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一死罷了,這樣子拉上楊潔儀道友赴死,是否有些不妥?”
劍川冒冒失失的說道。
“你!你這人!我······”
那落英忽然尷尬至極,不由結結巴巴漲紅了臉。
“劍道友,何出此言?”
楊潔儀趕忙接過話題,口氣不悅道。
“在我看來,此二人於楊道友似乎也是毫無恩情可言呢!”
“你······你你,你胡說!”
落英窘極,結結巴巴反駁。
“要不你二人臉上怎麼甚至連一點兒感激之意都沒有?難道豁了性命相助你二人,連一點兒應得的感激之情都不能得享?”
“我······我沒有!我······我是極為感激師姐的!”
落英漲紅了臉,極力辯解。
“你又是誰?在這裏胡說八道?”
喬一道似乎大怒,惱羞成怒反問。
“路人爾,因看不過你夫婦二人的寡情薄意,不由開口,還望海涵。”
劍川微微一笑道。
“海涵?你······你到底是何用心?”
“就是願你二人能夠心有感恩,不負他人恩義!這也是為人的起碼操守,不可失之偏頗啊!否則便是連豬狗都不如,又何談為人?”
“這位道友,我夫婦受教了!”
那落英忽然回身,對了楊潔儀深深低首鞠躬,口中道:
“姐姐,小妹錯了!從來都覺得你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從來都不曾認真思索過這些,如今有這位劍道友提醒,妹妹我才算是幡然醒悟!妹妹該是深深的謝過姐姐才是。”
“落英妹妹,師尊臨終所托,姐姐豈會這般算計?妹妹言重了!”
“待人要真誠,這樣才會交心!才會以性命相托付!此乃是上古時候的信啊!今人雖曰修行,可是這些早已經是丟棄如履了!大家隻是修的大法,可是超越天道的永生之道豈是如此可以修成的?”
“喬一道受教了!從此後必會心懷感恩,誠信做人!師姐,喬一道必會以修得德行而成就大法!師姐等著吧!”
“我知道!你們本就是好人!”
楊潔儀忽然感慨道。
於是四人同回客棧別院內,取了一處安靜的所在,要了幾道小菜,一壇仙釀,對坐小酌。一邊談一些落英二人打探到的最新情況。
“難道真有一張越界偷渡的山川地理圖?”
劍川聞聽這個消息十分驚訝。
“是!多少代仙家曾經探索過這一道無盡沙海與禁忌之地的通道了,總會有所遺落,而這幅山川地理圖就是這無盡歲月中無數探索者前赴後繼的表象!那是一副生命與鮮血澆鑄而成的地理圖!”
“這幅圖在哪裏?”
“真圖如今在哪裏已然不可考,可是翻印版卻是在集市上多見,隻是沒有人知道這些地圖的準確性到底有幾成!”
“搞一幅全圖可有難處?”
“全圖?別逗了!哪裏會有什麼全圖?不過就是一幅幅的條塊聯接罷了,主要是其上一係列的條塊地理圖上都是標注了那些極為危險的地兒,隻要我們避過那些地兒就可以少死些人!”
於是劍川粗略的看了落英與喬一道二人新近弄到的肌膚條塊地理圖,看了半晌也沒有什麼大德收獲,不過其上對於危險的標注卻是極為詳盡。譬如有一塊長條形的地理圖上畫了兩座山峰,山峰極為陡峭,似如雙劍直刺蒼穹!那雙劍之間的那處大峽穀就是一出極為危險的險境!其上標注了數個仙文符篆,道是全穀螻蟻無隙,仙神入內肉骨無全!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仙家自覺自願給那些個螻蟻填飽肚子不成?”
“是啊,不會施展法能滅了那些螻蟻麼?”
“誰知道?很可能是法不製眾之故!”
“什麼話?除非是道法無力施展,否則什麼樣的螻蟻還不得全數死了!”
“瞧,這幅圖,這地兒上標誌了飛鳥不得過!仙家無力飛騰之地,萬裏熔岩海!”
“哎呀,不敢看了!到時候在說吧!”
“劍道友也要去越界偷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