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兩位警官,我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便急急的出了門。
走到街口這才想到,老劉並沒有在電話裏說出他所在的地址,我又怎麼能夠找得到他?
我站在熾熱的陽光下渾身流汗,心中卻是一片冰涼。
不行!我得去找一個人,隻有他能夠讓我迷途知返。
解放路這個名稱在我國許多的城市裏都有,而地處A市東郊的這條解放路的確貨真價實。
A市的方誌記載,1948年底,A市作為淮海戰役的中心地帶,曾經有上百萬國共士兵在此浴血廝殺,最終共產黨的軍隊全憑打通這條路而取得了最後的勝利,因此,1950年,第一任A市市長,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位大將給這條路起名為解放路。
我之所以提到這裏,卻不是因為緬懷過去的光榮,而是,我的一位朋友就住在這裏。
我有很多朋友,三教九流的都有,這一點自認為很像北宋那位大名鼎鼎的蘇東坡。
在我的朋友中不乏有一些奇特的人物。
其中的一個叫雷蒙的,在許多人眼裏無非是那種遊手好閑之徒,可是我卻知道他一點不為人知的底細。
他最為擅長的便是電子科技,對計算機了如指掌。
我找他就是想請他幫忙找到老劉。
我走進雷蒙的居所時,看到他正在喝酒。他是一個貪杯的人,沒有酒,說實話,他連遊手好閑都不會。
他喜歡喝北京的紅星二鍋頭,五十六度的,烈性,他說:他喜歡烈性。現在,他就在喝著二鍋頭,但眼睛卻盯著17寸的電腦顯示屏,死死的盯著。
我進來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回頭。
“雷蒙,雷蒙!”我大聲的叫出他的名字,可他依然如故。不得已,我隻能采取過激的行為------把顯示屏給關掉了。
“誰誰誰,膽子這麼大呀?”他眯著眼回頭來瞅,我伸手拍了他一巴掌,“是我,修必羅。”
聽到我的名字,他這才睜大了眼睛,嘴上掛著莫名奇妙的笑意:“哊,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鬼家夥。”
“雷蒙,說正經的,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修必羅能幹什麼正經事?說得跟真的是的。”
“不和你開玩笑,我是在說真話。”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情?”
“這是我的手機,裏麵有一個電話,我希望你能將打出這個電話的方位找出來。”
“你不是和公安熟嗎?找他們不就得了?”
“別廢話,就說你幫不幫忙?”
“嘿,怎麼?生氣了?一點風度都沒有,好啦,我會幫你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買酒,最少一箱,二鍋頭。”
我扛著一整箱紅星二鍋頭回來時,他正要點上一支煙卷,他平時是不抽煙的,除非,除非是遇到了重大的難題,才會這樣去做,是不是查不出來老劉剛才打電話的位置?
“有問題嗎?”我問道。
“哦……”他像是在沉思裏驚醒過來。
“很奇怪。”
“什麼很奇怪?”
“是這個打電話的地方,一個正常的人是不會到這種地方去的,如果去隻有一個目的。”
“什麼地方?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