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麵上一陣感動,朝著衛愛蓮夫婦行了一禮道:“多謝老師,師母相信學生,這裏是威遠侯府的內院,想必老夫人定會給一個交代的。”
衛青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真沒想到陳昌瑉夫婦中林子軒的毒如此之深,那樣的場景難道他們不覺得惡心嗎?可是他們話裏話外卻依舊要維護林子軒,難道林子軒真有這麼好。
可惜衛青鸞一心想著要懲罰衛青玉和林子軒這一對渣男,卻忘記了退親對於一個女子名聲的損傷。在陳氏夫妻的眼裏林子軒同衛青玉發生了這等事情,還被那麼多人抓了個正著,固然令他們的心情很糟糕,可是若這件事是林子軒被人設的套,那性質便完全不同的,前者可以說是林子軒寡廉鮮恥,可是後者林子軒也是受害人,即便心裏有些膈應可是還不至於到退親的地步。
場麵一度僵持了下來,上官絕不由得對著小扇子使了個眼色,小扇子微微一點頭,借著上官絕的遮擋,朝著白棉彈出一指,若是這屋子裏有那會功夫的定會看出小扇子朝著白棉彈出了一指甲的淡色粉末。
不過一會,白棉的臉色突然變了,身子隱隱的顫動著,原本還想忍著,可是最終都沒有抵過那打從心底的癢感,雙手滿身的撓了起來。
一屋子的人被白棉突然的行為給吸引住了目光,卻見她嘴裏不停的叫著癢,身體卻是劇烈的扭動了起來,抓撓根本就緩解不了一絲一毫的癢感。
最後她甚至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像個瘋子一般,一麵用力的扯動著自己的衣衫,頭上的首飾身上的帕子等物紛紛掉落,最後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掉落一包黃色的東西來。
衛青玉看到那東西臉色微變,正想撲上去,卻有一個身影比他還要快,隻見小扇子端著一盞茶衝了上去,然後整一盞茶兜頭兜臉的往白棉的身上澆了上去。
一麵動作還一麵嚷道:“她這是中了邪了,淋淋水或許會清醒一下。”
小扇子的這一盞茶澆完後便往後退了一步,這一腳卻正好踩在衛青玉伸向那包東西的手上,頓時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
小扇子這才趕緊抬起了腳,故作吃驚的看著衛青玉那幾乎扭曲的手:“衛姑娘,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將手放到我的腳底下,這不是自己找疼受嗎?”
青鸞微微抽了抽嘴角,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啊,這小扇子看著很純真,內裏卻也是個腹黑的貨啊。
衛青玉疼的直抽氣,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被這可惡的小廝給踩斷了,哆嗦的還要去扒拉那包粉末,卻被小扇子眼明手快的捷足先登了。
小扇子無辜的朝著衛青玉眨了眨眼睛,問道:“衛姑娘,你是要這東西嗎?”
衛青玉怒瞪著他,眼看著那包東西在自己跟前晃了晃,正要伸手,小扇子卻猛地站了起來道:“這東西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可不是你的。”說著指了指已經漸漸安靜下來的白棉。
一杯茶水還當真是止了身上的癢,白棉甚至都不知道剛才那種癢地恨不得將自己的皮肉都摳開的感覺是怎麼回事,那份難受的感覺便退了,一聽到小扇子的話,卻是正好看到了那包因為動作太過劇烈而從身上掉下來的藥包。
白棉的臉色一白,上前一步就要去奪小扇子手上的東西。
也不知道小扇子是不是故意的,在白棉衝上來的那一刻往邊上一閃,這一下他身後的衛青玉便遭了殃,白棉一個止不住又重重的撞到了衛青玉身上。
衛青玉隻覺得自己的腰骨都要給她撞斷了,這一下卻是疼的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主仆二人跌成了一團,那樣子看上去非常的狼狽。
小扇子卻是嘻嘻一笑,打開了那藥包,湊在自己的鼻子前聞了聞,隨即將那紙包直接丟到了衛青玉主仆二人的身上,連連“呸”了兩聲,大聲的嚷嚷道:“一個姑娘家竟然藏了春藥在身上,真是傷風敗俗啊。”
他的容貌本就是顯小的娃娃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充滿了控訴,卻是在指控別人傷風敗俗,這副場麵到是極為怪異。
老太太和陳家夫婦二人都異口同聲的喊道:“拿上來。”
春藥,如果是中了那種下作的藥也就難怪林子軒會失控。
衛青玉的心頭猛地一沉,卻是狠狠的瞪了白棉一眼,這丫頭一點用都沒有,這樣的東西竟然還留在身上,此時她也顧不得疼痛了,衛延懷的臉色更是醞釀著一場暴風雨,一直以為衛青玉是自己子女當中最聰慧的,所以當她找他說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他隻是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
這事雖說是不怎麼光彩,可是為了那榮華富貴,為了重振二房,他也沒有想太多,哪裏知道原本好好的計劃卻是接二連三的出了錯,先是爬床的對象從世子變成了林子軒,現在又鬧出這樣的紕漏了,看到陳昌瑉夫婦虎視眈眈的樣子,衛延懷便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難不成真是天要亡他衛延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