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龍聽到這裏不禁心中一動,頓時心裏便有了主意,站起身來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走到那兩個叫什麼青狼幫的混混的桌前拱手說道:
“兩位兄台一看就氣宇非凡,定非池中之物,令小弟好生仰慕,不知兩位哥哥可否讓小弟結識一下,今天兩位哥哥的茶錢都由小弟請了,小弟請兩位哥哥喝茶也是應該的,還望兩位哥哥不要推辭。”
這……兩個青狼幫的混混遲疑了一下,互視了一眼,心中頓時了然,既然有人請客,那自是不喝白不喝,更何況兩人最近手頭緊都沒有帶錢出門,若是放在以前,不給錢就不給錢,料想客棧掌櫃的也不敢拿他們怎麼樣,可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了,即便是他們的幫主也不敢在這樣的時候頂風作案,所以不如答應下來,看看眼前這小子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隻見那瘦瘦的混混望著趙雲龍笑著道:
“五湖四海皆兄弟嘛,小兄弟你太客氣了,快坐下吧,我叫柳飛,你叫我柳哥或者飛哥都行,隨便你怎麼叫,就是叫柳飛都沒關係,他叫何軍,你叫他軍哥或者何軍都行。”叫柳飛的瘦瘦的混混首先介紹了自己,然後指著那胖混混說道,報的都是真名,也不怕趙雲龍心懷不軌,反正這周圍的人都認識他們兩個,說不說真名也都沒什麼區別。趙雲龍聞言坐了下來,拱手道:
“飛哥好,軍哥好,小弟趙雲,初次來到貴寶地,沒想到就能有幸結識了兩位哥哥,小弟這還真是出門遇貴人啊!”
“哦……原來趙雲老弟不是金鱗城人,難怪我說怎麼看著這麼眼生呢,啊!哈哈!”胖混混麵露一絲驚訝,打量著趙雲龍說道,說完笑了兩聲,倒是顯得有幾分豪爽。趙雲龍聞言知道時機到了,便立即裝作一臉苦笑的樣子說道:
“不瞞兩位哥哥說,小弟原本是天台縣人,家父就在縣城裏經商,家境也算不上富裕,但也算的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隻是後來因為家父不小心得罪了縣城裏的權貴,家父便被那權貴夥同天台縣的縣令給安了個罪名害死了,就連家產也被抄走了,小弟因為外出辦事這才躲過了一劫,可是那權貴勢力實在太大,小弟不但無法給家父報仇,就連家都不敢回去了,走投無路之下這才來到了金鱗城。”
說著還勉力擠出了幾滴眼淚以增加故事的真實性,甚至為了防止自己的名字在哪一天被風雲城的人聽到而引起懷疑,還特意的去掉了龍字。那兩個混混聽得趙雲龍描述的悲慘遭遇,在加上趙雲龍的演技,果然立即便中招了,紛紛勸慰起趙雲龍來。隻是那瘦瘦的混混柳飛卻似乎對趙雲龍還有所懷疑,直接對趙雲龍問道:
“真想不到趙雲老弟命運如此多舛,那不知令母大人可否無恙,親人又是否安在?”
顯然柳飛雖然被趙雲龍忽悠住了,但還是有所懷疑的,趙雲龍聞言不禁更加悲慟,泣聲道:
“家母小弟也從未見過,據家父說在生下小弟之後不久便因病去逝了,小弟一直都是是家父帶著長大的,那些親人小弟也是從未見過。不過雖然小弟家父並未說起過親人的事,但是據小弟猜測,家父家母當年應該是私奔逃出來的,因此在天台縣小弟並沒有親人,眼下可謂是舉目無親,這才不得不願走他鄉來到了金鱗城。”
說著更是聲淚俱下,隻是趙雲龍雖然基本上說的都是假話,但是其中畢竟也有幾分是他的真實遭遇,因此也正好戳中了趙雲龍的軟肋,如此一來倒是哭訴的很是真實,因此增加了許多的真實性,就連柳飛、何軍兩人都被趙雲龍給的情緒給感染了,暫時相信了他所言。
“趙雲老弟,不要太傷心了,不知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啊?”胖混混何軍安慰道,並試圖轉移趙雲龍的注意力,不然讓這周圍的看到了,不定還怎麼想呢。果不其然,趙雲龍成功被他給轉移了注意力,其實都這麼些年了,趙雲龍哪還有那麼多的傷心,再繼續的裝下去的話都快要穿幫了,這時見何軍給了台階下,便趕緊順著台階下,趙雲龍用衣袖將臉上、眼角的淚水擦幹後,這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