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從喇叭中傳出的聲音都是年輕女性的聲音,別人隻顧專注於遊戲本身,但是蕭晨卻十分享受這甜美的聲音。
喇叭不說話了,隔了半晌,才憋出幾個字,一字一頓地說道:“蕭晨,你給我等著……”
蕭晨哈哈大笑起來,打開門揚長而去,穿過幾條長長的走廊,就碰上了公冶翎。
聽完他的陳述,公冶翎忍俊不禁,心中暗想,這家夥還真愛胡鬧,看他的樣子是要比自己大上幾歲,卻顯得一點也不成熟……
二人結伴同行,順著走廊來到休息廳,之間廳中坐著大部分玩家,看來“獨闖”密室的玩家都已經出來了,除了一個在“沙之屋”被掩埋的,一共12個人,他們各自交談著自己在密室中的經曆。
“呀,沒想到我們還遲到了。”蕭晨望著在座的眾人對公冶翎說道,這時唐久久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看見了公冶翎頓時欣喜若狂,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將公冶翎抱住。
公冶翎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到唐久久嚎啕大哭起來,他眨巴眨巴眼睛,先是拍了拍唐久久的肩膀,然把她輕輕推開,關切的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蕭晨嘿嘿笑道:“還用說?肯定是闖關的時候被嚇到了,好好安慰一下吧。”
公冶翎又輕輕將唐久久攬到懷裏,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已經過去了,我說過,我們都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回想一下,也正是因為他說過這句話,在“旱之屋”才能挺到最後一刻,臉上不自覺地露出淡淡的微笑,他抱著唐久久,眼睛卻在環視屋內的人,卻始終沒有看到歐陽傲雪的身影,不禁又暗皺眉頭。
唐久久哭了一會兒,便抬頭看看公冶翎,說道:“我剛才差點被毒蛇咬死,還有毒蝙蝠,和無數頭巨獸……”當下,她把她在“獸之屋”中的經曆添油加醋,誇大其詞地講了一遍,聽得眾人是暗暗咋舌,她所經曆的,完全是對一個小女生勇氣上的考驗,對於這麼柔弱的一個小女生來說確實有些牽強。
蕭晨笑嘻嘻地說:“小丫頭,不錯啊,你真勇敢,這都能堅持下來。”他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似乎暗含諷刺的意味,公冶翎和唐久久聽著甚是不怎麼悅耳。
“對了,你都經曆了什麼啊?”唐久久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公冶翎的雙眼。
公冶翎微微一笑說:“這個後麵再說吧,歐陽傲雪怎麼還沒有出來?”
聞言,唐久久也是納悶,又向大廳內的眾人掃視一眼。
“歐陽傲雪?”蕭晨問道:“就是跟你們一起的那個小美女嗎?”
公冶翎點點頭。
“不光是她,‘七上八下’的人都沒有回來……恐怕他們的經曆比我們要特殊的多。”
公冶翎和唐久久當然也能想到,於是不禁擔憂起歐陽傲雪的安危來。
在半個多小時以前,歐陽傲雪拉起唐久久和公冶翎向樓下衝去,可是後兩人因為人數超標被阻隔在了外麵,歐陽傲雪此時隻能與唐久久和公冶翎分開,獨自去麵對後麵所要經曆的事情,就在她跟兩人做完短暫的告別後,她迅速做好了心理準備,頭也不回地就往下衝去……
八人順著樓梯一直往下走,在下到地下二樓時,眾人麵前唯一的一扇大門自動打開了,八人看到了本輪遊戲最詭異的場所……
地下的空氣陰冷潮濕,不知何處吹來的一陣冷風吹過眾人的麵龐,看到眼前並列擺放的八張白花花的病床,以及床邊擺放的不知道使用來幹什麼的奇怪工具,眾人不由得渾身上下打了一個寒戰。
所有人都聯想到了太平間一種無名的恐懼感頓時襲遍了全身,歐陽傲雪下意識地雙手護在胸前,搓了搓雙肩,這是一間大約80平米的地下室,正中心的天花板上懸吊著一個普通燈泡,瓦數不高,燈光昏黃,在暗淡的光線下,八張病床並排放在屋子中央,之間相隔約一米的距離。
歐陽傲雪定睛細瞧一同前來的7個人,其中2女5男,都是麵帶疑惑和恐懼,隻有一個男生表情不太一樣,這個男生麵色慘白,顯然是受驚過度,歐陽傲雪走向這名男生,笑嗬嗬地問道:“喂,帥哥,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男生回頭看了歐陽傲雪一眼,冷冷地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這場遊戲我們又不可能成為夥伴。”
歐陽傲雪聞言眼睛一亮,“哦?此話怎講?難道你知道遊戲的內容?”
男生白了她一眼,“虧你還是學心理學的,你看看這些器具。”
歐陽傲雪暗皺眉頭,回想著男生說的話“虧你還是學心理學的”,難道他不是?目光又向床邊擺放的那些器具看去,每張床邊有一副白色眼鏡,四個紙筒,一副手套,兩條一米左右的夾板,還有一台機器,上麵連著一副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