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過去,隻見是一個身穿縣尉官袍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躬身對著縣令懇求道:“大人,這些人看來應該不是什麼強盜劫匪之類,此來沈府,必定是有什麼事,還望大人先詢問清楚,然後再行決斷,要不然大人被冠以妄行律法之罪,到時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縣令聽罷瞅著他一聲冷哼:“馮玉林,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尉,不要妄想可以指手畫腳的來指揮我!哼!每次我要決斷什麼事情你就要出來說一通,別以為我一直容忍你你就可以繼續這樣目無官長,潯陽如今還輪不到你來做主,這裏沒你的事,你還是回去繼續看你的書學你的律法去吧!省得在這裏礙手礙腳看得人生氣!來人,你們都聾了?我的命令你們都不聽了不成?還不給本大人將這些賊子全都拿下!”
那馮玉林聞言氣紅了一張臉,可是自己人微言輕顯然不能阻擋這位蠻橫的大人要拿人的決心,隻好忍氣吞聲的站在一旁,將臉轉過去,心想大不了眼不見為淨,自己還是不要看見好人被無辜鎖拿的場麵為好!要不然他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出來!這裏可是沈府門前,沒有自己說話出頭的份兒!
一眾衙役們聽了縣令的命令就要上去捉拿暗夜等,幾個衙役竟然還膽大的跑到馬車旁邊,意圖撩起車簾捉拿車上的人,暗夜見狀一聲怒喝:“我看看你們哪一個敢亂來!兄弟們,他們上來一個你們就收拾一個!不要手下留情!對付這些法理不通的混蛋不要手軟!”
侍衛們早按耐不住了,聽見首領發話說不用手下留情,於是個個勇猛無比,見衙役們撲上來,個個施展開拳腳,依然不過幾個回合,所有的衙役便再一次被全部打趴在地上動彈不了!
縣令見狀不由得氣的大叫:“你???你們這些強盜!竟然敢打殺縣衙捕快?我要去知府那裏告你們???”
暗夜聞言一步跨上去,伸手拎起縣令的衣領將他提到了半空中,挑眉嗤笑道:“縣衙捕快?他們也配?我看不過是一群不知善惡的烏合之眾!”
那縣令被暗夜提著衣領,雙腳懸在半空,憋紅了一張胖臉,嘴裏還嘶喊著:“你???你竟敢如此對待朝廷命官?你???”
暗夜斥然一笑:“朝廷命官?你也配嗎?我可以告訴你,你這個朝廷命官馬上就什麼都不是了!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說完從腰裏拿出一個金光閃耀的金牌亮在那縣令麵前,那縣令努力地睜大眼睛定睛一看,立刻嚇得渾身顫抖變了臉色,掙紮著在半空中雙手抱拳對著暗夜就不停地作揖打躬:“原來???原來是禦前護衛大人到此了???是下官眼拙,沒認出大人大駕???還望大人饒命???”
暗夜冷笑一聲一個使力將他扔在了地上,好像是怕弄髒了自己的手一樣把手拍了拍,冷眼看了看其他幾位同樣嚇得跪在地上不住叩頭的縣衙僚屬和沈府人等,回身走向落依的馬車,躬身回稟道:“郡主,這些人該怎麼處理?還請郡主示下!”
落依此時正懶懶的依靠在馬車裏的柔軟靠墊上興致勃勃的看暗夜他們“演戲”,聞聽暗夜在車外稟報,不由得輕皺眉頭抱怨了一聲:“怎麼這麼快就打完了?看來侍衛們的功夫見長啊!我還想多看看熱鬧呢!”
一句話惹得紅蓮碧蓮兩個捂著嘴偷著樂,紅蓮將車簾用掛鉤掛起,於是外麵所有人就看見了馬車裏的情景:一個身穿樸素月白錦繡衣裙的絕麗女子,此刻正懶洋洋的靠在馬車裏,身上的衣服雖然樸素不顯眼,頭發也隻是簡單的挽了一個簡單利落的發髻,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裝飾,但是就是給人一種居高臨下高貴典雅的氣勢!兩個俏麗的綠衣侍女端坐在一旁,那女子一雙亮如星辰的眸子靜靜看著麵前跪著的一眾人等,也不起身,依然慵懶的靠在軟墊上,輕抬皓腕接過侍女遞上的一杯清茶,輕啟櫻唇,慢悠悠的聲音柔和悅耳,說出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立刻變了臉色:“立刻革去潯陽縣縣令鄭國霖的官職,押入監牢聽侯處理,旬陽縣縣令一職暫由縣尉馮玉林代領!沈家所有家產全部充公,沈培安押入監牢聽候問刑,沈文淵夫婦縱子行凶不知規勸,也押入監牢候審,沈府立刻查封!沈家所有奴仆全部變賣,有為虎作倀著押入縣衙大牢聽候處置,將沈府裏所有被搶的良家姑娘和賣入妓院的姑娘全部釋放回家!”
暗夜躬身領命,一揮手,其他侍衛們立刻動手,先將鄭縣令和沈家父子兩捆綁起來,然後分出十名侍衛奔入沈府,將所有沈府家奴全部關押,查抄沈家,封存沈家所有財產,並四處搜尋被搶女子立刻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