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頭有不少關於我威遠侯府的不利傳聞,這也怪我,當初小看了李氏的心思,這才發生了那件事,讓澈兒跟著一起丟臉了。”老太太頗為愧疚的說道。
青鸞道:“祖母,您之前一直都不在府裏頭,又哪裏會想到二嬸嬸的心思,更何況哥哥說了不破不立,如今雖說流言喧囂,但是以後咱們府裏頭的人心思是齊的,這威遠侯府也隻會更好。”
老太太點了點頭:“話是這麼說,祖母還是想讓你們倆個暫時離京一段時間,等到過年的時候再接你們回來,一來是避避這風頭,二來嘛也讓欣兒沉下心思好好休息宮裏的規矩。”
青鸞和衛欣兒對視了一眼道:“我們都聽祖母的。”
老太太見二人乖巧心裏也很高興:“我在京郊那邊有一個溫泉莊子,你們兩個就去那裏吧,明個兒澈兒休沐,就讓他送你們過去。”
青鸞想了想如今的情況,其實能離京也是不錯的,在那溫泉池子了還可以學習泅水,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老太太又拉過衛欣兒的手道:“那兩個都是宮裏頭的老人,你一定要虛心求教,若是能得了她們傾囊相授,以後在宮裏頭的生活也會容易很多。”
衛欣兒心裏頭感動,神色認真的說道:“欣兒一定會聽從祖母的教誨的。”
老太太又吩咐兩處院子裏的丫鬟都收拾了起來,要在溫泉莊子裏住上一段時間,這吃的用的穿的也該準備齊全了。等到衛澈下了值回來,祖孫幾個在榮壽堂用了晚膳。
次日一大早,五輛馬車齊齊的往京外而去,衛欣兒和青鸞並夏至和小青坐了一輛馬車,後麵那一輛便是老太太為她們請來的宮裏頭的姑姑。
衛澈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耄騎在一匹健壯的馬上。
馬車隊伍行至北城門口,城門口卻是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過往的馬車行人都在進行排查,這原也是定例,這年關將近,上京作為大夏朝政治權利的中心,又是皇宮的所在地,這安全定是要保障的。
衛澈看到那長長隊伍,便拉了拉馬韁到青鸞和衛欣兒的馬車邊上,道:“欣兒妹妹,鸞兒,我去前頭看看,若是能尋個方便也能早點出城。”
青鸞點了點頭,隻道:“哥哥,若是麻煩我們等上一等也是沒有關係的。”
衛澈騎馬上前,報了一下威遠侯府,那守城門的小領隊自是滿麵笑容的應承,他們這些守城門的隻是小兵小卒,這盤查城門也多的那些權貴們走捷徑,百姓也不會多說什麼。
衛澈謝了一聲,便策馬回頭,引著青鸞她們坐的馬車上前,那小領隊既然已經知道了衛澈等人的身份當然也不會再盤查,隻笑嘻嘻的說道:“衛大人慢走。”
衛澈見狀丟了一塊十兩的銀子給那領隊,客氣的說道:“天氣這麼冷,諸位守城也辛苦了,下值的時候可以喝一杯熱酒。”
見了銀子,守城領隊的笑容越發的真誠了。衛澈一牽馬韁,揮了揮手,示意隊伍過城門,卻聽身後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便是一聲“且慢”。
衛澈的神色不由得一整,這個聲音他是認得的,蔣家三子蔣傲傑,此人是在兵馬司當著差,大夏朝的羽林衛負責的是皇宮的安全,而兵馬司則是負責上京的安全,城門的排查工作也屬於兵馬司的管轄範圍。
衛澈臉上不好看的原因是因為這個蔣傲傑,為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十分的傲慢。蔣家是皇後的娘家,勢力不容小覷。蔣家跟衛家都是世襲罔替的世家。
而蔣家自從蔣媛進宮做了皇後後,這皇後娘家的名頭一掛上,這蔣家自然是更加的了不得。同衛家的子嗣凋零相反,蔣家的這一輩可以說是枝繁葉茂,蔣夫人是個有本事的,一口氣生下了三個嫡子並一個嫡女,其中最為尊貴的當屬才名和美名遠播的蔣媛。
所以這蔣媛才會被太後看中,最後成了上官睿的皇後。
衛澈曾經跟蔣傲傑見過幾次麵,可是那些見麵的過程都不怎麼愉快,蔣傲傑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從第一次見麵就對他懷有敵意,雖說不至於當場打架,可是言語當中的不愉快卻是有的。
那守城領隊一看到蔣傲傑,立時一頓 ,跑了上去,腆著一張臉笑道:“蔣大人,您怎麼來了。”
蔣家能出一個美女皇後,這容貌上的遺傳自然是優秀的,蔣傲傑的膚色白皙,一雙狹長的雙眸斜飛入鬢,五官略顯陰柔,隻那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桀驁之氣。
蔣傲傑看了一眼衛澈,從馬上一躍而下,那守城的領隊欲上來牽馬繩,他的臉上猛然間一沉,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你是這輩子沒見過銀子嗎?連那十兩銀子都要貪。”
衛澈的臉色一凜,看樣子這蔣傲傑是特地趕上來尋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