劉晨看準時機,一個箭步飛過來將那人手裏的單筒獵槍踢飛,然後用槍托對著那人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我和劉晨將另一個偷獵者也反綁起來,那個五短身材,腦袋上被劉晨砸了個口子,腫起老高!
讓我驚奇的是,這個人受到這樣的打擊竟然一聲未吭。隻是用那凶狠的眼光看這我們。
就在我們處理這個人的時候,我身後傳來一句熟悉的話語:“俺滴娘咧!尼們幫俺看看,俺這個耳朵還在不在咧,俺怎麼感覺好像麼有耳朵咧!”
我欣喜的回頭一看,小陝西晃晃悠悠的拿著他的槍站在我們身後,他的左耳上全是血跡,但沒像他說的那樣耳朵不見了,可能當時子彈飛過他耳際,將他耳朵上的一塊皮肉直接是帶飛了。
小陝西迷茫的看著我們三個人,問道:“愣啥子嘛?趕緊幫俺看看俺的耳朵還在不在咧!”
我看到他竟然還活著,欣喜的眼淚差點沒有流出來,衝過去抱住他說道:“耳朵還在,你也還在!”
小陝西被我抱愣了,一把推開我喊道:“尼個同性戀,俺可麼有尼那愛好!怎麼上來就抱俺呢!尼剛才說啥?俺耳朵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