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媳婦虛弱的點點頭,落依詳細的為她做了檢查,居然發現二柱媳婦竟然懷的是個雙胞胎,而且胎位不正,是個臀位,現在宮口還未開全,一個孩子的一隻小腳卻已經露出來了,落依忙從空間裏拿出一應接生工具,先用酒精將自己雙手進行了消毒,然後在產婦身下鋪上了幹淨的白布,將一會兒要用的東西擺放在上麵,用一隻手緊緊地堵住產道口,另一隻手在產婦的肚子上緩緩的按摩,以促進子宮的收縮,吩咐侍棋小春在一旁幫忙,讓小春用力適度的按住產婦的下腹部幫著孩子下降,吩咐侍棋在產婦的雙側合穀,三陰交,太衝穴分別針灸,侍棋熟練的按照小姐的吩咐一一進針行針,不時地強烈刺激針柄並留針觀察,不一會兒,產婦的宮縮變得強勁有力並且規律起來,沒一會落依感覺宮口已經開全了,吩咐侍棋起了針,放開自己的手,囑咐二柱媳婦按照自己的吩咐均勻有效的用力,自己則幫著將第一個胎兒順利地娩出母體,孩子剛一離開母體便響亮的啼哭起來,接著第二個孩子也順利的降生了,落依麻利的剪了孩子的臍帶,看孩子聲音洪亮,又細心檢查了一遍看孩子的身體挺好的,便將孩子交給侍棋包裹起來,落依又幫著將胎盤慢慢娩出來,處理完周圍一切血汙的東西,在產婦的脈搏上診了一回,收回了一應工具,這才完全的放下心來。
侍棋小春已經跟隨著小姐處理過無數次類似的情況了,早已經熟悉了各個處理環節,兩人手腳麻利的包好孩子,笑嗬嗬的將孩子抱出來交給外間的二柱:“二柱哥,恭喜你了,你媳婦生的是對雙胞胎呢!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兒。”
落依處理完了屋裏的一切,看產婦情況還好,這才疲憊的走了出來:“二柱,你媳婦生產時失血很多,你這些天要好好地給她補一補。”
話音剛落,看著二柱家裏窮的家徒四壁的摸樣,輕輕歎了口氣:“侍棋,你給二柱十兩銀子,讓他明天拿著去給他媳婦買些補身子的東西,另外等會回去,吩咐林智抓幾幅調理的藥明天給她家送過來。還有,等二柱媳婦過了滿月,如果二柱願意,就讓林叔給他在咱家作坊或鋪子裏找個活幹,好讓他家能有一份收入能貼補家用。”
侍棋忙躬身答應了,二柱跪在地上咚咚的對著落依磕了幾個頭,流著淚連聲感謝,落依擺了擺手,走出茅屋。
宇文琪一直守在門外,他雖然不能進去給落依幫忙,但屋子裏發生的一切他卻聽得一清二楚,這幾天他發現,落依給上門求診的鄉親們看病,經常會碰到拿不出藥費的窮苦人,落依都是二話不說不僅免費送藥,還出銀子出人工幫助他們,甚至於給他們找活幹或是教給他們謀生的法子,讓宇文琪對這個善良聰慧的女子在傾心愛慕之外又多了一份敬重和欣賞,此刻看著落依臉色疲憊的走了出來,心疼的馬上上前一步,二話不說一把抱起落依幾個起躍躍上馬車,掀開簾子將落依輕輕放進馬車裏坐好,又伸手在車廂內壁的小暗格裏取出一個小茶壺,倒了一碗尚有餘溫的茶水遞給落依,落依呆呆的看著他所作的一切,有些回不過神來,宇文琪寵溺的一笑:“快喝呀,發什麼楞啊?你辛苦了,快喝口水歇歇吧!”
落依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含寵溺笑容與自己緊挨著的宇文琪,一種她不熟悉的優雅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鼻翼間充斥著一股淡淡的玉蘭花香味,落依不由得心如擂鼓,一張俏臉在車頭馬燈的暈黃燈光照耀下微微的紅了,接過茶杯,掩飾著自己心裏的慌亂,低頭默默的喝著手裏的茶水,抑製住砰砰直跳的心情,不敢抬頭看宇文琪,而宇文琪看著落依難得的露出了小女兒的嬌羞之態,一張俏臉在燈光的映照下越發顯得嬌俏動人,如夢似幻,禁不住的看呆了過去,一張俊臉越發的笑的邪魅動人了。
侍棋和小春囑咐完了二柱該注意的事情,相繼也爬上了馬車,侍棋看著馬車裏神態不自然的二人,故意咳嗽了一聲,心頭暗笑著拉著小春悄悄坐在了馬車一邊。
落依和宇文琪相互看了一眼,落依紅著臉坐在一旁不說話,宇文琪則是禁不住心花怒放,厚著臉皮嗬嗬笑著也緊挨著落依坐了下來。林祥一揚馬鞭,馬兒揚起前蹄嘶鳴一聲,馬車載著心情各異的幾人順著原路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