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警方對該戶破門而入,逮捕兩名罪犯,王女士的丈夫聞訊從外地趕了回來,他默默地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兩張紙片,清理現場的工作人員在他麵前走來走去他似乎也是渾然不知,隻是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裏的那兩張紙片。這兩張紙片是兩個人的身份證複印件,一張上麵的少年麵目清秀,帥氣非常,另一張上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眼神中透露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氣質,上麵的名字分別是“公冶翎”和“歐陽傲雪”……
“啊!!!”公冶翎從睡夢中驚醒,大聲喘著粗氣,努力搖了搖頭,雙手緊緊抓住頭發,“怎麼會……怎麼會做這樣的噩夢?”
公冶翎渾身冷汗直流,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這麼尖聲一叫著實把宿舍的人都給驚醒了,紛紛下床過來圍在他的身旁。
“沒事吧?”
“又做惡夢了?”
公冶翎無力地抬起雙眼想舍友們望去,無奈的點了點頭,以往他做噩夢都是夢見自己被人追殺,而自從參加了由“DEATHGAMEOFFICE”事務所舉辦的死亡遊戲之後,在夢中他反倒變成了殺人犯,這讓他很困惑,而更加讓他難以理解的是,每次在夢中都會出現歐陽傲雪這個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歐陽傲雪這個女孩是她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特別的一個女孩,尤其是她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似乎能把他的一切都看透,總能才想到他的心中所想,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他產生了一種征服這個女孩的心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可是在夢裏,為什麼每次都是和這個女孩一起充當殺人犯的角色呢?反複地殺人、反複使用各種殘忍的手段、之後被警察抓獲,而後被槍決。
公冶翎推開舍友,一句話也不說,穿好衣服頭也不回地走出宿舍,舍友們都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然後紛紛回到自己床上繼續睡覺。
時值深秋,清晨8點氣溫很低,肅殺的秋風給他渾身上下帶來陣陣寒意,路上黃葉密布,踩在腳下發出陣陣碎裂的聲音,校園之中空無一人,更顯悲涼的氣息。
公冶翎深吸一口氣,裹緊衣裝,徑自向校園外走去。
在同一座城市,唐久久和歐陽傲雪住在一家賓館裏,自從那場遊戲的敗者複活賽結束後,她們便留了下來,由於在那場遊戲中,最終取得勝利的一個名叫“江浪”的玩家,其餘26人都是失敗者,都進入了“亡靈複活賽”,於是她們和公冶翎一起等待著“亡靈複活賽”的開始,此時此刻,她們沉浸在甜美的夢想當中呼呼大睡。
公冶翎再次來到了他喜歡的那條胡同之中,現在是早晨,賣早點的攤位已經擺了出來,各式各樣熱騰騰的早餐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公冶翎看到後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摸摸口袋,呀,忘了帶錢了,公冶翎拍拍腦門,暗罵自己怎麼那麼大意,匆匆忙忙出門卻連一分錢都沒有帶,現在又要飽受“饑寒交迫”之苦。
無奈之下隻好來到曾經遇到過的那位算命先生的位置上蹲下來,由於此時時間還很早,算命先生還沒有來,他想再來找找算命先生幫他解釋一下最近做的夢有什麼特殊的含義,他蹲在牆邊撮手取暖,樣子甚是落魄,已經成這樣了,還要看著對麵的大嬸正搗弄著熱鍋中的豆漿和油條,香氣不斷向他這邊飄來讓他覺得肚子更餓了,但是此時的他是有肚子吃卻沒錢買。
公冶翎左右張望,期盼著那位算命先生趕快來“上班”,好問完自己的問題趕緊回去,畢竟這樣的罪什麼人都不願意去承受。
又等了一會兒,對麵賣油條的大嬸見他一副落魄相暗暗皺眉,雙手在圍裙上胡亂擦了擦,見現在沒什麼顧客了便向他走過來。
公冶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禁啞然,難道這位大嬸看自己像乞丐有意來施舍一下?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早晨起來沒洗臉沒洗頭有些蓬頭垢麵的,但穿的倒也體麵,哪像是要飯的?
大嬸走上前來問道:“你是在等那個算命先生嗎?”
公冶翎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但是話剛一問出口就後悔了,自己明明蹲在人家的位置上,按常理推斷,自然是在等待人家了。
大嬸微微一笑,說:“那位算命先生之前跟我說了,他欠一個17、8歲的少年一些錢,專門把錢給我,讓我看到他後把錢還給他,聽他的描述,說的應該就是你吧。”頓了片刻又問道:“你是叫什麼·····公冶什麼的吧。”
公冶翎皺起眉頭,說:“我叫公冶翎,我不記得他欠我什麼錢啊。”
大嬸笑道:“那沒錯了,就是你了,說著從兜裏掏出五十元鈔票向公冶翎遞過去。”
看到五十元的鈔票,公冶翎頓時明白了,當日算命先生在給他說完了一番話之後沒有收他的錢,自己卻執意要塞給人家五十元,難道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