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和吳龍坐在警車上麵,氣氛出奇的安靜,二人麵麵相覷,心裏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李靈在擔心阿迪和聞天的毒怎麼樣了,而吳龍則在琢磨著趕緊幫助李靈解毒,否則李令身體內的毒一日不解,吳龍的計劃就無法正常實施。
汽車駛過了一排又一排的白楊樹,楊樹的後麵,是農民種的麥田。遠處金燦燦的稻田,在秋風的吹拂下,像一片金黃色的海浪在翻滾,十分壯觀。柿子樹上結滿了紅紅的果實,淡淡的香甜漂浮在空氣中。花園裏,菊花有紅的,有黃的,還有白的。有的昂首怒放,有的亭亭玉立,還有的羞羞答答,真是千姿百態啊!秋天是豐收的季節,也是使人最快活的季節。
令人可悲的便是如此美景即將被覆滅,看著因為我們的行為而牽連的村民和糧食,我心裏就像刀割一樣疼。
遠處的山崩即將崩到麥田和花園,不過好在不會危及公路。
我坐在警車裏麵,殊不知我和吳龍還有阿迪聞天即將麵臨的是什麼。我們最怕的就是警方介入這件事情,畢竟這是江湖上的事情。
我抱緊了胸前的背包,因為我懼怕裏麵的東西被發現,屍蟻王是吳龍強行塞到背包裏麵的,所以背包就看起來很鼓。其實到了警察局之後,一切都需要走流程的。到時候還是會被發現。
吳龍睡著了,好像不知道自己很危險一樣,吳龍是**,被警察抓到就難逃一死。
縱使我們有一千張嘴巴,所有警察都會覺得我們是盜墓賊,絕對不會相信我們是在保護人類。還有可能是認為我們散播謠言,弄得人心惶惶。
汽車行駛出了五靈村,上了高速。我瞥了汽車導航一眼,發現距離縣城還有一百公裏。我便睡去了。
中途我醒了一次,可是才走了二十公裏。警車上麵,除了吳龍之外,鄭隊還有好幾個不認識的警官都已經打鼾了,而吳龍好像在思索著什麼。當然,司機也沒睡。否則,就該出事故了。
“強心針,氧氣瓶,擔架,快!快!快!”一名經驗資深的老急救科主任在縣城醫院門口喊道。
很快,來了五六個人,他們先給阿迪和聞天打了強心針,放置了氧氣瓶之後,便用擔架抬到了急救室。
昆淩縣城醫院是一家小醫院,通俗一點來講,就和城市裏麵的診所一樣大。醫生口中的急救室其實也就是取藥的地方。
昆淩縣醫院的院長很有先見之明,在阿迪和吳龍的內衣口袋裏麵找到了可以二人的身份證。隨即就拿出了手機給他們自己所在地打電話。畢竟涼州市是發達城市,一定有法子解毒。
不過醫生們都沒有找到二人的家屬聯係方式,好在院長在阿迪的錢包裏麵找到了一張軍事基地通行令。
院長戴上了用了已經舊的生鏽的老花鏡。
“涼州市軍區司令部軍事通行令”院長沒有看懂正文的意思,自然別的人也不能看懂,因為院長是所有人裏麵學曆最高的。
在通行令的下麵,院長找到了一個電話號碼,後麵的署名是——話務連
院長按照通行令上麵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通了,接電話的是一個姑娘。
“您好,這裏是涼州市軍區話務總連,請問您有什麼事情?”
“你好,我是昆淩縣醫院的。請問你們這兒有趙迪這個人嗎?”
“稍等!”
“您好,我剛剛查閱了整個話務連的人員資料,以及退休的人員資料,結果是查無此人。不過司令部基地好像有這個人!我現在幫您轉到司令部基地。”
說罷,電話轉線了。不過這一次接電話的不是話務連了,而是一個聲音渾厚的中年人。
“您好,司令基地,您找哪位?”趙戰說道。
“您好,我想問一下司令部有沒有趙迪這個人?”
話筒的另一邊一聽到趙迪這個名字,心情突然激動了起來。
“認識,她就是我女兒。她怎麼了?”
“原來是趙小姐的父親,我是昆淩縣醫院院長。趙小姐中毒了,不過我們這兒不能救治,請您到涼州市第一人民醫院探望病人。。。”
還沒等趙戰說話,電話就斷線了,可能是昆淩縣信號問題。
趙戰聽到自己女兒竟然中毒了,便立刻叫上妻子。順便帶上了一名在世華佗。三人上了軍車之後,便駛向了涼州市第一人民醫院。
雖說兩地距離不近,但還是在一個城市,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趙戰三人便到了醫院。不過此時從昆淩縣派過來的轉院車剛剛出發。昆淩涼州兩地相隔四個省,最起碼要走上十天半個月的。
趙戰不敢怠慢自己女兒的病情,便派出了軍用飛機。這樣便爭取最佳救助時間。而醫院這邊,一切都按照趙戰的意思準備就緒了。
不知過了多久,警車已經到達警察局了,我和吳龍都帶著手銬下了車。旁邊圍觀的人很多,閑言碎語也很多。不過我卻理直氣壯得走了進去。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我的這個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