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傷的很重,傷口裏麵沾滿了泥土,如果不及時清理,傷口肯定會感染的,落依記得這片山穀旁邊是有一條小溪的,本想直接用空間泉水,但是又不知道這幾人的底細,不敢貿然露出自己的神奇之處,落依隻好先飛身跑去小溪旁,跑了好幾個來回用杯子弄回來幾杯水,先給他們服了麻沸丸,然後用水將兩人傷口裏的泥沙衝洗幹淨,這才拿出縫合用具,低頭進行縫合手術,旁邊沒有助手,緋衣少年傷在手臂上幫不上忙,落依隻好讓那白衣少年在旁邊幫著剪線,那白衣少年看著落依的眼神就像是看著神仙一般,充滿了崇敬和驚訝,聽了落依的話連連點頭答應,一副傻傻的模樣看的落依不覺好笑,不過這少年倒還機靈,按照落依的吩咐動作準確而迅速,兩人默契合作,好大一會,落依才總算忙完了,用紗布包紮好傷口,也給這兩個仆從受傷的頭部和手腳上了藥,這才坐下來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歇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問起他們的來曆。
“你們是從哪裏來的?看起來不像是我們本地人啊!怎麼跑到這林子裏來了?這裏是獵人們經常打獵的地方,地上有很多的陷阱,林子裏還有很多毒蛇隨時出沒,你們怎麼胡亂走到這兒了?”
緋衣少年看著落依,臉依然紅的厲害,站起來對著落依深施一禮:“多謝姑娘相救,救命之恩,日後定當大禮回報,小生姓。於,叫於琪,這是舍弟,名叫於傑,本是京城人士,這次是來雲州遊玩,我們兄弟貪玩,瞞著家裏人來山裏打獵玩耍,沒想到剛走到這林子裏就驚動了草叢裏的毒蛇,咬傷了舍弟,我急欲去救,也被毒蛇咬中了手臂,那兩個仆從過來相救我們,誰知卻一腳踩進了陷阱裏,多虧遇見了姑娘施與援手,否則我們兄弟肯定命喪這荒山野嶺了,於琪再次謝過姑娘大恩!”
落依聽言一笑:“我本來就是個醫者,救死扶傷乃醫者本分,別再提什麼謝字了,現在你們已經沒什麼大礙,再修養幾天就可痊愈,你們四個現在都受了重傷,看來是暫時不能走動了,我家就住在這山腳下,你們可願意先回我家暫住休養?”
兩個錦衣少年聽言連連點頭答應,又聽落依說可以去她家裏休養,更是喜出望外,連聲道謝。
落依看了看他們,現在隻有緋衣少年勉強能站起來行走,其他幾人傷勢嚴重,別說走了,站起來都困難,而她隻有一人,如何才能將他們四人弄回去?看看這兒裏家裏並不太遠,看來隻有搬救兵前來了。
揚聲叫了聲正在一旁草叢裏自己玩的高興的雪兒,雪兒很機靈,立即衝過來站在落依麵前親昵的搖尾巴,落依蹲下身親熱的拍了拍雪兒的頭:“小雪兒,趕快回家裏去找林叔,叫他帶幾個人來幫忙,我們就在這裏等著,好不好?”
雪兒再次搖了搖尾巴,衝著落依點了點頭,回身嗖的一下子就跑的沒影了。
落依看著雪兒跑遠了,這才回身對著四人嫣然一笑:“我的雪兒去找人過來幫忙了,咱們就在這裏等一會兒,他們很快就會來的,你們先靠著樹歇會兒吧。”
兩少年和那兩個仆從依言乖乖的坐下休息,落依看他們傷情已經穩定,也坐在一旁的樹下休息,百無聊賴,看著夕陽西下,落霞滿天,不覺又想起前世的人和事情,不知道在那個世界裏,徐媽媽可好?恩師可好?孤兒院裏那些兄弟姐妹們可好?!
從懷裏拿出一隻短短的竹笛放在嘴邊,一曲悠揚而略帶憂傷的曲子悠然響起,那兩個少年默默地坐在一旁癡迷的看著落依,聽著那隨風飄揚的憂鬱曲調,那紅衣少年突然發現眼前這個外表稚氣的小姑娘,笛聲裏竟然隱藏著一種與她的年齡極其不相符的深沉與寂寥,似乎還參雜著一絲淡淡的憂傷,看著眼前這如夢似幻的謎一樣的小姑娘,他的眼裏逐漸浮上一抹心疼和憐惜,兩個少年就這樣默默的坐在樹下,默默地陪著那如林中精靈般的小姑娘獨自沉浸在無邊的思緒裏,不知不覺間已將那美麗的身影印刻在自己的腦海裏,印刻在自己的心裏!
不大一會兒,隻聽得眼前樹叢裏撲簌一響,雪兒雪白的小身影就閃了出來,看見落依,雪兒像個孩子般撒嬌似的撲在了落依懷裏,落依笑著撫摸著雪兒的頭,親熱的在它毛茸茸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緊跟著就聽見了林叔的聲音在不遠處焦急的響起:“小姐,小姐,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