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過後,我終於冷靜了下來,憑我自己,肯定不會是神秘的莫老七和小鬼的對手,與其跟他們較勁,倒不如先將兩個女孩子安全的送出沙漠,之後在另想他法製服這兩個人!
拿定主意,我快走幾步追上莫老七,問道:“你們為什麼也往西邊走?要是找“葬鷹口”我看就別繼續了,我們是從那邊回來的!”
莫老七疑惑的看了看我,轉頭看了看走在前麵不遠處的小鬼子,撓了撓他那久未清洗的頭發說道:“為啥要去‘葬鷹口’啊?咱們跟著這個狗球東西走,準能到有人的地方”說完用手指向小鬼子。
我看向小鬼子,他走在離我們大約30米的前方,時不時的回頭望一望我們。
“你說他能帶咱們走出沙漠?”齊韻聲音沙啞的問道。
我的心理雖說也很信不過這個小鬼子,但是莫老七的話可信度要相對高一些,畢竟他剛才救過我,如果他想害我們,剛才也不用費事把我從流沙中弄出來,隻要讓我沉入沙底,然後再不管兩個女孩,我們一定會死在這裏。
我狐疑的問莫老七:“你說他能帶我們走出去?怎麼走?”
莫老七向著小鬼子的方向走去,邊走邊說:“你要學會相信陌生人,不然怎麼生存?”說罷快走幾步去追前麵的小鬼子。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還是懷疑著莫老七,但心底卻感覺這個人能給我一股強烈的安全感,難道是因為他就過我的命?
一邊的姚琪琪提醒我們道:“咱們跟他倆走安不安全啊?”
我看了看齊韻,齊韻也正皺著眉頭,滿眼淚花的看著我,意思是她聽我的。
我看著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兩個人,心裏掙紮了幾下之後,對齊韻兩人說:“走,如果他們敢使詐,我就跟他們拚了!”說完率先跟上了莫老七的腳步。
太陽慢慢淹沒在了沙海盡頭,十月的庫木塔格沙漠隻要沒了太陽的照耀,就會變得異常寒冷。
我們三個跟在小鬼子和莫老七後麵十幾米的距離,不敢太靠近。
小鬼子的腿雖然短,但是步行的速度竟然比我想象的還要快,有的時候我們需要快走幾步甚至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小鬼子還是那麼沉默寡言,自己的走在最前邊,我想他的心裏應該對我是恨極了的,因為我和班長之前那樣的威嚇過他。
莫老七雖然神秘,甚至有些深不可測,但為人倒是隨和,他好像也不介意之前我和班長的做為,也不建議我將“殺人犯”的帽子硬扣在他頭上。
剛出發的時候,他還從我討了點水喝,之前那股陰鬱的表情消失不見,隨之換成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一個島國人和一個不知道從哪來的中國人,兩個本應不相幹的人怎麼會一同出現在這茫茫沙漠中呢?雖然我們猜想他們要的是文物,可兩個牛馬不相及的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呢?
在這個沙漠中,我經曆了之前20年所未經曆的事情,凶猛的狼群、奇異的峽穀、致命的洞穴、恐怖的沙暴、溫順的白狼、潛伏的流沙和兩個眼前這兩個怪人。
一直被我認為是艱苦的童年對比這幾天的經曆,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曾經我一直想著如何出人頭地,如何的風光偉岸,可現在想一想,有什麼比好好的活著能夠更加讓人開心。
太陽落山半個小時後,我的手凍被凍得冰涼,幸好是一直在走,不然體溫會迅速的下降。
齊韻的俏臉被凍得有點發青,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
姚琪琪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個保溫鬥篷,這種鬥篷內裏類似錫紙,如果包裹住身體可以起到相當不錯的保溫效果,所以她的情況要好一些。
可能是因為她自己也認為現在抱怨起來也沒有任何用處,不僅不會得到想要的,還會更加浪費體力,所以從跟著莫老七兩個人開始,姚琪琪就一聲不吭得老老實實跟著走。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晚上的9點多了,自我被救起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小鬼子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不過我總感覺他走的好像是不對,因為我們的視線中火焰山的山脈已經變成了月光下小小的起伏黑影,按照觀看北鬥星的方向判定,我們現在並不是向著正北走,而是向著西北方向走,偶爾吹來的夜風也證明了我的猜測。
我快走幾步跟上莫老七,問道:“你確定我們走的方向正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