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幾日內,巴陵又發生了幾起大事。一是以趙甫、任劍為首的義軍橫渡長江,揮軍北上,沿路號召天下群雄要為天下萬民開僻一個新的王朝。二是梁州季氏在趙任兩人起兵後的第三日,以勤王之名揮軍三十萬西行。明眼人都知道,滄都此時一片大亂,各地義軍打著不同的旗號赴滄都,皆是為了瓜分滄都王域這塊中原地區最大的肥肉。季家軍雖素以親皇族之名而立,但新任博安候非離公子在十三皇子已經平定六王之亂這個節骨眼上揮軍往王域,美其名是勤王,不免讓人懷疑他也想分一杯羹,更甚者是誌在天下。
楚少樓雖說被墨存軟禁在西蜀王宮中,但近來天下大事她皆了若指掌。原因無它,墨存每天都會挑時間來找她,將當天收到的關於滄都的最新消息告訴她。特別是關於白什夜和凝霞公主之間的事,幾乎钜細不遺。今天,當他提到凝霞公主夜宿十三皇子府時,她似笑非笑地問:“你這麼在意他們兩的事,是因為凝霞公主曾經差點成了你的妻,還是你對小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情結?”
她無所謂的態度讓墨存疑惑:“我以為你跟白什夜之間有情,難道我想錯了?”
“你憑什麼以為自己沒想錯?又憑什麼以為我跟他有勞什子感情?”楚少樓反問。
“如果你們沒有感情,為何會與他同床共枕,為何會心甘情願為他賣命?”
“哈!你們西蜀的探子果然了不起。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無所謂,跟誰發生關係,死了或活著,根本沒什麼意義,我開心就好。”說到此,楚少樓詭異一笑,走近墨存,身子貼上他的胸膛,手指輕觸他的下巴,“哪天我一高興,我也可以跟你來個一夜風流,小美人。”
墨存惱怒地推開她,緊接著退後兩步,“別動手動腳!”
“害羞了?真沒趣。”楚少樓回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香茶。“男人生成你這樣美已經是個錯誤,你再不近女色,你的人生就真的是個杯具了。”
“我近不近女色不關你什麼事!”被戳中軟肋,墨存像被踩到尾巴的老虎,蹭地衝到她麵前,但當望進她的笑眼時,忽又冷靜了下來,“我不近女色是因天那些女人讓我倒足了胃口,不過對象要是你,我似乎不怎麼反感。你若心甘情願留下來,且答應不再幫助白什夜,我娶你做王妃也不是不可能。”
“你想娶,我還不讓你娶呢!”楚少樓站起來,直接推開擋路的他,伸了伸懶腰說,“我去睡午覺了,你繼續挖別人隱私的工作,明天再跟我彙報。”
“慢著。”墨存跟上來。
她回頭,駐足,挑眉問:“看什麼等我睡醒了再看。”
“現在就看,你一定會感興趣!”墨存說這話時,臉上竟然有些異常的興奮。
“我一定會感興趣?”楚少樓莫名其妙,被他拉著往外走。她低頭看著那隻緊緊抓著自己手腕的白皙美手。這男人不是女色勿近嗎?最近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