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是修必羅先生和蕭曼女士吧,我是杭州市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趙祥,你們這是去哪兒啦?”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沉悶,帶著典型的北方口音。

“出了什麼事情?”蕭曼反問道。

“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們和市消防隊同時接到報警電話,內容大體相同,都是說這裏發生了火災,隻是在給我們的電話裏多了一句‘是有人故意縱火’這樣突兀的話。我們趕來的時候,整層三樓已經置於大火之中,幸好,今天這層樓上的客人很少,而且在發生火災時,都還沒有回到房間內,所以沒有什麼人受傷。”

“咦,你的手中抱著的是什麼?”這位趙副局長正在說明這裏的情況,側目看到了那具被我用外套罩裹的橡皮人,有意無意的問道。

“是我給我侄兒買的一件仿真人玩具,正巧今天在這裏的一個綜合商場裏碰到了。”

蕭曼不緊不慢的說。不愧是刑偵出身,她的這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

不僅將這橡皮人的來曆向這幾位警察解釋清楚,而且,我們去了哪裏,其意自明。(是晚上逛商店去了,無它)

趙副局長因為早已知道蕭曼的身份所以並沒有再盤問我們什麼,而是叮囑道:“沒事就好,但一定要倍加小心。你們現在還處於犯罪嫌疑人的行凶目標之下。今天晚上的大火,很可能就是針對你們的!”

這句話使我的心髒不由的跳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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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挪了地方,住進了這座城市裏一處著名的療養區內。幾十年來,許多大人物都在此或多或少的呆過一段時間,其中有一個可以寫進共和國軍史的人物,困為他當年的叛逃未遂,更加給這個所在增添了不少傳奇色彩。

這裏風光可人,雖說是在江南多雨雪的冬天,但蒼鬆顯翠,寒梅怒放,別有一番撩人的風情。

大門口還有武裝警察們的身影。

在休息了一整個白天之後,我和蕭曼在我的房間門口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反鎖了房門,並開始對橡皮人進行了仔細的研究。所謂“研究”,其實就是想在它的身上找到一星半點的蛛絲螞跡。可是,就算我們將此橡皮人大卸八塊,也看不出它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除了胸口所刻的那四個字。

“這眼睛上塗了一層金屬漆,怪不得在光照下會反射出那種令人害怕的光澤。”蕭曼顯然對橡皮人的關切隻停留在表象上。

“來,你看看這幾個字,下刀的深度大概有一厘米左右,如果不是手腕極其有力,一般人是不會在橡皮製品上留下如此之深的痕跡的。而且,這在外行人看來沒有什麼可取之處,但是,因為我自幼就隨叔叔練過書法,所以,可以看的出刻字人用的是現今很少有人臨貼過,據說已瀕臨失傳的‘擔當’筆法。”我邊想邊說。“‘擔當’是個唐朝的和尚。”

“你是說,在橡皮人上刻字的家夥不僅氣力較大,而且是個書法家?”蕭曼好奇的問道。

“這,我不敢肯定,但是,具有如此腕力的人,除了工廠裏幹了一二十年以上的鈑金工人之外,就隻有長期練習柔道或自由搏擊之術的人能夠擁有了。他在書法上的造詣也較為深厚,你看,這一撇一捺間的留白特別注重分寸,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

蕭曼聽完我的話,輕輕的哼了一聲。我知道,像她這種年青又頗為自負的女人總會在對別人的誇獎上有點不怎麼服氣的心思。

對橡皮人的研究不是沒有收獲,雖然,這收獲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