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人,夏夫人。”謝有誌朝著夏文韜夫婦拱了拱手。
夏文韜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到是嚴氏忍不住的質問道:“司大人如今好大的官威啊,這都讓他的狗放到我們夏家來咬人了。”
嚴氏口中的司大人司晟便是謝有誌的頂頭上司,白家倒台後,司晟便接替了上京京兆伊的職位。
嚴氏的嘲諷讓謝有誌微微變了臉色,再好性的人被一個婦人開口罵成是狗都會生氣的,謝有誌忍著氣說道:“夏夫人,我們也是按著規矩辦事,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嚴氏見謝有誌竟不改口,聲音陡然間拔高,怒道:“為難你們,我看司晟是不想在做他的京兆伊了,我們建仁如今還躺在床上生死未知,竟然還敢派人來,來人啊,給我亂棍打出去,打死不論。”
謝有誌這次是真的變了臉色,來的時候他就考慮過夏家人的反應,夏文韜夫婦溺愛兒子那是上京出了名的,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讓他將人帶出去,可是他依舊是低估了夏文韜夫婦的跋扈,竟然一言不合就要亂棍將他打出去,他好歹也是一個七品的典吏,還打死不論,夏家人當真以為他們能夠一手遮天嗎?
說起來夏家最有本事的人也不是他們夏家二房,而是鎮國公夏文彬,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年前的時候夏家原本親密的兩房已經分家了。要封殺上京京兆伊的前途也虧嚴氏說的出來,若是說這話的是夏文彬,謝有誌或許會相信夏太傅有這個能耐,可是夏家二房也敢說這大話,還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夏家二房能耐也不過是宮裏頭的淑妃,他就不信夏文韜一家當真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了。
如此一想謝有誌立時挺直了脊背道:“夏夫人,你這是妨礙公務,我怎麼說也公職人員,你這是目無王法了。”
嚴氏早已經被一波波的怒火衝擊的失了理智,看到這個時候謝有誌不但不開口求饒竟還敢斥責她,更是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們都聾了嗎,沒聽到我說話?”
嚴氏的話音落,夏家的護衛便將謝有誌給包圍了起來。
謝有誌的臉色一變再變,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夏文韜,嚴氏一個內院婦人也就算了,夏文韜這個男人總該明白厲害關係吧?然而謝有誌在對上夏文韜的眼睛的時候心頭微微一沉,夏文韜竟然是讚同的。
十幾個護衛一同打了上來,謝有誌到底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便被打趴下了,他也到也有那麼幾分骨氣,那些個棍棒落在身上硬是沒有開口求饒。
嚴氏見狀越發的狠了,拍著桌子喊道:“打,給我狠狠的打。”
那些個護衛下手更加的重了,終於謝有誌承受不住的暈了過去,此時的他早已經是一個血人了。
夏文韜揮了揮手道:“住手。”
嚴氏瞪了他一眼道:“住什麼手,為什麼要住手,也不看看我們兒子都成什麼樣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夏文韜道:“你行了,你怎麼不想想以前建仁鬧事的時候也不見有人來追究,如今司晟卻派了這麼個人來,想必另外一邊的來頭也不少,你想要報仇,打死個衙役就能報仇了嗎?那罪魁禍首可不是他。”
嚴氏聽了夏文韜的話也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厭惡的睨了一眼底下的血人,道:“你們兩個把他抬回京兆伊處,我倒要看看司晟的膽子是不是真有那麼大。”
說起來現今的京兆伊司晟對於夏家來說也是個熟人,確切的說他是夏太傅的學生,曾經時常進出夏家,那個時候夏家兩房還沒有分家,夏文韜也時常見司晟,作為自己老師的親弟弟,司晟對他自然是萬分客氣,而他成了京兆伊後也對夏家多有照顧,畢竟夏建仁鬧出的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上京但凡有那麼幾個家勢過硬的,誰家不會出幾個不孝子孫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一次卻是有人盯著,他也不得不做出個樣子來。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派出去的人竟然回來的時候隻剩下了一口氣,還是夏家的兩個護衛抬到府衙,這不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臉嗎?
謝有誌怎麼說都不是平頭百姓,便是夏家人奚落謾罵了也就算了,可是被打成這個樣子,司晟也是難以接受的,更何況這一次的縱馬鬧事死傷的人數也多,聽說秦王世子當時也在場的,各中因素加起來,司晟便也坐不住了,換了一身衣裳先往鎮國公府去了。
夏文韜當然也遣了人去打聽確切的情況,打聽之下才知道那衝撞的另外一方,不是別人卻是威遠侯府。
嚴氏越發的怒不可遏了,在她看來威遠侯府那是完全故意的,上一次她讓夏家的勢力去暗殺衛欣兒,衛家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難保不是聽到了什麼苗頭,所以這一次故意拿著夏建仁開刀,新仇加上舊恨,讓嚴氏的怒氣一下子又升了上來。