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笑著答應著去了,落依起身舒展了一下累得有些僵硬的胳膊,出門在院子裏走了幾圈,抬頭看見一輪已經升上樹梢的彎月,心裏又想起了宇文琪,又想起那副總帶著一抹壞笑的俊臉,耳邊似乎又縈繞著宇文琪的深情低語,對著月亮默默的歎了口氣,心思隨著月亮的移動飛向了遠方,心頭湧上了無窮無盡的思念,不知道現在他走到哪裏了?路上可否平安?
侍棋端著晚飯走過來,看見小姐對著月亮默默發呆,在月光的映照下,小姐衣帶飄飄,絕美的臉龐美的就如同那月裏嫦娥在對月吟歎,侍棋知道小姐又想起二皇子殿下了,悄悄的將飯菜放到屋內,回身出來,拿了一件披風披上小姐肩頭:“小姐,咱們回屋吃飯吧,您都忙了一下午了,肯定早餓了,現在天也涼了,披上衣服吧,您小心別受涼了。”
落依披上披風,收斂了心思,回身對著侍棋微微一笑:“是啊,我早就餓了,走,咱們回去,吃飯了。”
接下來兩天,落依都刻意的讓自己沉浸在繁忙的事物裏,刻意的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宇文琪,她怕自己會忍受不了那刻骨的相思,她怕自己會沉浸在無盡的思念裏不可救藥,她要用無盡的繁忙工作來麻痹自己,讓自己無暇分身去擔憂宇文琪的安危,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念宇文琪,仿佛隻有這樣,她才能暫時的忘掉宇文琪,忘掉那個執著深情的男人。
如此忙碌了幾天,直到宇文琪走後的第三天黃昏,落依剛剛在書房忙完,就聽見書房外麵有鴿子咕咕的鳴叫聲,急忙起身推開窗戶,落依一眼就發現在窗外芭蕉樹上停著一隻渾身雪白的鴿子,看見落依,這隻鴿子靈活的轉動著圓圓的眼珠子,咕咕叫了幾聲,撲騰了幾下翅膀飛到了窗台上,靜靜的歪著頭看著落依,落依禁不住驚奇萬分,這鴿子隻是那天宇文琪臨走時見過自己一麵,也不知是怎麼訓練的,此時竟然這麼準確的就找到了自己,湊近鴿子,伸手摸了摸鴿子潔白的羽毛,那鴿子嘴裏咕噥了一聲,乖乖的任憑落依撫弄,落依見鴿子的右腿上綁縛著一個竹管子,輕輕拿出裏麵被卷成一個細卷兒的信件,忍住激動的心跳,展開細讀,映入眼簾的是宇文琪熟悉的字體,隻見上麵用蠅頭小楷寫著幾句話:“依兒,我已平安抵京,一路平安無事,自前日一別,無時不牽念著你,每當皓月當空,我都會想起你的身影,都會想起你的琴聲和歌聲,我想你,非常非常的想你,依兒,快來京城吧,我每天都在等你,每天都在想你,琪字。”
拿著字條,落依激動難抑,看著宇文琪每個充滿著思念的字跡,心頭也充斥著對宇文琪的無盡思念,想了想,拿出紙筆,提筆寫下一段話:“自別後,憶相逢,幾回夢裏與君行,月影荷塘心意同。憶歸期,盼相逢,夢見雖多相見希,相逢知幾時?”
寫完後,將紙條依然卷成一個小卷兒,放進鴿子腿上的竹筒裏,見鴿子似乎有些疲累,想了想,在空間裏拿出一小杯泉水遞到鴿子嘴邊,那鴿子低頭聞了聞,立即急切的低頭喝了起來,落依又拿出一些穀粒放在手心喂給它,吃飽喝足了,小鴿子在落依的手掌上親昵的蹭了蹭,嘴裏發出一聲鳴叫,再次振翅飛向夜空,先是在落依的院子裏低空盤旋了幾圈,衝著落依咕咕叫了兩聲,這才轉頭朝著京城方向飛了過去,目送著鴿子離去,落依覺得自己的心也隨著那鴿子飛了出去,向著那有人思念著的京城飛去。
又在家待了一天,將府裏諸事安排妥當,看林忠和林孝將藥廠和美容會所的事情都開始著手準備了,落依準備親自去城裏一趟。
辭別了雲娘,帶著侍棋小春,還有小青和小夏小冬小秋幾個,帶著準備好的護膚品和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群人乘坐三輛馬車,林祥林吉和林福駕車,往城裏浩浩蕩蕩而去。
到了城裏,林祥幾個先將所有東西搬進了保和堂暫時存放,落依帶著幾個丫頭下了車。
青陽笑著迎出來:“小姐,您來了,快請進。”
自從知道了宇文琪對自家小姐的心意,也知道了宇文琪的真實身份,看著相互有情有意的兩個人,青陽剛開始覺得心裏非常難受,但是自從跟著自家小姐去了臨江縣救災,隨著對那位二殿下的逐步了解,青陽也禁不住從心裏喜歡和佩服起了宇文琪,而且他也親眼目睹了宇文琪對自家小姐的深刻情意,也逐漸的從心裏接受了宇文琪,慢慢的,青陽就將自己對小姐的心意深埋在了心底,隻剩下了對小姐和二殿下深深的祝福,況且在經曆了救災時自己生病,侍琴竭力在身邊照顧的事情以後,青陽不自禁的將心思逐漸的轉移在了侍琴身上,回到雲州城,隨著兩人越來越多的接觸,青陽也越來越多的發現了侍琴身上的許多優點和純潔可愛之處,也逐漸清楚了自己對侍琴的感覺。也越來越喜歡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